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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对金平县的女子一个都看不上。他喜欢的是叶岩。叶岩原本只想在薛家呆上几天就回京城,但因着舍不得离开少年,硬是在薛家赖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功夫里,大齐国又爆出一件惊天大事,原来是蛇患四起的原因被查出来了,竟然是南疆国的皇室余孽做的,甚至有传言,南疆国的国师出现在了大齐国内。当初大齐国大败南疆国时,无数的士兵亲眼看到定南大将军忠勇王砍下南疆国国师的头颅,并亲自献给了皇上。没想到他竟然又死灰复燃了。一时之间,大齐国人心惶惶,对于南疆国诡异莫测的手段有了新的认识。京城武国公府的信一封接一封的来,催叶岩回去。叶岩再不舍,也只能向薛家告辞了。房间里,薛盛安把自己做的各种解毒丸、疗伤药一股脑地装了一包袱塞给叶岩,“这里有各种药,里面有一张纸,写了用途。”叶岩感动不已,又听少年叮嘱道:“千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叶岩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搂过薛盛安,给了他一个深吻。薛盛安扬起小脸,特别配合地承受着这个吻。他其实也想跟着叶岩一起去京城看一看,他甚至有去京城开药堂的打算,但阿母现在怀孕了,他不放心她,只能先和他暂时分开了。叶岩捏了捏少年的后颈,低声道:“记得想我,嗯?”“嗯。”薛盛安轻喘着气,嗫诺了一下,小声道:“你有时间记得要回来看我。”“好。”叶岩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保证道。随后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叶岩郑重向薛父薛母告别。薛父薛母这半个月来,算是渐渐接受了叶岩身份地转变,尤其是薛母,怀孕之后变得多愁善感,在夜深人静之时细细考虑过,也觉得叶岩这个“男媳妇”除了不会生孩子外,其他各方面都不错,而且对儿子特别好,好到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下去,忍不住想提点他,别把盛安宠得跟个小孩儿一样。上次她挑剔他不会做饭,他还真进了厨房学了几道菜做给他们吃,卖相虽然不怎么好,但还算入得了口。之后他居然还想学做补汤给儿子补身体,她连忙阻了。一个大男人学做饭是个什么事儿呀。不过回过神来后,又忍不住老脸一红,只得拉着儿子,告诉他年轻人要节制,不然伤身体。儿子微红的脸颊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她虽然不爽儿子吃亏,但叶岩的殷勤得恰到好处的行为还是让她十分受用,现在见他要回京城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大伯、大娘,你们保重身体,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薛父点了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薛母心底虽然有些担心,但她嘴上还是道,“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磨磨蹭蹭的,都要中午了。”叶岩现在已经习惯了薛母跟自己说话的方式,他笑了笑,拱手道:“那告辞!”话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心爱的少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薛盛安紧紧地盯着叶岩的身影,脸上写满了不舍。“别看了,人影都没了还看,别是心都跟着走了吧?”薛母捏了捏儿子的脸,话里有些醋意。薛盛安闻言,连忙收回目光,耳根微红道:“哪有!”在薛母不信的目光中,薛盛安忙转移话题,扶着薛母回去,“阿母,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薛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感觉还不错。”这次怀孕神奇地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难受,这让薛母很高兴,直道这个孩子有福气。薛盛安笑着与阿母聊着天,薛父跟在两人后面,脸上满是笑意。*叶岩回到京城时,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外祖父的数落。“你说你,去就去吧,还去了那么多天。这么玩忽职守,要不是我跟忠勇王的关系好,你保准被撤职了。”郑老爷子举着拐杖,愤愤道。“多谢外祖父。”叶岩低着头,摆出了一副知错的样子。他其实知道外祖父在关心他,但他这次去金平县可是解决了人生大事,无论是不是被撤职,他都觉得值得。郑老太爷见他这个样子,不好再说,只得又提点道:“南兴郡被掌控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所以圣上应该暂时不会派兵征战。圣上已颁下旨意,让忠勇王带领飞骑尉在全国大范围搜寻南疆国皇室余孽。所以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获得他的重用,知道吗?”“是。”叶岩立刻应声。郑老太爷拍了拍叶岩的肩膀,忍不住暗叹一声。武国公,听着好听,其实也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头衔而已,手上没有一点权利,他甚至连他的嫡子都不如。要是他像以前一样掌管兵权,安排外孙儿进去军队简直是小事一桩,哪用昧着个老脸拜托到忠勇王那边去。他和忠勇王虽然以前都被圣上重用,但他当时意气风发,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便遭了圣上的忌惮。以至于现在忠勇王还是深得圣心,而他只能待在宅院里颐养天年了。想到这里,他神色复杂地冲叶岩道,“外祖父不是在给你压力,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的一身好武艺,能够建功立业,好叫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能欣慰。”“孙儿知道。”叶岩微微颔首。郑老太爷挥了挥手,正想让他回去休息,没想到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老太爷,有人来找。”大晚上的,谁会来?郑老太爷有些疑惑,扬声道:“请进。”老奴开了门,放了两个人进来。为首的那位身披黑色披风,头戴黑色兜帽,郑老太爷还以为入了贼子,忙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你是谁?”来人脱下披风,露出了一张郑老太爷熟悉之极的脸。“皇……”郑老爷子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就要下跪。齐元帝忙去搀扶,“不可。”他把郑老太爷扶起后,又把披风递给身后的侍卫,示意他先出去。等关上门后,郑老太爷又跪下去,“老臣参见皇上。”齐元帝无奈地边扶起他,边道,“郑兄,这次我不是以皇上的身份来的,今晚你我只以兄弟身份说话。”叶岩在一旁,面色淡定,实则震惊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这大晚上的,皇上居然来了,他不是在做梦吧?“这是?”齐元帝指了指叶岩,疑惑问道。“这是老臣的外孙,叶岩。”郑老太爷介绍道,随即拉过叶岩,小声道,“还不快见过皇上。”叶岩回过神来,连忙行了个大礼。齐元帝拉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