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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冥王一下卡壳,思索了半晌还没说出下文。众人眼巴巴地望著冥王,冥王涨红著脸,抱著膝盖把脸埋了进去。Aaron推推他:“喂!”冥王闷闷道:“等等,让我想想……”要是又忘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冥王头疼欲裂,沈思了片刻终於回想起来:“乾上八,巽入三走一,离中空,坎下土止七,艮九上兑十,坤中震。”Aaron一头雾水:“这是什麽?”“开门的方法。”冥王也一脸迷惑。Aaron恍然大悟:“你之前忘记了,又去梦里问了一遍?”“才不是!”冥王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倔强地不肯承认,要是承认了,岂不是显得自己记性不好?那王的面子该往哪摆啊!可偏偏Aaron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贴心地不再追问,这令冥王感到无比郁闷。元鹤子认认真真地记下,递给子浩:“你看看,说的像不像八卦的卦象?”那口诀确实难记,不仅字难认,卦象分辨也很考验人。不过子浩是秦朝活到现在的狼妖,对於这些中国古代文化自然比元鹤子他们懂得多。子浩很尽职地改正了几个错字,又圈出几个字,喃喃叨咕了片刻,忽然眼一亮,立刻奔到墓室里开始敲墙。Aaron其实也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眼元鹤子的笔记本:“借我抄抄。”本子夹著笔递来,Aaron正想依葫芦画瓢,冥王伸手覆盖在那一页上,一阵紫光扫过,投影凝聚成另一页一模一样的纸。Aaron这才想起冥王的另一个天赋是复制魔法。四千多年前冥王就是复制了自己的军队与魔界之王抗衡,冥王那时是全盛期,以本体原貌出现。而现在的冥王附身在陶偶上,说穿了,其实也就是本体分裂出的一小团能量而已。问题是,这个人形的冥王,隐藏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元鹤子觉得应该试探一下:“原来复印的功能还能用啊?改天没准就复制了一支军队呢。”冥王拿著复印好的纸一脸尴尬。Aaron说话了:“鹤子,他现在很虚弱,构不成威胁。”元鹤子一本正经地追问:“那他不虚弱的时候呢?”“鹤子……”“Aaron,你不能老护著他啊……”“我……我没有……”“Aaron,你呀……”见到老战友脸色通红,元鹤子摇摇头,正想搬出道理教育一番的时候,哢哒一声,机关启动,墙面移开露出了个密道。子浩朝他们招呼:“走!”便一头钻进了密道中。元鹤子叹了一声,朝Aaron道:“你们先走,我殿後。”冥王偷偷扯扯Aaron,把纸递给他。纸上的文字丝毫不差,Aaron从棺材里掏出个青铜酒盏,把纸条压在地上,折腾好才扶著冥王进了密道。Aaron之前经历的漫长走廊的痛苦,这回轮到赛尔他们体验了。他们跟著虞清在交错纵横的走廊中穿行。堂堂一个魔界皇子,想当年外出乘骑飞龙,有各种仆人服侍,习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又何尝亲自走过那麽远的路?赛尔没多久便累成一坨泥,任由达克瀚半撑半拖地前进,这些走廊实在太夸张,长度好像直达地球的另一边,一眼望不到头。“赛尔?赛尔?”达克瀚一脸担心。“唔……”赛尔看上去就要晕了。“等等。”虞清忽然说话了。一行人停下来,虞清快步上前,蹲下观察地面。“发现了什麽?”梁濂凑过去。俩刑警的职业病又发作了,虞清指著地上:“你看,这里的尘。”“哦!脚印!”“嗯,还是新的,你看,这,这,和这,还有那个,起码四个人。”虞清顺著脚印的方向估摸了片刻,下结论,“他们也是去大殿的方向。”“四个人?”苍疑惑。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进了地下城?梁濂站起来四处寻找其他线索,果然发现了一个记号:“这柱子上有个箭头。”众人好奇地凑过去。虞清道:“这箭头好像一个横放的A?”苍脸色一变:“这是Aaron刻下的!”“你朋友?”虞清问。“嗯。”苍摸著箭头,四个人的话,那Aaron肯定和冥王在一起,还有俩个是谁?难道是抓斯利亚的那些人吗?Aaron,你们现在到底走到哪了?虞清望向延伸进黑暗的走廊:“走下去肯定能见到他们。”虞清和梁濂身为刑警,受过各种锻炼,这点苦算不上啥,俩人一脸平静只当是逛街。苍和斯利亚,一个魔界大将,一个天界将军,自然也表示毫无压力。皇子赛尔在一行人里,感觉面子挂不住了。“达克瀚……”蚊子般的声音。“嗯?”凑过去仔细听。“你变身。”“啊?”“飞过去。”赛尔任性道。只要搭高级飞机一起飞过去,那麽大家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就不会显得自己太弱了。“飞?”虞清听见了。“他是龙。”赛尔解释,“会飞。”虞清看起来并不惊讶,毕竟秦朝的时候还遇上过叫子浩的狼妖,对於非人类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龙的话,还是第一次遇上,虞清也想见识一下,於是点头:“好办法,飞过去。”梁濂立刻反驳:“在上空的话明显成了个靶子,不怕遭到伏击?”虞清笑道:“不怕,你看这些脚印,一路延伸没有凌乱,说明没有受到袭击,而且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样子这里还算安全。”梁濂想了想,终於点头承认了虞清的判断。上下五千年,龙一直是华夏民族的代表,古代则是帝王的象征。鹿角,鳄口,蟒身,金鳞的图腾形象早已刻在虞清心里,以至於达克瀚变身後,虞清瞬间愣在当场。黑龙族是水陆两栖,体型巨大,翅膀有膜,背上有骨刺,骨刺连著鳍。由於达克瀚是上代龙王与meimeiluanlun的孩子,所以他的鳞片不是纯黑,而是呈现出深蓝的亮丽色泽。巨龙撑破了周围的建筑,趴在一片瓦砾废墟中幽幽散发著磷光。与传统的蟒身龙完全不同。“大开眼界了吧?”梁濂推推失神的虞清,“西方品种哟。”赛尔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苍与斯利亚也轻车熟路地爬了上去,梁濂拉著虞清,学著他们也爬上去扶著骨刺。虞清意犹未尽地摸摸鳞片,又摸摸骨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