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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来的如此突然,对薛辰而言,一个不久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人,居然会就这么突然消失,那信号几乎像是原地蒸发了一样,要他往好处想,还真的是没法的事。他开启光脑,正想启动对夏南的侦测系统,才忆起他老早就不再偷偷追踪夏南的行动时,举起的手便重重的垂到桌上。过往因为不信任夏南,就怕这个冒牌货会搞出什么事端,他在他耳垂的后方,私下安装了个微小的定位器,因此纵使夏南想摆脱他的控制而丢掉自己的终端,薛辰依旧可以使用军方的系统查出他的所在位置。然而,自他俩结婚之后,薛辰总觉得这么对他,就像是隐瞒着对方什么事一样,所以趁某个夏南熟睡的晚上,便偷偷的将其取了下来。若早知会有今天,他就算心有不安,也应该让夏南继续带着。薛辰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着私人终端的那只手也频频颤抖。就在此时,紧闭的门外传来了方远的敲门声。方远一直都是打过招呼后直接推门进来的,薛辰相当信任他,自然也不会作出任何阻拦他的举动,既然如此那种冗赘的礼仪便无需多做。方远一走进来,先是朝他点了个头,随即便把身后的男人领了进来。“感谢您前来,公爵。”“感谢?”身后的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个颇讽刺的表情,“恐怕你们将军说要见我,还是想质问我些事呢,这大概没什么感谢可言吧。”说着,男人便双手环胸的走到薛辰桌前,一只手颇有力道的扶在桌缘上“好了,不兜圈子了,在我返家的路途上急着连络我,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吧,我忙的很,你有事便快说吧。”昏黄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脸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里奇。薛辰本就烦躁,这回见到里奇,整个人情绪都抑制不住,高大的身形自座椅上起身,一把便揪住对方的衣领。“你把我妻子藏哪去了?”“啊?”“说,你把我的夏南藏哪去了?”薛辰狠狠的瞪着里奇,眼底似乎都要冒出血来。里奇见他这模样,便知肯定是出事了,一把拉开他的手便道:“夏南怎么了?你给我解释清楚,好好的个人呢,被你顾成什么样子?”“我才想问你对他做什么了。”听见里奇的问话,薛辰更加咬牙切齿,“若不是你把他带走,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失踪?他终端上的信号,就在幼儿园门前突然的消失了,我问过宁上尉,他之所以会离开园区内,就是想单独跟你说话。”“你说夏南…失踪了?”见里奇一副一头雾水的错愕样子,薛辰气不过,一手重重的便拍到了办公桌上。“事到如今你还想装什么?夏南为什么失踪,你是最后和他见面的人,难道你还想说跟你无关么?”眼见对方正愤怒的逼近自己,说出来的话又如此血口喷人,里奇把听到下南失踪的惊讶与慌张,一瞬间也全转成了熊熊怒火。他反过来一把抓住薛辰,便大吼道:“绑走夏南的人不是我,都多大的人呢,难道还真会为那一点点喜欢干出如此失控的事?”“你会,事到如今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薛辰,你慌了。你分明知道绑走夏南的人不是我,在我答应来军部见你的时候不就知道了,我若要绑走他,他现在还在我的飞行器上,你大可去查,以及我飞行器离开幼儿园的时间,那些全都有纪录。”里奇这些话是用吼出来的,巨大的声音回荡在几乎密不透风的司令室内,格外震耳欲聋。这话过了许久才在空气中消散,顿时空间里异常沉默,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而他俩就这么对视着,约莫是过了半晌,里奇放开了薛辰,这才语重心长的沉声道:“你想记几年仇,我不想管也随便你,但可别为了一块蛋糕而耽误了大事。若你真这么搞砸了,我会从此看轻你的。”****夏南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醒来。因为被打中的是后脑杓,所以一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便震的他全身一抽一抽的。他卖力揉着伤处,好半天才让痛楚稍稍缓和下来,环视四周,便发现他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即使看不见,敏锐的听力还是让他听见了自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盈,不像是平时他们穿着军靴会有的声音,也就是说,绑走他的人极有可能不是军部的人,要不在这种危急时刻,军靴的坚硬的鞋头与鞋底都能做为强力的武器,不会有军人在绑了人后卸下自己的武装。他看了看手腕,本来该挂着终端的地方已空空如也,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对方都往他头上招呼了,恐怕也不是邀他来作客这般容易。他摆动着被绳索自后方缠住的身体,并左顾右盼,试图在适应黑暗之后看清点什么,没想这时房里的门突的被推了开来,外头的光线也瞬间照了进来。所幸外头走廊的灯光并不刺眼,夏南缓了一下便恢复视力,要不以那瞬间的冲击,他只怕自己可能会失明。走进来的是个穿着整齐棕色西装的男子,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他胸前挂了些装饰用的金饰,显得相当浮夸,脸上则架着副细边的圆框眼镜,眼镜后方的双眼狭长,看起来有些刻薄。他一见夏南已经睁开眼睛,清了清喉头便道:“夏南上校?”“是。”夏南点点头,背在后头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其实来人看来很弱,感觉不是能武的类型,要不是他现在双手被绑,也不确定外头是否有埋伏,他是很想撂倒这人,赶紧逃出去。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来人推了推眼镜,便警告道:“奉劝你别做出无谓的抵抗,知道这儿是哪里么?”“啊?”他可是被打昏绑来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难道这人认为他只要见了他的蠢脸,就该明白自己来到什么地方了么?未免也自满过了头了……夏南也不知自己是被逗笑还是气笑的,勾了勾嘴角,便有些不客气地回道:“全程我都是毫无意识的状态,还得麻烦您告知我。”听出夏南语气中的嘲讽之意,男人五官纠结了下,抬起脚便一把踹向他的膝盖。虽然穿的不是军靴,但毕竟是双尖头的鞋子,夏南自脚伤之后膝盖处就不怎么好,被他们这么踹,当场皱了下眉头。“问个话而已,这么激动做什么?”“谁让你这么说话的?真是,不懂薛家老二在想什么,居然会和你这种没教养的乡下人结婚。”大抵是为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