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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嵩的乖宝宝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放浪形骸的动作,但是二人这么多年没见过面,谁都有可能变得面目全非。他理直气壮一挑眉,“我什么?”“你是出来卖了吗?”一句话把徐泗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这叫风情万种好不好!老子前后加起来都快活到人参果的岁数了!这点风情还是有的!莫北涵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徐泗背后斗大的闲情二字,眼神愈发阴冷,冷得能六月飘雪。徐泗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种不必要的误解一定要解释清楚。“你才出来卖的呢!有病吧。”他一推搡,推开周身阴郁得吓人的莫北涵,弯腰抓起掉在地上的雨衣。开门出去,背着身朝他挥挥手,“有缘再见吧。”这之后,缘分这东西,其实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小沈,又是广源大厦,三十份金牌叉烧饭套餐。”前台小妹一边关掉电子订单的界面,一边撑着天真无邪的下巴嘀咕,“这家公司怎么也不换个口味,天天吃叉烧饭,不腻吗?”腻!谁一吃吃大半个月谁都腻!岳峰建筑公司的员工们简直哀声哉道,“小王,还是那一家吗?”王琪推推眼镜,无奈点头,“莫总点名要吃这家。”“还是叉烧饭?”“莫总说,以后为了方便,午饭就那个套餐。”“啊……我要辞职,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现在闻到叉烧的味道就想吐!”“谁不是哪,我的天。莫总到底是怎么了?”“大概是对我们上次实地测量测出问题的惩罚……或者,可能是最近没有性生活。”这些对话听了大半的徐泗尴尬地冲他们笑笑,在群众哀怨的目光中把外卖放下,蹑手蹑脚地退出去。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半路截住他,将他拉了进去。“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套餐吗?你这样要被你的员工们策反的莫老板,到时候可别说……唔……”那上下两片喋喋不休的唇瓣看上去简直充满了诱惑,还泛着晶莹的水光,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所以莫北涵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下去,既然对方这么卖力地勾引了,他就勉为其难的假装动容一下。腰窝被无意识地掐了一下,这是不管哪个他,在接吻和拥抱时都会有的小动作,是他专属的标志。徐泗仰起头,踮起脚尖,迎合这个意外的吻。莫北涵却像是存心逗弄他,刻意把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意愿要纡尊降贵迁就个子矮他一头的徐泗。徐泗恼了,一拳打在他小腹上,莫北涵闷哼一声,被迫弯腰捂肚子,被徐泗逮到空隙,按住他后脑勺就长驱直入。眯起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该死的得意。这个动作就像是烈性春药,瞬间挑起了莫北涵的征服欲。掐住徐泗腰部的大手一用力,徐泗一声压抑的惊呼,整个人被抬了起来。他下意识伸腿圈住莫北涵的腰,正中那人的圈套,一个转身,莫北涵托住身上人的臀部,把他抵在了墙壁上。令人脸红心跳的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响在昏暗的楼梯间,沉重的喘息渐渐如火如荼,徐泗整个人的力量都被完全架空抽离,只能攀附在莫北涵的腰上,不断夹紧。“呼——你想夹断我的腰吗?”莫北涵狠狠嘬了两下徐泗殷红的唇,松开他,调笑道,“夹断了你可就用不了了。”重新落地的徐泗一时有点站不稳,他扶着墙呸了一声,“谁要用你?”眼角全是被伺候过的春光,莫北涵差点一个没忍住将他就地正法。“好好勾引我吧,说不定哪天色令智昏,包养了你。”他将被徐泗扯开的领带重新打好,呼出一口气,出门前踢了踢一早在门口放着的一个光鲜亮丽的盒子。“喏,给你买的鞋。别再穿着那双我十年前给你买的破球鞋,看着我膈应。”第93章大都是前男友3莫北涵喝下一大口半热不凉的咖啡,放开钩在透明咖啡杯把手上的食指,移到唇角,指腹细细摩挲着,品味着须臾前那个昏暗的楼梯间里,称得上缠绵的吻。沈嵩变了。深黑色的瞳孔产生细微的收缩,这么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恍若脱胎换骨?记忆中的他羞涩内敛,斯文青涩,能在教室里一坐一整天,像是一朵纤细含蓄自顾自开放的牵牛花,那种安静吸引了当年狂躁不安的自己,而现在……以前不曾见过的热情、魅惑、欲拒还迎,将他灌溉成一朵带刺的黑色玫瑰,让他整个人突然生出一股神秘而陌生的诱惑力,这诱惑化成轻柔的羽毛,一下一下胆大妄为地搔挠着自己为之震颤的心房。不可否认,十年后的沈嵩,似乎更加吸引十年后的莫北涵。莫北涵自嘲地蜷起手指。每天中午那人就会准时出现在眼前,跟以前不同,他现在能很快跟人熟稔起来,每回来,都会跟王琪,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实习生,聊上两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实习生每回都被哄得很开心,转手就给他一瓶饮料。好像是知道自己就坐在那扇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从里面能把外面发生着什么看得清清楚楚的窗户前观察他,回回临走前,他都会有意无意地回头扫一眼,有时甚至能跟自己的眼神对上,然后随意地绽开一个明丽的笑。而自己似乎每天就在等着这张笑脸,因为每次,他都能清晰地听到身体血管里的血液突然转道逆流的声响。莫北涵擅作主张,把这个动作解释成光天白日下的勾引。他竟然还有脸明目张胆勾引我?这是莫北涵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又很快被第二个念头覆盖,点点头,为了钱,他确实有脸这么做。毕竟……当年他也没少做这样的事。人在穷得发疯的时候,会拼命攀附上任何看似救命稻草的东西,莫北涵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而沈嵩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会不遗余力地试图搭上自己这条船。而到时候,等他在船上过几天舒心日子,再一桨把他推回去,打回原形。偌大的办公室里,空调的冷气打得过强,让这里像是萧瑟深秋,男人把长腿伸直了倚靠在桌边,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红木桌的边缘,像是潜伏了太久的猛兽,总算锁定了能提起自己兴致的猎物,他的眼里久违地闪动起兴奋的光芒。给了你美好的幻想再亲手剥夺,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又会怎么做呢?沈嵩……徐泗拎着那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跑鞋,走出广源大厦,顶着炎炎烈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随手把鞋盒甩进车篓,带上头盔,骑着他的小毛炉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