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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舆.论的影响有多大,要是让人知道你这个畸形的身体,是不是挺新鲜的,你就成名人了?那什么舞团也不用去了吧。”牧颜面如纸白,他挣扎着,手背上的针头戳歪,针孔回血。张宪往后退,阴冷地看着他,像是毒舌,“牧颜,希望你好好考虑。”张宪耀武扬威一通,他们这边的动静被护士注意到,张宪止住声音,他离开后,那股深深的恶意似乎还萦绕在牧颜周身。牧颜看着回血的手背,一口气压在了喉咙里,他咳嗽了一声,只觉得浑身发冷。护士过来要给他重新扎针,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他拔掉撞歪的针头,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棉球压了几下,低声说:“谢谢。”牧颜离开医院,脚还是发软的,他走了几步,就蹲了下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彷徨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如果逃回法国,那么张宪会怎么样,他在国内就不会肆意造谣。牧颜抱住头,胃里一抽一抽的疼。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牧正袁打来的,他本来是要来医院接牧颜,但临时有一个会要开,他便来不了了。牧颜清了清嗓子,对他说没关系。牧正袁在电话里说:“颜颜,我让家里阿姨做了几个清淡的菜,你回去后不要不吃饭。”“知道了,爸。”冬日白昼短,牧颜不想回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西定的冬天大雪纷飞,他蜷缩着看着雪地里的枯叶,想到了张宪,牧颜抿起嘴,站了起来,一脚踩碎了那片叶子。他回到家,饭桌上摆着几个小菜,牧颜拉开椅子坐下,碰了碰已经冷了的菜碟,他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就算他自己不想承认,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还是或多或少遇到了一些坎。他小时候是自卑不合群,长大了是避嫌怕人发现,逐渐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就算在舞团也是这样,没有归属感。冷了的饭吃得他胃疼,低下去的热度又开始烧了起来,牧颜洗了澡昏昏沉沉趴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使人脆弱,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在意的人,可他在意的人却被他伤害了,牧颜没有脸去联系。他红着眼,咬着嘴唇,喃喃自语,“姜老师。”姜也南接到了一个陌生信息,他原本并未在意,换了手机后,垃圾信息就变多了。只不过他不喜欢信息上的未读标志,点开红点瞥了一眼,姜也南的眉间缓缓浮出浅川。是几张照片,熟悉的脸却稚嫩,是少年时的牧颜,穿着校服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再往下拉,却画风一变,牧颜神情迷醉,许是喝了酒,意识不清的样子。他的衣服被拉开,身体暴.露在镜头前,被人拍摄下了数张私密的照片。姜也南撑着下巴,一条文字信息发了过来,像是鬓狗在孤狼面前张牙舞抓,他盯着那五个字,神色淡淡念出了声,“牧颜是我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牧颜也收到了那几张照片。他呆呆地看着屏幕,通体发凉,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一种无所遁形的恐惧蔓延全身,牧颜捏紧手机,点开这个号码,回拨。“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张宪的声音带着笑意,恶劣的另人发指的笑,他说:“你不记得了吗?高三成人礼的时候,大家一块聚会,你喝醉了。牧颜,是我送你回家的。”张宪顿了顿,低声道:“你早该是我的了。”“啪”的一声,手机眦裂在墙壁上,牧颜大喘着气。门外刚巧经过的牧正袁一惊,还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敲门问他情况。牧颜平复情绪,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他的脸朝一侧撇去,低声说:“刚才手机掉了,没别的事。”他指了指墙壁那头碎了的手机,“手机卡拿出来就行了,我回头买一部新的。”牧正袁说:“我也不太懂手机,不过我听说最近有一款新出的手机不错,颜颜这个手机爸爸给你买。”牧颜愣了愣,随即皱起眉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我自己的事,您别管。”牧正袁脸上露出失落,牧颜低着头也没看到,他对牧正袁说:“我明天晚上要和朋友一块,就不回来了。”牧正袁想问牧颜这朋友是谁,可又想到上一秒牧颜还在说自己的事让他别管,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和朋友玩也要注意安全。”牧颜说知道了。这夜他做了一整晚的噩梦,他在梦里被野兽追逐,被风暴卷入了深渊里,掉进了一片黑暗的海底,身上像是被重物压着,透不过气来,也喊叫不出。他感觉得到自己是醒过来了,大片的梦消失不见,甚至都能睁开眼,可就是无法动弹。他嘴里发出一声一声呜咽,他希望有人来救他。醒来时,满头大汗。牧颜撑着床坐起来,他抱着膝盖,身体一下接着一下打着哆嗦。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岳桦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岳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剖、电子竞技没有洗头ovo4瓶;你是我的宝贝、顾萌萌的颜大王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0章10当爱与占据控制威胁这些词汇所挂后,那么这就不是爱。只是一种以爱之名的心理障碍,爱而不得就变得疯狂,试图用爱去伤害一个人,把他揽入怀中,又让他遍体鳞伤。张宪的确是喜欢过牧颜,高中时的暗恋到明恋,再到被狠狠拒绝,他守着那个自己偶然发现的秘密,一开始并未想去威胁,可……他想到那日殴打他的人,牧颜被那个人带走了,像是别人家的小猫,那么乖那么软弱可欺。他嫉妒愤怒,理智早已消失,他不明白为什么牧颜能接受别人却抗拒自己。西定的冬天一直都是这么冷,从车上下来,他就打了个哆嗦。牧颜裹着大衣还觉得冷,脚踩过冷雪,他抬起头看着高高矗立着的酒店,神色阴郁。牧颜背着一个大包,戴着口罩露出两只眼睛,穿过大堂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恰好开了,牧颜低下头跟在人群后走进去,他看着楼层,已经有人按下了。是去顶楼,电梯一层一层停下,人逐渐变少。牧颜恍恍惚惚站在门口,一直到顶楼,门一开他便走了出去。他找到了张宪发给他的房间号,空荡荡的走廊,那么安静,他站在那扇门前,都能听见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他捂着心口,深深呼吸,拉开身后沉甸甸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