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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薛钧良的语气有点高深莫测,道:“哦是么,那一会儿也跟孤叙叙旧。”他说完才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往花园走去。众臣已经恭候多时,就差几人过去。薛钧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是歌姬献舞,薛王和皇后坐在最上首,薛后阳靠下,之后才是薛钰,薛钰无论是辈分或者官爵都不如万年侯,单单听封号就知道,薛钧良更信任哪一个。薛钰穿着得体,又不会太过抢眼,而且生得温文尔雅,举止斯文,看起来脾气颇好,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上首。当然看得不会是薛钧良,而是滕云。作为大臣,察言观色是本分之职,自然也发现了薛钰的目光,都尽量装没看见。而今天的薛钧良也越发温柔起来,和滕云说话语气几乎能掐出水来,显得黏糊糊的,滕云都不用抬手,薛王亲自布菜倒茶,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好戏。姜谕和袖瑶站在后面都有些支撑不住了,袖瑶只想抹汗,她虽然觉得陛下宠爱娘娘,但是还没到亲手布菜这个地步吧,毕竟这种活计不是君王做的,让他们这些宫人干站着,实在有些发毛。滕云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薛钰,他当然知道薛钰不可能是对皇后多深情,如果真是那样,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何突然跑进京来。薛钧良以前把兵力都用在对抗滕国上,虽然现在是战胜的姿态,但国内空虚,正在休养生息,薛钰这时候进京来,绝不会安什么好心。滕云不想管薛钧良和薛钰的事情,但是前提不要惹到自己,因为滕云目前的身份是奉国长主,身在薛国也算是寄人篱下,所以薛钧良也是,薛钰也是,经常拿他当幌子。酒过三巡,滕云坐腻了,也懒得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假笑,和薛钧良告了乏,就先退席了。薛钧良自然不会生气,还很暧昧的笑道:“是昨夜累着了么,辛苦你了。”滕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难得有些脸皮发烫,连手心也热了起来,赶紧含糊了一句就退了下去。滕云带着袖瑶往回走,他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意,要是以前定然不会醉,不过现在这个身体羸弱,酒意上了头,晕晕的难受。他没回寝宫,在小花园里转了转,天气冷了,被风一吹虽然凉,却舒服了不少。袖瑶道:“娘娘,回去罢,这里凉,再病了可就麻烦了。”滕云嘴上答应,但是没走,他头脑晕乎乎的,不吹凉风似乎不舒坦,以前在军营里也是,才不会注意什么小节,而且在军营里也没有多好的条件,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朝廷每次都拖着不给拨款,粮饷都跟不上,吹凉风也算是一种享受。滕云回忆起一些往事,或许是酒意的催使,他有些感慨,自己处在薛国的尔虞我诈中,一不小心都自身难保,他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滕裳了,滕裳是男子,也不能经常进宫。滕云叹口气,就听有人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个青衫公子从小亭子另一头转了过来,正是薛钰。薛钰走过来,笑道:“娘娘何故叹气?”滕云都没看他,道:“侯爷何故不在宴席?”薛钰笑了一声,走前一步,道:“自然是因为云妹。”袖瑶抽了口气,她也不敢说话,她一直服侍皇后,这俩人真有什么她绝对不相信,但是听薛钰的话她又不得不信。滕云也笑了一声,语气还是很自然道:“侯爷怕是认错人了罢。”“云妹这么说……”薛钰还是一副笑意,只是染上了一丝失落,蛮像那么一回事的,道:“想必你这么说,一定有难言之隐。”滕云看了他一眼,道:“侯爷回去罢,宴席是接风宴,没了侯爷不成体统。”薛钰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面色终于有一丝丝改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笑意,“云妹忘了,咱们的约定……”滕云又看了他一眼,“不曾记得。”“是么?”薛钰脸色沉下来,冷笑道:“我就该知道……当初咱们是如何说的,你还真是薄情,薛王最近宠你,让你忘了该记得的事情么?”袖瑶见镇江后变脸,声音有些怕人,壮着胆子道:“侯爷……请自重。”薛钰冷眼瞥了一下袖瑶,完全没把袖瑶当一回事,又转头盯着滕云,他刚要说话,就听有跫音而至。小太子薛佩蹦跶哒的跑过来,一下扑到腾云怀里,差点把滕云带一个趔趄。薛佩一脸天真的道:“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回宫去,让儿子好找。”他说完,状似惊讶的看着薛钰道:“小皇叔也在,父皇还在到处找皇叔呢,大臣们都想敬酒,只不过找不到人。”薛钰微微低头看着薛佩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身后的谋士郎靖轻声换了一声“侯爷。”薛钰这才收回眼神,道:“喝多了酒憋闷,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他说完就带着郎靖回去了。薛佩看着他走远,这才伸手拍了怕胸口,道:“母后,您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狐狸。”滕云笑道:“你才多大,能看出谁是狐狸?”薛佩道:“儿子将来也是将才,要上战场安邦定国的,怎么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小了。”确实是,薛佩已经快八岁了,虽然六岁才开始读书步射,但是书房的熏陶远远没有皇宫这个染缸来的世故。在禁宫里的孩子,还没去书房读书,就已经知道虚虚假假了,何况薛佩如此聪慧。薛佩自觉做了件头等功的好事,难免有些喜形于色,一抬头却看到了薛钧良,小太子从小被人捧着,虽然娇贵,但是薛钧良不溺爱,该赏该罚十分分明,薛佩对他从来都是敬畏的。滕云见薛佩收敛了笑意,顺着目光也看到薛钧良,薛钧良后面只跟着姜谕。薛钧良走过来,拍了拍薛佩的头,道:“喝了几杯?”薛佩吐了吐舌头,抿了抿rou嘟嘟的腮帮子,道:“儿臣只抿了两口……”他说着不小心撩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道:“就……就两杯。”“行了,”显然薛钧良的目的不是在于教育小太子,随口问了几句,便道:“下午还要去书房,别偷懒。”“儿子知道。”薛佩点点头,老实的告退了。袖瑶一直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薛钧良突然出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有备而来,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