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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死亡。但是是给我们的敌人带来死亡。”伯伦左喝干了血红,也给李特倒了一杯,“我不能喝酒,父亲。”伯伦左执意拿一个和他一样大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和我父亲一起喝酒了,你……我会多陪陪你的。”说完这句话伯伦左有些游弋的目光转移到酒瓶上,“血红产自阿戈拉,粘稠而色深。味道浓稠而饱满,稍有些后劲。这种酒是用各种各样的生长在扭曲的葡萄藤上的枯萎褶皱的葡萄酿造的。据说这些葡萄的主人生前飞扬跋扈劣迹斑斑,对其他人很残忍。无论传言是否属实,血红的味道的确很浓烈;我们刚才说到哪了?死亡……没错,猫头鹰一样的克里姆林族人会带给胆敢向我们挥刀的敌人,无论是谁,都要带给他们死亡。猫头鹰能够闻到病入膏肓的人身上的气味,并且会发出笑声,它们在黑夜中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猫头鹰昼伏夜出,飞时像幽灵一样飘忽无声,常常只见黑影一闪,你想养育它必须在夜里带着它出去,森林…还是花园好了,很多小猫头鹰很难长大,这是自然淘汰,你的猫头鹰……它的眼睛还没睁开,你会发现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就像被我砍下头颅的异族和敌人,它的眼睛炯炯有神,嗯……它也是亚尔斯兰猫头鹰,是我那只猫头鹰兄弟的后代,它们的巢xue就在昏暝古堡,它的羽毛是白色的,它的父母都是金色的,或者其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色的猫头鹰会比它一窝的兄弟姐妹死的快的多,我把它送给你是因为它足够特别,雷恩。”“我知道,父亲,艾酒会很好的长大的,因为它是我的猫头鹰。”亚赫图斯拥有一只白色的异种猫头鹰,它的名字是艾酒,猫头鹰是父亲送的,名字是儿子起的,因为父亲给他倒了一杯阿戈拉血红,他觉得该记住这件事。伯伦左和雷恩的关系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亲密起来,在过了三十岁生日之后,银枪候爵突然发现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他好像找到了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玩耍的记忆。那时候老公爵会带他一起骑马,教他如何持着□□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一天,那时候他肌rou酸痛,浑身无力,老公爵会哈哈大笑地拍在他肩膀上后背上,让他本来就酸疼的肌rou更疼了,接着他会拿一瓶药水往他身上涂,尽管有很多仆人,老公爵一直都坚持自己去做,一直到他死去的前一天。这是个神奇而灿烂的日子,温暖的空气里弥漫花香,也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李特觉得这儿的树林有种北方的林子从未见到的柔和之美。李特骑在马上,不是家族训养的小马驹,而是伯伦左的龙血马,它有两米多高,块头很足,四肢充满着野性的爆发力,它的头上长着一根独角,白色的带着一圈一圈的电火花,它第一次在面前发射雷电时他被吓坏了,能想象的到当它披上铠甲的时候没有敌人能够阻挡它的践踏。今天是个适合冒险的日子。他们沿着耶露河的下游捕猎,追着兔子和狐狸。在河边升起火堆,烤着回溯的鳟鱼。伯伦左摸着古昂漂亮的马鬃,说到,“你吓坏他了,雷恩是我的儿子,亚赫图斯·雷恩。”古昂裂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伯伦左扔给它一条烤鱼,香气四溢。“古昂是我爷爷的爷爷的马的儿子,龙血马的繁衍非常艰难,有些龙血马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就像它们的远亲龙一样,但是寿命很长,按照年纪龙血马的年纪古昂还是个孩子,也许它会看到你的孙子出生长大,并且结婚。你要给它找个漂亮的妻子,这可不容易。”“薛林家里有一匹雌性的龙血马,我见过的,那是他爷爷的宝贝。”“虚伪的宝冠雄鹿?这可不行,我想想……加西亚森林里有野生龙血马的踪迹,我会去看看的,现在有点早,古昂的成熟期还早的很呢。”“我可以去吗?”伯伦左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当然,那时候你也长大了。”龙血马驮着父子两人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它在克里姆林宅邸内宽敞的空地上奔跑,但是它还是更喜欢夜月荒漠和那里的黑精灵们。李特把上等的小牛rou撕成一条一条放在笼子边上,他拿了两块牛rou,一块是生的,很新鲜,另一块是厨师精心烹饪的亚赫图斯少爷晚餐里的一部分,李特的心噗噗地跳,艾酒睁开眼睛,第一次,腥红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它叼起生牛rou,顺便一爪子把熟的也抓过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李特眯着眼睛笑了。第9章第九章魔人巴利与烟囱曾经有一个这种族,它们来自何方,我们不清楚,他们要往何处去,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长得全都是一个样子,区别只是从幼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他们的名字叫做西罗多德。故事从何开始,我们已不清楚。故事的结尾呢?结尾也还没到来。故事结尾时,恐怕我们也不会知道。我们只知道故事的中段,该说是中段的一小部分,整个故事里最细小的一个情节。亚赫图斯·雷恩与第二位西罗多德见面时的状况。在这家名字叫做“破烂的水晶球”的店铺里,李特见到了另外一个西罗多德老师,他穿着巫师的灰袍,戴着一副圆眼镜。帕拉塞尔苏斯冲着李特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他用尖锐沙哑的声音说到,“这孩子需要一个水晶球。”黑巫师西罗多德摘下眼镜,凑近了看着李特的,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帕拉塞尔苏斯,你还是这么喜欢做这种事啊。”说完,他就在成堆的四方小盒子里翻弄起来,他笨手笨脚的,在拿下面一个盒子时,上面的盒子就倒了下来,李特马上帮助它们稳定下来。“谢谢你,小巫师。”黑巫师西罗多德从里面翻出来一个破烂的纸盒子,落了厚厚一层灰,被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多了四根手指印。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不急着打开,反而絮叨地说了会话,“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黑巫师越来越少,近一百年里我总共还卖出不到五十个水晶球,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了。”他枯树皮一样的大手掌捧着李特的脸蛋,说,“我可看不出你有成为黑巫师的潜力,一定又是帕拉塞尔苏斯自作主张了吧?”确实如此。当然他不能这么说。李特憨憨地笑了几声。黑巫师西罗多德拿着装着水晶球的破烂纸盒背对着李特,随后一声声古怪而又尖锐的响声传来,就像是猫头鹰夜晚凄厉的哀鸣?不一会儿,黑巫师西罗多德转过身来把盒子递给他。李特没有犹豫双手接过来,打开时灰尘让他小小的咳嗽了几声,里面放着一个奶油色的水晶球,漂亮极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