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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我远点。”江喻推开他,自顾自就朝门内走了进去。封家的大宅简直就像个后花园,封淮百般聊赖的数着颜色,几不可查的自言自语,“马上就要见到mama了,好想mama啊。”这么说着,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怀念的表情,他的目光越过地上的鹅卵石道路落在不远处的小楼上,里面是纯粹的恶意,“那个一心只想嫁入豪门的可怜女人,我好想她啊。”他的mama叫柳如清,父名不详。那个女人漂亮端庄的如同一个大家闺秀,时常对人温温的笑着,她恨封淮亲生父亲的冷血无情,当初强撑着生下封淮以为可以嫁进豪门从此余生无忧,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对亲生骨rou也不留情面,她想着等到封淮长大,结果却查出封淮患有心理疾病,于是,他来到了江家,用她最擅长的美色谋划一切。很显然,她成功了不是吗,那个聪明又愚蠢的女人。她当然讨厌封淮,就连给他的姓氏也没用自己的,只是那样随便的找了一个。可她又不敢真正抛弃封淮,那个男人背后的势力是她无法撼动的,她怕哪一天那个人突然想起来封淮的存在,开始追究或者迁怒。哪一样她都承担不起,就是这样,卑微而渺小。她挽着复杂的发髻,珠钗轻摇,一身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修长饱满,明明已经几年过去,她的脸依旧明艳动人,看到封淮时,那张粉唇微微张了张,她似乎不太确定一般,问,“封淮?”封淮笑了,他很自然的就给了女人一个拥抱,“mama居然认不出我了吗,我可是一直一直记得mama的样子呢,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认识啊。”这效果,就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差不多。柳如清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没推开他,只是放柔了声音,问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还不提前告诉我,居然长这么高了,难怪我一开始不太确定。”“不是啊,我才没想回家。”封淮松开手,退后一步,歪了歪头,“我是来找哥哥的,唔,是哥哥送我回来的。”柳如清这才注意到离封淮有些远的江喻,她微笑,“麻烦你了,好了,都进来坐吧,晚上爸爸会回来,一起吃个饭吗?”看上去好像是家庭和睦的样子,却明明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认不出来,继子也是表面亲近实则疏离,不过她显然并不在意。柳如清端来了水果,眼神划过沙发上恨不得时刻黏在江喻身上的封淮,张了张嘴想阻止他,又陡然停住了。“你也好久都没回家了,不如这次就在家住上一段时间吧。”她放下果盘后端庄落座,动作得体而优雅,“至于封淮——也一起,怎么样?”“不需要,我一会就走。”江喻依旧是不假辞色的样子,就算对待继母也不会有丝毫好转,他说,“你管好你儿子就够了,别让他再跑到我的学校。”封淮像是没看到柳如清脸上的尴尬,他笑嘻嘻的又添了一把火,“不行啊,哥哥,mama她管不了我呢,你和她说也没用啊。”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厌恶了,用着开玩笑一样的语气,直白的揭开真相,毫无自觉,何其无辜。“封淮!”柳如清手指收紧,又蓦地松开,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到mama这来,这么大了还黏着哥哥像什么样子。”江喻伸手要推开封淮搁在自己肩上的头时,感觉到对方在碰到自己的手后,很是亲昵地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指尖,手感出乎意料的好。让他想起以前养的那只金毛犬。就连颜色都那么像,他无意识地又摸了一把。柳如清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她是不喜欢封淮,但这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更别说那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哥哥,而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种单方面毫无保留的亲近,实在是越界了,如果有一天,江喻不再拒绝,她难以想象到时候江家将会乱成什么样子。她可以把封淮送出去寄养,不代表她愿意让儿子当一个男人的玩物。所以她这几年完全让封淮淡出了家里的视线,没想到,封淮却自己回来了……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那样的容貌,就算他精神有问题,那种完全继承了父母的美感,无可挑剔的容貌,真的有人能拒绝吗。或者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的话——所以,她咬唇,再次重复,“封淮,你听话,好吗?”这次封淮终于动了动,他抬起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动容,那一瞬间,柳如清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也是这样,清澈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冷静的不像是个人类,他张唇,与记忆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他说——“滚。”作者有话要说: 封淮:我的眼里只有哥哥!什么??你想让我离开他!我给你讲不存在的别痴心妄想了,滚吧江喻:嫌弃的表情☆、第15章妄想症(三)有人说。因为天使没有善恶,所以,天使就是恶魔。当然,这句话并不适用于现在的封淮,他从来都不是天使,只是人类对于美好的事物总会添加上适当形容词,比如外表。封淮的无差别攻击造成的结果就是,柳如清脸色一白,噔噔噔就跑上了二楼,把门一关,就不管他们了。这个女人的内心并不强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柔弱惹人爱怜啊,封淮感叹,还不忘了向江喻邀功,“看吧我赶走了哥哥不喜欢的人我是不是超棒”,他的表情写在脸上,让人想看不出来都不行。江喻其实想说——比起她,我更不喜欢你。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莫名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神色一冷,直接推开人。“我回去了,别跟着我。”江喻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但显然,他留下的那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又是那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江喻走着走着,脚步一停,脸色已经有些发黑,“封淮,你听不懂话么?”没人回答。“你在外面这几年,就学了这种东西,跟踪人?嗯?”这可不是在外面学的,封淮在心里反驳了一句,他想了想,还是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扬唇,“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哥哥发现。”他不知道,出卖他的正是他自己的眼神。“我只是想保护哥哥。”他又说。他总是把自己的来意表现得那样明显,又不想添加任何解释,就像他说保护,江喻真的需要保护吗,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