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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打听消息。中途药水失效了,他在前一刻明显感到个声音在脑海里说:“我要变回仙子了!”他赶快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果然不一会耳朵和翅膀就出现了。兰斯这个药水未免有点太智能了吧!好像放了一个留声机在他脑子里啊!等药效将尽时就自动播放了!而且这声音是自己的啊!他可没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啊!然而萨特达纳还是未开城门,他只好又喝了一瓶药水。好在他也弄懂了这座萨特达纳城中发生了什么。一头龙,不知怎地在萨特达纳西边约3公里的黑森林中安了家。它看上了萨特达纳的公主,国王为保护公主,建了一座塔软禁了她。龙求而不得,让一个恰好嫉妒公主美貌的老巫婆把公主变成了妖怪。人们口中的“她”,就是指那个巫婆。传说由于老巫婆小肚鸡肠,在背后议论她的人会被她报复,所以人们不敢直说“巫婆”,而是用“她”来代替。法比恩觉得自己真是不走运,在一个“巫婆”是禁语的城市里,他要怎么打听有关“巫师”的线索啊!两个词这么像!但是能把人变成妖精的巫婆,一定是一名巫师。法比恩如果能见到她,说不定就能找到解除卢卡斯诅咒的方法。最坏也能请她帮忙找一下兰斯的下落。只是萨特达纳人们对巫婆的形容都是“丑陋”、“年老”、“好色”、“善妒”、“邪恶”之类,令法比恩感觉她难以接近。这些说法法比恩是统统不信的。巫师是一个神奇的物种,他们拥有超长的寿命,可以用魔法或魔药任意改变人的身体,包括外表和性别器官。所以“丑陋”、“年老”是绝不会出现在巫师身上的词。除非这个巫师口味特殊,喜欢让自己保持一个又老又丑的状态,但是正常情况下真是少之又少。兰斯算是一个随性的巫师了,他也绝不会让自己的脸充满褶皱和污泥。至于“好色”、“善妒”,那几乎更不可能了。社会学老师说过,巫师在情感方面十分麻木,在性行为上也没有别的种族那么重视,通俗的说,根本就是“无性恋”与“性冷淡”!因为他们的繁衍太随意了,无论男女,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只要喝一瓶药、施一个法术,甚至不需要□□,也不需要自己分娩,都可以获得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后代。所以这几个形容词里唯一可能成立的就是“邪恶”了。法比恩猜想,巫婆想要青壮男子的原因一定不是贪图美色,而是作为她炼金的原料,或者某种魔法的引子。想明白这一点,法比恩也丝毫没有放下心来。毕竟他自己就是好看的男孩子!会不会被那个巫婆生吞活剥啊!第20章埋伏他不敢再去想什么接近那个巫婆的方法,只能趁着第二瓶药水的药效还在,在萨特达纳城内打听到尽可能多的消息。七天一晃而过,法比恩带着卢卡斯离开了旅店,想去前几天听说的贫民窟找个地方栖身,顺便从每天散落在城市各处的乞丐口里挖掘些有用信息。没了遮风避雨的地方,法比恩才真正感到冬天来了。此时寒风已有刺骨之感,街上的路人都穿上冬衣,连乞讨中的乞丐都不知从哪找了些破棉布盖住腿。几乎刚离开旅店,卢卡斯就陷入了冬眠。法比恩索性把卢卡斯取出来,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里面。一路问询到了“贫民窟”,法比恩一看,不过是一个干涸的旧井,装了一把梯子。井下似乎是一个地下河流过形成的地洞,井里满是无家可归之人,寒冬腊月几乎不着寸缕,一个贴一个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法比恩相当失望,却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找到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靠墙坐了下来。他把沉睡的卢卡斯从口袋里取出握在手里,心中对今后的要走路感到迷茫。恐怕只能选择离开了。离萨特达纳最近的一座人类城市在相当远的地方。想起之后又要风雨兼程,法比恩开始觉得连枯井潮湿的地面都十分舒适。法比恩坐在地上,闻着周围乞丐身上散发出的臭气,居然也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夕阳西下,井口透进黄昏特有的红光。法比恩起身欲出去找点吃的。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法比恩心中大呼不好,这是药水将要失效的前兆。法比恩以最快速度爬出井口,朝一处阴暗的小巷奔去。果然刚跑出人群,他的翅膀就显出了形。真是千钧一发,差一点就要在人前上演变形大戏了。法比恩把卢卡斯收进背包,摇身一变成光球,沿着各种墙角、草丛,悄无声息地飞出了城。飞出安全距离,法比恩变回原形。几乎同时,一阵大风袭来,冰冷刺骨,吹得法比恩战栗起来。法比恩用斗篷包住脸,却敏感地感到有个轻轻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头顶。风云变幻来得突然。没几秒钟,乌云便遮住了残阳。风声呼啸,裹着鹅毛大雪降临在萨特达纳的郊外。“真倒霉。”法比恩不由得心中怨念,却只能捂着斗篷顶风前行,去找一个遮风避雨之地。然而雪越下越大,法比恩几乎看不清前路。风偶尔吹起兜帽,刮得他的脸生疼。由于法比恩刚从人类变成仙子,体内能量甚微,偏偏现在又没有日光供他补充能量,也没有可以食用的植物补充体力。他现在感到寒冷极了,双腿几乎不再受他驱使,大脑也难以思考。可是附近是一片平原,有零星几棵树,在风雪中已然摇摇欲坠、自身难保,更遑论为他提供庇护。艰难行了几里,他终于倒在已经厚到脚踝的雪里。冰雪侵吞着他身体。他一天没有进食,体内几乎没有热量抵御严寒的侵略。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了吗?他熬过了失去爱人的痛苦,熬过了在人类城市中辗转的艰辛,却将命丧在他最熟悉、最热爱的大自然手中?他翻了一个身,躺在雪地中,看着灰色的云,看着在风中胡乱飞舞的雪花,无头苍蝇般乱撞,最后狠狠地被风摔到地上。他笑出了声。雪花注定要从天上掉落到地上,无论在空中如何挣扎,结局总归是一样。法比恩掏出卢卡斯,双眼湿润地看着无忧无虑睡着地小蟾蜍,喃喃自语道:“卢卡斯,我们要分别了。”他怜爱得用拇指抚摸着蟾蜍丑陋又恶心的皮肤,深深地看着,一眼也舍不得移开。“卢卡斯,你就这样睡过去吧。等来年春天,我们又是这片土地的一份子了。长老说,落叶要归根,可惜我没能死在生命树下,我的命运将要永远的终结了。”仙子死后化作精华仙尘,需要被撒到部落的生命之树下,生命树才能以此作为养分孕育新的仙子。待到又一颗生命之果落地,就能为部落带来一个新的现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