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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受。他与孟疏尘之间,一向是他处于主导的位置,孟疏尘喜欢他,他说什么,孟疏尘必定无所不依,萧雪澜何时像今天这样被动过?说到底,还是因为眼前的人虽然还是孟疏尘的外表,可里面已经换了个人,而且一看就是冷酷无情之人。看着朝夙冷淡不耐烦的样子,萧雪澜莫名感觉到有些委屈,心里还有些酸胀,心想,要是他还是孟疏尘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听朝夙的意思,是不打算让他醒了,这可怎么办好?萧雪澜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力的感觉,他想帮孟疏尘,都找不到办法。41“你与他之前有什么,都和我无关。”朝夙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来,一手放在胸前,是明显的拒绝姿态,“夜已深,雪澜君还是回去休息吧。”如果可以,萧雪澜巴不得潇洒地转身就走,从此和眼前这个不管是孟疏尘和朝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毫无瓜葛,可该死的九转合欢散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不滚床单就会死的设定安在他脑门上,他只能屈服于这该死的命运。老天爷啊,你真是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萧雪澜在心里暗自垂泪,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朝夙眉心微敛,眸光一闪掩饰心虚,装作不明白,问:“什么?”萧雪澜不回答,只是自顾自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外袍,熟门熟路地放到屏风上挂好,朝夙目不转睛地看他做完这些,一向冷静的头脑开始有些发热发晕,粗着嗓音,低喝道:“你在做什么?”“做什么?你看不出来?”萧雪澜已经打定了主意,节cao这种东西,之前为了活命和孟疏尘滚床单掉了一半,白日里在地宫为了活命强吻朝夙又掉了一半,本来就所剩无几了,他也不打算要了,“自然是睡觉。你不记得之前和我做了什么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孟疏尘一看见萧雪澜就像泰迪附体,满脑子都是想和他滚床单的黄色废料,朝夙就不同了,天生就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萧雪澜不主动贴上去把事办了,要是错过了今天,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朝夙表面看上去依旧冷静自持,可心里却开始有些慌乱,他并不是不通人伦那点事,隐隐约约猜到萧雪澜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荒唐,难不成在自己沉睡的时候,那废物和萧雪澜之间产生了类似男女之情的感情,还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朝夙心里没由来生出一种遭到背叛的愤怒,萧雪澜是这世上他遇见的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居然会和那废物在一起,看萧雪澜对这里的一切无比熟悉的样子,两个人只怕是已经暗通款曲已久。是不是那废物趁自己沉睡的时候,借机接近萧雪澜,而萧雪澜把废物当成了自己,才会让那废物钻了空?朝夙想不通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质问萧雪澜为什么,只得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火,冷冷道:“你自重,我们不是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与我无关,你不要混为一谈!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和我怎样?”萧雪澜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朝夙,清冷的脸上因为九转合欢散药性发挥,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红色,形状姣好的桃花眼中,像是盛着一汪清泉,清澈透亮,坚定地望着朝夙,“我当然知道你是你,他是他,可我需要的只是这具身体。”朝夙被萧雪澜直白的话惊到,低斥道:“说出这种话,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萧雪澜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孟疏尘和朝夙这两个人格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是外表装的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内心要多闷sao就有多闷sao,这个呢,虽然外表一副邪魅狂狷拽上天的模样,却没想到内心还是个保守的纯情少男。萧雪澜将自己的衣袖挽上去,手臂伸到朝夙眼前,冷嘲道:“羞耻?生死关头你跟我谈羞耻?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中了九转合欢散的征兆,你自己脱了衣服看看你臂上是不是也有一条,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乐意和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搞断袖?”朝夙听他的话,将信将疑地把自己的袖子拉上去,果然看到手臂内侧也有一根同样的细线,只是萧雪澜的那根是金色的,他的这根是红色的。这么说,他刚刚身体上的反应,真的如萧雪澜所说,是中了什么九转合欢散引起的?朝夙眉心跳了一下,拉下袖子,习惯性地整理了下衣袍,缓缓问:“中了九转合欢散,会怎样?”萧雪澜说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要么连续睡上九九八十一夜,精尽人亡,要么五日之后爆体而亡。”“那不都是死?”朝夙双眸微眯,露出一个危险的眼神,骤然伸出一只手扼住萧雪澜的下巴,森冷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骗你跟我上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萧雪澜稍稍用力就挣脱了朝夙的手,感觉朝夙在质疑自己的智商,有些崩溃地骂了个脏字,低吼道,“老子是被压的那个好不好?有谁会大半夜不睡觉来找干?”朝夙听着萧雪澜嘴里冒出的一大串粗鲁的话语,眉头不断深皱,算起来,他跟萧雪澜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不过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萧雪澜也是个和自己一样性子清冷,不喜与人接触的人,却没想到还有这样鲜活的一面,他开始觉得,现在这个发脾气的萧雪澜,有些有趣。朝夙沉默地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和他,已经做了?”萧雪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朝夙脸色霎时间难看了起来,口气生硬道:“几次?”“也就,十几……”萧雪澜莫名其妙地瞟他一眼,奇怪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看到朝夙听到他说“十几”时眼中开始往外冒寒气,连忙改口道,“不多,就几次,才开始的。”朝夙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了点。萧雪澜没耐心继续和他纠缠这些问题,眼看子时都要过了,如果朝夙不愿意,他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让朝夙把自己给上了吧?萧雪澜转身上了床榻,放下了轻柔的纱幔,钻了进去,声音缥缈:“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也由你。”透过纱幔,可以看到萧雪澜若隐若现的身体,他好像在里面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帐子上勾勒出他健壮劲瘦的身体曲线,然后他解下了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