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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蝙蝠,迅速地飞出了城堡,朝着宴离开的方向追去。公爵走进书房,那儿已经充满了宴活动过的味道。公爵在宴曾经倚过的沙发上坐下,酒红的深色眼睛闪烁着柔软的眷恋,“宴……”宴离开了路易斯德城堡之后,没有耽搁,立刻赶回了血猎协会。福克闻讯赶来,见到风尘仆仆但总归安然无恙的宴之后,激动地一把抱住了他,“太好,宴!你没事!”宴“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推了推他,“别那么矫情。”虽然他嘴上傲娇,但是好歹回抱了一下福克,“我还没死。”福克松开宴,宴坐到椅子上,让腿好好地休息,对福克说道:“你给我找个医生来,我腿上的伤还没好。”“好的!”福克一听,只好压下满腹话语,立刻出门去找医生。宴便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门被人“砰砰砰”地重重敲响,急促有力,宴皱起眉,走过去开门,见到来人时却惊讶地挑了挑眉,“是你。”来的居然是菲利特。菲利特乍一看到泛着水汽、穿着浴袍的宴,心中一颤,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过他总算没被羞涩的情绪冲昏头脑,而是又庆幸又担忧地说:“我听说你回来了,看见你没事就好。”他话音未落,福克带着请来的医生到了门口,见到二人站在门口,形同对峙的模样,微微一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内,“进来吧。”三人走进了屋,由医生率先上前为宴检查腿伤。“处理和恢复得都很不错,再好好休养些时间就没有大碍了。”医生给他换了药,重新缠了绷带,如此说道,“看来你遇见了好人,宴。”“多谢。”宴和福克告别了医生,关上房门,转头看向还坐在里面的菲利特。“有什么事吗,菲利特?”宴终于有空来询问这位不速之客了。菲利特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来确认你是否平安归来,没什么别的事情,嗯。”“现在看到了?”宴平静地说,“没事就请离开吧,我和福克要讨论讨论任务了。”“你现在还想着出任务?”菲利特几乎要惊讶得叫起来,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绞尽脑汁地解释,“不,我是指,你的伤还没好。”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是要说瓦肯市的任务,菲利特,在伤没好之前,我不会接新任务的。”菲利特松了口气,“那就好,”紧接着他说道,“瓦肯市我也有参加,为什么不让我加入你们呢?”经历了瓦肯市的风波,他总算不再像个毛头小子那样只敢用拳头来掩饰自己的心意了。他得主动,对,主动。宴倒是无所谓,福克就开始叙说瓦肯市的后续:“我们将瑞德安全送回到了主教的身边,在回古堡的路上遇见了菲利特,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去找你,但回去的时候整个古堡已经空了,而你也不见踪影。我们在瓦肯市等了三天,一直在调查你的去向,但毫无所得。于是我们就回到了协会。”宴点点头,“原来如此。”菲利特突然开口,惭愧又低沉,“宴,对不起,那时我竟然丢下你跑了……我真不是个男人!”事后被冷风一吹,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当时的举动是多么懦弱!这些天以来,他的心一直被悔恨蚕食着,痛苦难当!宴看着他,说道:“你没有错,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宴,你是怎么脱困的?”最关键也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终于被福克问出了口。宴犹豫了。那之后他的经历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作为一个血猎,居然被血族公爵救了,还在他的城堡里养伤!至于公爵那时候为什么会恰巧地出现,公爵一直讳莫如深。福克看出他的犹豫,便笑了笑,道:“宴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宴微微一愣,福克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毕竟,谁都会有那么点小秘密,不是吗?”只要宴平安归来就好,其它一切相比起来,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第79章血族的愿望随着宴的回归,瓦肯市任务也终于尘埃落定。要说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位他们解救的未来主教,瑞德,在被他们救出魔窟之后,毅然决然地离教出走,来到血猎协会,请求成为一名血猎。而当宴在宿舍楼门口被一个似曾相识的金发男孩堵住的时候,他才从对方的口中知道这件事。“所以呢?”宴微挑眉峰,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宴,瑞德反而一下子变得期期艾艾起来:“所以……我、我想,我能不能做你的徒弟,宴先生?”宴失笑,“我可不会是什么好师傅……况且,你的举动太任性了,主教迟早会来把你抓回去的。”“不会的!”瑞德猛地喊道,他这么大的反应,反倒把宴小小地吓了一跳,而瑞德本人也显然意识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着脸小声说,“我就想跟着你,宴先生……我也想成为像你那样强大的人。”瑞德是亲眼见识过宴是如何一步步将他从重重血族包围的古堡中带出来的,强悍而美丽的宴,如同灼灼燃烧的火焰,让他情难自已地渴望着接近。宴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他与福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宴不耐地说:“等你把主教和协会那边都解决了再说,”说罢,他的视线又轻飘飘地落在瑞德身上,有了一丝嘲笑,“不过,就凭你这纤细柔弱的模样,想做血猎,恕我直言,小先生,恐怕没可能。”“你这么直接地对他说了?”咖啡店里,福克讶异地问道。宴搅动着咖啡,慵懒地瞟了他一眼,“没错,有什么不妥吗?”福克沉吟道:“也不算……不过,他既然敢一个人跑来这里,已经做好了坚定的打算也说不定?”“得了吧,”宴不赞同地说,“像他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哪儿能吃得了做我们这个的苦?”作息颠倒不说,他们接到任务追杀的一般都是犯罪的血族,穷凶极恶之辈不在少数,说他们的职业是刀尖舔血也不为过。福克笑道:“说起来,宴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吗?”话一说出口,福克就立刻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哦不……宴,我不该提起的,抱歉。”他比宴大五岁,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小就与宴来往,宴的家庭出事之后,更是照顾了宴很长一段时间。宴倒是不在意般地笑了笑,“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福克,”话这样说着,他的眼神却逐渐晦暗下来,“不过,迟早会杀了他的,那个家伙。”福克静了一瞬间,突然开口道:“这么多年了,他始终销声匿迹。”宴喝了口咖啡,似乎要按下心头涌起的浮躁气,“呵,怕是我找他报仇吧。”只要提起他,宴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刹那间便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