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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秒成渣。任长福知道自行是为何而来,手里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准备上去剐下一层石质来。然而没等皇帝吩咐,陆臻就径自走上前去,同样是伸手往鼎底一探,收手时,掌心便躺了一块耳坠大小的鎏金石块。陆臻就着石块仔细端详,随即下了定论,“的确一致。”皇帝没有说话,但脸色已然难看至极。半晌一言不发,气势汹汹的转身走了出去。几人对视一眼,亦是跟上。一路上,皇帝都疾步快行,再次回到御书房时,他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径自走到龙案后坐了下来,看着随后进门的几人。一时间君臣对望,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十分沉抑。半晌,还是季然出声打破了沉默。“这琥岗石可是只有匈奴边境才有?”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然有数,但季然还是这么问了一句。皇帝唇线绷直,没有说话。陆臻随即应道,“的确如此。”“哦。”季然就笑了,“耶律真几人,应该刚走不久?”这事儿白沐颜倒是不知,光顾着跟白家那几个妖魔鬼怪斗法了,这会儿一听不由蹙眉,“耶律真?”“没错。”陆臻点头,“匈奴国师。”话说到这里,真相自然不言而喻,石像材质出自匈奴,而耶律真几人前不久正好来了一趟,想来此事定然和他们脱开干系。至于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陷害季然,其目的恐怕并非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而这事最大的一个重点就是……太后。事关匈奴,而太后却在第一时间就得知消息赶了过来,原因只会有二,要嘛是这深宫之中有匈奴细作,要嘛就是,太后本身参与其中,然身为一国太后,却与匈奴为伍……大家都能想的明白的是事情,皇帝自然心知肚明,他心里又气又失望,可太后终究是自己的母亲,此时闹开不好,还必须得按压下来,私下里深查处理。深吸口气,皇帝这才沉声道,“石像销毁,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声张,你们都退下吧。”“那真相还查不查唔……”季然话没说完,就被陆臻一巴掌捂住了嘴,匆匆给皇帝告退后,搂着他就给带出了门去,直到门外才松开。季然心里不服,正要说话,转头看到庞飞等人,这才将话头咽了回去,瞪了陆臻一眼,气呼呼的先行离开。白沐颜跟赵煜随后出来,看看快步走远的季然,拍了拍陆臻的肩膀,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那庞飞还记恨着白沐颜拒绝他meimei的事,等人走远,方才冷哼一身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便听身后殿门吱嘎一声,皇帝带着任长福从御书房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任长福亦步亦趋的跟着,“皇上?”“摆驾圣安宫。”皇帝边走边道。圣安宫乃是太后居所,庞飞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正暗自琢磨着今儿到底发生何事,抬眼就对上皇帝冷冷一瞥,顿时大惊,忙低下头去。第131章意外惊喜一路压制着脾气,季然满心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直到坐上马车出了宫门,那脸色耷拉的已经没眼看了。陆臻对着他这一张臭脸,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很好笑?”陆臻这想法刚冒头,季然就挑了眉,对方明明罩着面具,嘴角都没动一下,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看出来对方在笑的。“不好笑。”陆臻绷着脸违心道,“我心疼你。”这话倒是不假。季然表情一懵:“……”“此事你受委屈了,若非白相和世子相帮,一旦搬上朝堂,纵然皇上英明,你也免不了麻烦缠身,能有惊无险破此险局实属不易。”陆臻解释道。“是啊季兄。”赵煜忙插话道,“刚才那情况你可不能怨陆臻,毕竟牵扯到太后,皇上既然要压下,咱们非得揭丑,那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若果真太后与匈人勾结,此事非同小可,传扬出去,后果很难预料,的确不宜声张。”白沐颜也道。道理季然也懂,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鸟气。这也就是正好被白沐颜拦下了,如若不然,真被对方搬上朝堂,自己这谋逆的锅是背定了,不死都得脱层皮,想着就好气,这万恶的封建时代,真特么糟心极了!一路无话,等回到府时,季然脸色已经好多了。“白相世子,今日仗义相帮,季然感激不尽,两位若是不忙,不妨进府一座,晚上咱们好好喝几杯?”下马车前,季然一整脸色对白沐颜两人诚挚相邀道。虽然今天这事儿挺憋屈,但一码归一码,若非这两人,他今儿还真就摊上大麻烦了,感谢酒怎么都该要的。白沐颜跟赵煜对视一眼,道,“季大人心意我二人心领了,我们还有事,这酒改日再一起喝吧。”季然也不勉强,闻言点了点头,反正这酒哪天喝都一样,也不急在今天,既然对方有事那改日好了。“成,那你们慢走,我跟臻哥就先下去了。”季然道。白沐颜颔首作应。赵煜却笑眯眯的冲季然挥手。季然跟陆臻从马车上下来,马车就驶走了,竟是连停顿都没有,看来的确是挺着急的。待目送马车跑远,季然方才转身拾阶而上,径自朝大门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陆臻快步跟上拉住了手臂。“还生气呢?”陆臻觑着季然脸色问。“哪儿能啊。”季然叹气,“我就是当时气儿不顺而已,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错,哪儿能怪你呢。”“没生气就好。”陆臻抓着季然胳膊的手往下一滑,顺势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季然闻言侧目,对着陆臻笑了笑,便反握紧对方的手,一起推门而入。“大人回来啦?没什么事吧?”两人前脚进门,老刘就急急忙忙从旁边小道蹿了出来,一脸担忧的问道。“没事。”季然回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就是这一趟耽搁挺久,一转眼都这时候了,晚饭可是做好了?”“做好了。”老刘躬身哈腰的紧跟在侧,“就等大人回来开饭呢。”季然点了点头,老刘躬身行了个礼,便自行转道张罗去了。石像一事,皇上既然开口压下,季然除了感叹一句当官不易却也无可奈何,便干脆抛之脑后,没再费心思去琢磨。每天该干嘛干嘛,农教司家里两头跑,偶尔写写奏折呈上去,跟陆臻谈谈情拉拉手,偶尔兴头所致再干点没羞没臊的房里事儿,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是几天后,便得了一则消息,说是太后为了给社稷祈福,已经前往家庙虔心礼佛,归期不定。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有感慨太后娴明的,有揣度内情的,然而不管众说纷纭,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