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十我们会是天作之合的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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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一声笑差点就从鼻间喷出来,他的脖颈僵硬了一瞬,用手背挡住嘴,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 李公子也立刻联想到了东宫的某位,脸色一黑,旋即转紫转青,忽变调色盘,身下挺着的那物件也躺了回去。 顾瑶将李公子的丑态收入眼底,暗道: 这是缩阳功啊! 李公子牛逼! 李公子也抹了把脸,被阳痿的感觉是在不好受,却只能假装无视发生:“是在下疏忽了……” 话音未落,他越想越气,恶狠狠地瞪了扶风和知画一眼,这俩玩意儿居然害他丢人! 他骂道:“还不滚下去!” 扶风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成拳,面上露出温顺的笑容,正打算点头应是时,顾瑶开了口。 “等等。” 他们停下动作。 顾瑶道:“赏了吧。” 这对双胞胎跪下,深吸一口气。 “……谢大人恩典。” 二人退下以后,顾瑶瞄了眼王铮,见他乖懒模样,就知道他怕是饿着了。 永安王于心不忍,开了金口说吃饭。 午膳上来,照着身份,理当是顾瑶坐在主位,王铮和王少夫人,也就是李小姐稍次,而李公子为客。 倒是各家规矩有些不同,李家较为传统,并不准许女人上桌,反而是从南方迁都到天都来的皇家,风气更加宽松。 王铮作为琅琊王氏,这点包容心还是有的。 说白了就是心大,左右两人算是个联姻共同体,没啥感情,李小姐说不上桌吃饭也就随她了。 导致顾瑶一直没见着李小姐,顺带等等她。 顾瑶不动筷子,谁都不能吃饭。 这一等就是半炷香,眼瞅着菜都要凉了,王铮忍无可忍,干脆给顾瑶夹了个鸡腿放她碗里。 “诶哟我说永安王爷!你发什么愣呢?” 顾瑶不假思索地夹起筷子吃了一口,王铮如释重负,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 顾瑶回神,傻了,问道:“李婷呢?” 一开口就觉得不对。 长乐公主经常和傅茹在背后嘀咕李婷的婊婊事迹以做消遣,但是永安王不应该知道李婷的姓名。 王铮也觉察不对,语气古怪,用通感手法就是声音里透着绿光:“……王爷在等她?” 顾瑶想想还是应下来了:“对啊。李华不和李婷一起吃么?” 姐弟的名字都叫出来了,之前喊李婷的事情也就不那么突兀。 李公子笑笑:“女人上什么桌呢。” 顾瑶皱了皱眉,道:“你们这姐弟之间,倒是和傅家一点不像。” 傅茹她弟弟十分尊敬他jiejie,哪像这李公子,提到他jiejie,半是亲密半是玩味儿,剩下九分不屑。 王铮本想顺口打了个圆场,不知想到什么,勾了勾唇,往嘴里塞了片藕:“王妃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能让人小瞧了。” 李公子干脆哈哈两声,神情间透露着几分不以为然。 顾瑶忽然心里有些难受,不知为何对李婷往年一些所谓婊婊的事迹看淡了许多。 好像她的一辈子就是为了嫁出去,去给一个从没爱过的人生孩子和cao持家务。 ——于是她贩卖美貌,刻意恭顺,甚至曲意逢迎一些显贵子弟,也就不再那么让人难以理解了。 食不下咽。 用完餐,李公子告辞,顾瑶则留了下来。 若是其他贵客,自然实在待客堂中招待,而顾瑶和王铮作为发小,规矩就不那么森严了。 王铮去永安王府还要开间客房,顾瑶去王铮家是直接奔着卧室去的。 甚至王铮还未换好衣物,顾瑶就已经翘着二郎腿,闲闲地等着了。 整个王宅的风格都与王铮本人不太相似,透露着一股世家的底蕴和低调。 王铮的寝室也不过是在字画与古物之间多了些西洋的玩意儿,名家字画旁用画卷贴扑克牌,盏上摆着铜铁铸成的模型,桌几上架着断水宝剑,床头不远处放着把火铳。 其余的边边角角处挂上珠帘,视野中总有莹莹珠光。 顾瑶此人十分自觉,脱了靴子就躺在床上安详作态,结果内床处的墙壁换做了书架,她便随手取了一本翻看。 《霸道王爷爱上我》 不亏是你啊狗铮! 前头还跟我一起骂傻逼剧情,后头就自己买来看喔! 顾瑶把这辣眼睛的玩意儿塞回去,才发现这里的书是分门别类放好的。 春红榜的书一列,柳绿榜的书一列,四书五经及其注解和名家评书一列,诗词歌赋的又是一列,在最底下的书格中,还有他自己写的诗文和批注。 她没有看见床边有灯,一抬眼,床顶用倭锦缠丝仙鹤纹布遮尘。 顾瑶观察了一下连接处,心念一动,站起身,解开了床头处的蓝翡翠石银边扣。 遮尘布落下。 光辉四溢。 一片夜明珠,镶嵌作日月星辰,若苍穹于顶。 拉动床头的转轴,居然还能控制这片天地的日升日落,以调节光亮。 顾瑶一时失语。 随后,她便听见王铮有条不紊的踏步声在慢慢接近,忽然,声音消失片刻,身着粉红八宝纹内衫的公子哥出现在面前。 王铮容颜风流飒沓,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耷落的遮尘布,牵着扣子将其扣在床尾固定,随后也上了床。 顾瑶:“……有一说一,你这奢侈的,显得我像个土包子。” 王铮的神情显现出毫不作伪的疑惑:“啊?” 祖父作为底层农民造反,父皇才是完全意义上的开国皇帝,导致一家子作风都比较朴实无华的土包子顾瑶: “……” 到底他妈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 别啊了! 当我没说过成不? 内床的位置被顾瑶给占了,王铮便换了个位置取书。 顾瑶问道:“有什么好看的么?” 王铮脱口而出:“春宫图。” 再你又开始了? 顾瑶心说春宫图就春宫图吧,她其实不太挑,结果这种念头一过,立刻回想起今天看见的兄弟相jian的场面。 她心中哀嚎一声,又捂住了脸。 王铮奇怪道:“王爷你又干嘛呢?不会看个春宫图还害羞吧?不会吧不会吧?” 顾瑶快窒息了:“……不是,我就是想起来今天李华给我看的那场面。” 王铮:“求求你快别提太子殿下了,我怕我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顾瑶愤愤:“我真是cao了啊!你是怕你硬不起来,我是真的就要终身阳痿了!” 虽然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但是她现在真的不行! 不行啊! 母后母后,人家现在身上都是鸡皮疙瘩呜呜呜,母后母后你在哪里吖! 不提母后还好,一提母后顾瑶就来气。 全他妈怪王铮,早不提南下晚不提南下,偏偏要在东宫清谈时提南下,这不是给她找事么? 顾瑶清咳几声,打算找事:“铮啊。” 王铮:“干啥。” 顾瑶:“你说,有些人啊,她天生就带着责任,也天生就有权利,但是这种权利呢,是不是被身边人滥用,不太好呢?” 王铮合上手中的书,静了静,随后道:“你是在说扶风和知画的事么?” “啊?……也行。”顾瑶找事的决心没有那么坚定,轻而易举地被人转换了思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看着不舒服。我这样的感受,是不是不对呢?反正是个玩物,所以怎么样都是可以的,是么?” “可是为什么会是不对的呢?逼他们……兄弟相jian,可是他们却得反过来,谢我的恩典。” 王铮笑说:“王爷,你真善良啊。” 顾瑶抿了抿嘴:“啧。不提了。” 她知道有些话,王铮不能说。 王铮似乎对顾瑶的心理活动毫无觉察,还一溜嘴道: “你知道不,之前东宫清谈的时候,有个女的找上门来了。” “我对天发誓,我这一辈子就没搞过良家妇女,哪里来的女人呢?奇怪吼。” 顾瑶冷笑一声。 沉声道:“实不相瞒,那个女人是我。” 王铮一挑眉,看了过来。 顾瑶微笑:“我那天穿了女装。” 她又冷呵:“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奇怪吼。” 王铮唇角微动,止住笑意,做出一派遗憾模样,摇摇头叹气:“那可真是可惜了啊,王爷。我还真想瞧瞧你做姑娘是什么模样。” 顾瑶觉得好笑:“就那样嘛,好看是好看,我都想日我自己。” 王铮抬眸,深棕色的眼眸中蕴含着比夜明珠更甚的温柔,却在下一次眨眼时化作澄澈。 他笑着注视着顾瑶,语气不同与往日的戏谑,许是嗓音低了些的缘故,竟多了几分赤忱:“若是你是姑娘……我就是你的驸马了。” 顾瑶一怔。 她凝视着王铮的眼睛,试图在其中挑拣出任何笑意。她果然找到了,那是王铮独有的,薄凉而浮于表面的笑。没谁能看清他皮囊下的面孔。 她又觉得这个人还是熟悉的,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悸动。 话语自己从口中跑了出来: “你怎么就会娶我了呢?” “若你是姑娘,我们便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王铮咬着唇笑,齿贝尖尖,是个十足的坏模样,“到时候还能求一个圣上赐婚。人人都会艳羡,说我们郎才女貌——” “是绝无仅有的好姻缘!” ——他们说,二位天子赐婚,青梅竹马,人人都要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