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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太多的含义,更不会因为命令造成的影响而拒绝服从或者自我调整。原因也简单,觉夜沉身边的聪明人和贴心人太多了,有太多人回去计算利益得失衡量价值。但是能被觉夜沉记住的却不多,所以他面对觉夜沉的时候向来只听从命令,也只去做命令的事情。他做的很好,所以他呆在觉夜沉最近的位置。一个连胧月氏也望尘莫及的位置。领侍卫总领。也就是说负责皇宫内部的武装力量。实际上就是觉夜沉的私人保镖。摄政王的地位高吧?跟觉夜沉一般是隔着一座宫殿,只有每月初才能见个面。甚至有几年过于安逸,连着四年都没能见到觉夜沉,只有在年终宴会上看一眼。如月圆阙对于权力没兴趣,对地位的追逐只在于刚好这个位置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就抢了,把胧月夜给套麻袋了。朔月戢武受宠吧,但是一般也不能进宫,除非他闹事否则觉夜沉压根不见他,隔三差五就把他扔出去修园子建城,而且一次比一次远,经常性好几年都回不来。朔月戢武为什么后来不闹腾乖乖在家宅着了?因为他发现见到帝君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为了呆在帝君身边他只能安分下来。所以,眼看着清澜误解了他的意思,他也没提醒,或者说他是故意误导的。只是为了完成觉夜沉的愿望,为了他的女皇称心如意。如月圆阙看着远处的清都别梦,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忽然起了风,开始下起了雨。清都别梦手中多了一把伞,他撑着伞来到渡口,为吹笛的女子遮挡风雨。幽怨的笛声随着风雨起落,然后笛声停了。吹笛的是女子,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妇人髻,中上之姿,眉目间多有凄婉之态。颇有几分病西施的样子。“郎君是在等人吗?”女子问道。“不等。”清都别梦答道:“只是路过,听闻笛声而来。”“公子会笛吗?”女子问道。“我善丝弦。”清都别梦答道。“可否请公子奏一曲?”女子问道。清都别梦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伞放到了树枝上,撑开的伞面卡在树枝中间,正好罩住女子,宛如一方小亭。清都别梦手里多了一把琴,有八弦,质如琉璃。席地而坐,雨水不沾衣,抚琴奏乐。曲调哀婉悠远,正是女子之前吹笛的曲子。清都别梦奏了一遍,第二遍时,女子拿着笛子配合他合奏了一遍。又一曲毕。女子放下了笛子,看着清都别梦,问道:“公子,能陪奴家在等一场风雨吗?”“好。”两人相顾无言,女子看着江面,凤簌簌,雨飒飒。女子问道:“为什么他不回来呢?”“或是回不来,又或者不愿回来,总之等不到了。”清都别梦答道。“是吗……”女子有些哀伤:“他说我的笛子是最悦耳的,十五之前一定会回来为我曲谱,与我白头。”“人,总是会变的。”清都别梦收起琴,答道。女子看着江面,久久不语,好一会才转头过来对清都别梦笑了笑说道:“多谢公子。”女子对着清都别梦盈盈一拜,身形渐渐消失,只有伞下一抹悬影。曾有女被情人留于此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等一个不会归来的人。因其姿容美丽,后被劫匪所掠,极尽侮辱,逃出后于情人告别处码头自尽,悬尸于柳树之下。岁月渐久,尸成白骨,女鬼索命,码头随之被废弃。如今怨气已消,骸骨零落早已不存,只余斑驳尺素,早已朽败不堪,迎风徐徐,宛如发丝。清都别梦看着那伞下一闪而过的悬影,捡起地上的半截朽笛,用手帕包了,挂在树枝上。“你就在这里,继续看风雨摇曳吧。”说完此话,清都别梦恍若大梦初醒。记忆随之逐渐恢复。一场风雨,一首笛曲。渡一个女子未了的执念。但是……为何自己会经过此地?为何想不起来?清都别梦摇了摇头,忽然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又回到了屋子里,那条江河消失,景物变幻。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也就是清都别梦之前睡觉的屋子。连清都别梦身上的衣服都换回来了。除了几人在房间里的位置有所变化之外,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变化。清都别梦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是在门口,差一点就出门了。而如月圆阙和清澜则在床边,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清都别梦呆了一会,才注意到身后的两人,愣了一会说道:“我没离开?”如月圆阙答道:“我们守着你呢,想起什么了吗?”“嗯,以前遇到过的人。”清都别梦答道。“既然没事,那就休息吧,我们守着你,这一次你并没有跑出去。”如月圆阙接着说道。“好。”清都别梦脑子还有些混沌,离魂的副作用不但让他整个人反应迟钝,更是失去了一些常识判断。于是清都别梦又躺了回去。而清澜和如月圆阙则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一左一右的守着他。只是这之后,没有在发生异状。一夜无事。第二天白天,如月圆阙说想休息,清澜便应承带着清都别梦四处逛逛。如月圆阙并不累,毕竟等级和数据在那里,他想要休息只是想做个试验。证明一些事情。入梦。如月圆阙始终记得,这个梦境是觉夜沉的,清都别梦是被觉夜沉安置或者说是藏在梦里的。外围还有夜游神守护,那么内部就绝对不可能是清都别梦一人,觉夜沉必定留下了一个‘人’来保护清都别梦。这个人,就是拉入外来者的人,也是指引清都别梦将他送到如月圆阙身边的人。这个梦,真正的主宰者。觉夜沉。但是觉夜沉留下的这一点神念藏得很深,原因也很简单,她不能让清都别梦再恢复之前,发现这是个梦境。但是如月圆阙不管那些,他只想去往觉夜沉身边。所以他想入梦。而在这个梦境之中入梦,自然不是在外界那样的入镜。在梦中入梦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睡眠。觉夜沉如果要躲,他自然找不到,所以他想看看,觉夜沉是否愿意见他。哪怕这位觉夜沉很有可能并非他效忠的哪一个,他也想听听对方的指点。于是,他入了梦,睁开眼。但是眼前所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