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妖怪夫妇探案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7

分卷阅读127

    小时。那日它与其他几部分一起,罩在一匹黑色的战马身上,那匹马戴着它们,耀武扬威,招摇过市。”

他对越千城道:“你是不是问它的第一任主人是谁?我告诉你,是前朝舒贵妃。”

越千城重复这几个字,“前朝舒贵妃……”

翘起二郎腿,白师桐慢悠悠道:“应当是二十五年前。那会儿天下还是先皇的,当朝皇帝刚过及笄之年,还没被立为太子。先皇为讨舒贵妃欢心,特意用外邦进贡的整块翡翠玉石,为她的爱马造了一套马甲胄。我偷偷潜进皇宫的御用马厩看过,当时那匹黑色战马就戴着这个玉面罩,别提多威风。我想把马甲胄偷走来着,可惜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舒贵妃发现了。若非舒贵妃当时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只怕我如今早已身陷囹圄,可别提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了。”

伸手轻轻触碰玉面罩,白师桐忽而感慨不已道:“而后舒贵妃被赐死,先皇恼怒她的所作所为,干脆将她留在世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毁坏,只有这套马甲胄幸免于难。”

时间悄然流逝,越千城和花涴认真听着白师桐的话,双双静默无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个朝代有每个朝代的风云人物,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曾有舒贵妃这号人。

二十五年风云变化,朝代一经更迭,足够世人遗忘太多事。

舒贵妃···越千城沉眸,在心中默念这个曾经尊崇无比的封号。

他们出门匆忙,将军府那边只留霍嘉和顾一念两个人在,这两人又都不会功夫,倘若发生什么事情,仅凭他们无法应付。

趁时辰还早,越千城和花涴向小白他爹告别,准备回将军府,攻阿初个出其不意。

小白这次回家不赶巧,正碰着他最怕的娘亲在家,白夫人好容易逮住小白一次,怎肯轻易放他走,她留小白在家中训话。

花涴和越千城无情扔下小白,拍拍屁股先溜了。

将军府的马膘肥体壮,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就连脖子上的鬃毛都有专门的马夫负责打理,真比霍嘉的头发还要柔顺。

翻身上马,越千城和花涴沿着来时的路,驾马朝将军府所在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掀起一阵飞扬尘土,花涴在马背上颠簸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习武之人的感官甚是灵敏,花涴偷偷用眼角余光望向身后的屋脊,果然,她看到一个行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放缓驾马的速度,她靠近越千城,刻意压低声音道:“有人跟踪,别朝屋顶看。”

越千城僵着脖子,忍住想要回头的冲动,“我们往郊外的林地中骑,届时我为你做掩护,你想办法杀他个回马枪。”

花涴点点头,表示同意越千城这个计划。

调转方向,他们驶向郊外的林间小道,那里密林丛生,树杈遍布,极适合施展轻功,可若想抽身逃离,则会费事得多,那些横七竖八的枝杈是道无形的墙。

两匹马一前一后驶进密林,越千城在前,花涴在后,那个黑衣人遥遥跟在他们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挺小心谨慎的。行驶一段距离后,越千城给了花涴一个眼神,花涴眨眨眼睛,表示了解。

猛地勒住缰绳,他们迅速调转马头,改成花涴在前,越千城在后。

配合默契,简直天衣无缝。

调转方向后,花涴用鞭子使劲抽打马屁股,马儿吃痛,撒开蹄子跑得飞快。花涴抓住机会,脚尖用力向下蹬,借力腾空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轻点几下,如蜻蜓点水般轻盈,那个一路跟踪他们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花涴已经飞到他对面,顺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

“说!”花涴凑近那个黑衣人,厉声逼问他,“是谁派你来的,你要做什么!”

那个一路跟踪他们的黑衣人比花涴高一个头,可此刻,他的衣领被花涴紧紧攥着,挣脱不得,就像只待宰的鸡崽儿,在气势上比花涴矮了不止一个头。

越千城驾马追上来,单手按着马背,稳稳跳到地面上。他拍打着手心的灰尘走向花涴,“他不会说的。”负手望向一脸惊慌的黑衣人,他露出精明微笑,“不过你不说,不代表我们不会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崇月阁的人,对吗?”

不知是怕眼神会泄露心中的想法,还是有其他什么顾虑,黑衣人故意低下头,不让越千城看清他的眼睛。

越千城冷冷一笑,“崇月阁的人嘴巴硬,宁死也不会出卖他们那邪·教一般的恶臭门派,你越不说话,越证明你是崇月阁的人。”

黑衣人仍不理会他。

越千城断定黑衣人是崇月阁派来监跟踪他们的,或者干脆说,是崇月阁派来跟踪花涴的,而他不过是买一送一的附赠品,顺带着被跟踪了。

☆、第九十一章

越千城此生与崇月阁并无多少瓜葛,刨根算来,也只有八年前被崇月阁抓走祭天那次,死里逃生后,他在凌云城过着安稳的日子,直到花涴出现在凌云城,他才重新接触和崇月阁有关的信息。

梁儿说,他看过花涴,在那处烧毁的竹林小筑中,有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用心勾勒她的面容···如汀临死前说,崇月阁的人为了花涴,杀了她。

越千城原先猜测,那个坐着轮椅的男子所画之人是年轻时的花夫人,可结合如汀的话一想,没准,那人画的正是花涴。

他能感觉到,崇月阁待花涴的态度有些特殊。

他问花涴,“花涴,你和崇月阁有什么恩怨纠葛吗?”

花涴拿出鞭子把黑衣人捆得结结实实,摇头道:“没有,若说有的话,也应当是它们与我有恩怨。”她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剑穗,放在掌心细看,“这枚剑穗,我看过许多次,每次见到它,都会有人死去。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在天山庵,我师兄和师父的尸体旁边。”

深山学艺七年,每日朝夕相处,花涴早已把她的师父师兄当作亲人看待。他们俩的身亡是花涴心头的一道疤,也是她时常夜不能寐的原因之一。

半年前,她下山看望父母,临行前师兄还对她说,他想吃花夫人做的栗子糕,让她多带些栗子糕上山,他好一次吃个够。

花涴在家中住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正午,她返回天山庵,那座她居住了七个年头的山头正冒着袅袅青烟,烟气被风吹得打卷,快速朝四方飘散。

她最初以为是师父在山上烧柴,一边往山上爬,她还一边想,那老头怎么烧了这么大一堆柴,冒出的青烟跟着火了似的。

等到她爬到山顶,看到冒烟的并不是柴堆,而是师父和师兄居住的庵房,她吓得魂魄都飞了。

火应当是在半夜烧起来的,烧到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