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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人叫自己,两人一转身就看见宋澄,祁娘子登时叫了一句:“我的儿!”宋澄只觉得眼中一热就哭了,自己一路去北边的苦全叫祁娘子这句略显rou麻的“我的儿”唤醒了,宋澄穿越前后都没见过娘,祁娘子从小拿他当祁钺一样疼着,除了没血缘,这句我的儿叫的是半句不差。“祁婶婶。”宋澄快步走近,崔平之忙将宋澄手里的马缰接过,将马拴在了一边,宋澄讨好地向着崔平之笑了一下,岂知崔平之黑着脸就没搭理宋澄,宋澄自知理亏,偷偷看了一眼祁娘子。祁娘子拉着宋澄的手里里外外看了半晌才道:“你一句话不说怎么就往边疆上去了,你这孩子急死我们了!你要是不回来平之就去边关找你了。”宋澄刚刚看见便猜着了几分,心下暗自庆幸自己回来遇见了,要是自己回来了崔平之却去了边关,那可就糟了。宋澄歉意地向崔平之道:“谢谢崔大哥。”崔平之黑着脸“嗯”了一声,宋澄讨好的笑着赔礼。祁娘子抹着眼泪捶了一把宋澄,宋澄忙安抚道:“以后不会了,祁婶子,我这次去见着祁钺了。”“见着了?他还活着……”祁娘子听到祁钺的消息登时哭的越厉害了,她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往边关上去,要是出个意外,我可怎么活!”“祁婶婶你就放心吧,我们都好好的。”宋澄甜笑着将祁娘子往门里面带,“祁钺说他明年就回来考科举,以后也不出去,祁婶婶就放心吧。”“你怎么见着他的?”祁娘子抹着眼泪细问,宋澄知道瞒不住,就将此去种种一一说了。祁娘子与崔平之是听得心惊胆颤,祁娘子听到祁钺竟然参加了陈家口之战,就算知道了儿子还好着也是心有余悸,连骂祁钺这个不听话了的。可是骂归骂,心里也着实赶到欣慰。“你说祁钺如今投奔代州去了?”祁娘子问道。“嗯,代州知州张齐贤是太|祖手里就留下的能耐人,虽然是文臣但是绝不输于一般武将,祁婶婶放心,祁钺在他手里定然不会有事的。”宋澄怕祁娘子担心,又解释了许多,等到从祁家出来的时候,宋澄已经整个人瘫成狗,他抓着崔平之的胳膊往家里蹭:“崔大哥,我的书局怎么样了?”“你还记着自己有个书局啊!”崔平之没好气,但是见宋澄一路累的厉害,就没忍心将他从自己胳膊上撕下来,“书局已经建好了,就是现在战乱,做生意也没什么赚的,我看你先不用急,等到战乱过去了再开张也不迟。”宋澄点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崔平之伸手推开门,带着身上的挂件宋澄小朋友进了门。宋澄走的时候只跟着崔平之说了自己去边疆找七月,让崔平之给徐夫子他们瞒着点,没想到崔平之还将自己的小院子收拾了,跟自己没离开的时候一个样子。宋澄扒着崔平之的胳膊道:“崔大哥,夫子他们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崔平之将宋澄甩到床上,起身给宋澄倒了杯茶道,“徐嫂子有喜了,冬月里生。”“真的!”宋澄一听就蹦起来了,崔平之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添丁之喜的话,可是没想到宋澄竟然道:“那夫子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回来了!”“明年后年回来又怎么样?”崔平之将茶水递给宋澄,宋澄接过茶杯一口饮下:“我就能在他们回来之前将书局建起来了,到时候夫子回来了定然欢喜。”“嗯,好好做。”崔平之笑着道。“崔大哥,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没有?”宋澄忽然问道,这事他惦记了许久,一见着崔平之就问上了,宋澄本以为崔平之还没有,没想到崔平之竟然脸上闪过了意思不好意思,他道:“祁婶婶给我想看了一位姑娘,但是八字还没一撇——”“那就撇啊,谁家的姑娘?”宋澄连忙问道,崔平之笑着道:“说了你也不知道,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亲事赶紧定下来,我们早些办,到时候你也和嫂子生个孩子。”宋澄笑着道,崔平之年级也不小了,说起娶妻生子也笑意不断:“嗯,我尽快。”宋澄又缠着问了许多,最后也没问出来些什么,说道买宅子的事,崔平之倒是已经看好了,他道:“我在后街看上一处宅院,也不贵,等你有空了带你去看看。”“好啊,让我今天歇一天,明日就去看你的宅子,我们早日买下来,好好收拾了给你娶媳妇。”宋澄已经在想怎么给崔平之办婚事了。崔平之道:“你就好好歇着吧,刚才祁婶子说要给你做饭,我过去帮帮她。”宋澄一路疲惫,此时躺在床上一时睡意连连,他打着哈欠向着崔平之道:“知道了,你去吧,我先睡一会儿。”“先别睡,吃了饭洗个澡再睡。”崔平之说着就出门了,宋澄向着口中应着,眼睛却已经完全眯起来了,不一会儿就会周公去了。日子过得极快,十二月君子馆之战李继隆先行后退,刘廷让率军蜂拥抗敌,但是没想道宋军对付辽人骑兵的唯一法宝**竟然在这寒冬礼拉不开了,只能刀枪厮杀,刘廷让率全军激战至傍晚尽数覆没,辽人惨胜,大宋的大门打开了。辽人的军队在不断逼近,等到正月的时候,耶律休哥已经到了魏博。此时宋朝国中军力空虚,禁军全都上了战场,朝中只剩下了厢军。这个时候正是天气寒冷的时候,黄河里的水全部结成了冰,只要萧太后一声令下,耶律休哥就是打到汴京的门口都不是问题。与此同时,辽人也开始进攻代州。辽军来势汹汹,卢汉赟派了马正出战,可是马正寡不敌众败了,卢汉赟在陈家口之战中在已经被辽人吓破了胆,此时再败,那就像是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坚持不出战了,成天就站在城墙上与辽军较量。张齐贤在府上气的是七窍生烟,他好说歹说这卢汉赟都不听,最后竟然还甩袖子走了。“来人,将祁钺叫过来,我有要事相商。”张齐贤气归气,但是气了这事情还是要做的,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张齐贤既然敢在这关头自请镇守代州,自然不能让代州陷落。不一会儿就祁钺就一身布衣来了,张齐贤自打见到祁钺,再到这几个月相处,对这个后生是极为看好。此时祁钺来了,他也就不铺垫些什么了,直接道:“我要组织军队,派人通知潘将军,与他前后夹击,打退城下的辽军。”“好。”张齐贤有主意,祁钺乐的听,天天看着卢汉赟跟乌龟一样缩在城里,他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