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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能理解蒋商陆的不愿意放手的心理,一方面他却被闻楹的这个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很冒火,而闻楹听到他这么问自己也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看向了他,又显得淡漠而疏离地冷着脸轻轻开口道,“我想过,但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所以我一定要留住他,哪怕有一天我真的不爱他了,我也不可能给他机会让他离开我。”“在这件事上不存在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可以帮你还有闻天明方面的动物政府找到原点坐标,制止太岁接下来的部分行为,但也请你还有其他人都离蒋商陆尽量远一点。”“我的脾气一直不好,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真的很讨厌任何人再过度的靠近他,甚至是劝他赶紧离开我这个不懂感情的怪物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保证我是不是会做出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来,我的意思,谢先生都听明白了吗。”第80章第十四场极乐脸色苍白,身上衣服被褪去大半的遏苦在冰冷潮湿的洞窟中又一次艰难地苏醒,他的身体上缠满了越长越茂密的菌丝,这些菌丝的主人也正缠着他贪婪地吸收着他树身的养分。这让遏苦的树身变得越来越虚弱的同时,也逐渐开始明白自己之所以还被他留了一条命了,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需要一个寄生的媒介来支撑他的快速进化。而对上他此刻略显厌恶的眼神,完全寄生依附在他身上,身体几乎和他融为一体的王志摩只是骑在他身上喘息着抬头冲他轻轻地笑了笑,又显得精神挺不错地扬着声音开口道,“抱歉啊,遏苦,说实话我也不想对你这样,但我怎么也抓不到蒋商陆,不能吃掉他补充营养的话,我就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让你来帮帮我了,而且闻楹那个可怕的家伙现在还在外面到处找我,要是不小心让他找到了我,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的……”“不过幸好我们正在莫比斯带中,等今晚之后我们就能离开这里继续往前面走,希望我这次运气能好点,那可是我找了五个月的东西啊,再找不到我也快没耐心了,唉,你说我要是最后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办啊,大话都已经和闻楹放出去了,到时候做不到好像显得我挺没面子啊……”一句话就能说完偏要花十句话的废话篓子又开始念念叨叨地折磨别人的耳朵了,和他紧贴在一起荒唐的遏苦铁青着脸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却无法挣脱开这些死死缠绕在他身上的寄生菌丝。可他的脑子里却还是下意识地回想着刚刚太岁无意中提到的那个特殊名词,而一想到莫比斯带这个地方当初是谁亲口告诉他的,遏苦的脸色就开始有些异样地沉了下来。他作为一棵佛前菩提树,之前拥有相当漫长的生命,但他之所以能成为五树六花,却是因为他被上一个花期的神树赋予了一种特殊天赋,那就是距离现代时间跨度非常大的知识量。在这个世上有很多未知的地名和现象,这在遏苦的树体基因中都有保留存档,这促使他能最早的确下定闻楹神树的身份,也知道很多有关植物进化的秘密。而太岁口中说的莫比斯带,就是一种很神奇的空间环境,这种环境由一个被人为扭曲的平面组成,却足足架构起了三个离奇畸形的空间,但是这样一个按常理来说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却偏偏因为空间力量不稳定很能帮助生物的快速生长,但在此之前除了遏苦本人,这件事几乎不被任何人知道,连那本据说囊括无数未知秘密的阿姆莎传统民谣里都不曾记载过。而他当初之所以会和王志摩主动透露这个秘密,也是因为他想通过寻找传说中的莫比斯带来帮助当时的闻楹完成进一步的进化。可那时候身体情况很不好的闻楹本身还不能很方便的四处走动,需要从旁照顾他的遏苦也不方便独自离开,所以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说要去冈仁波齐帮闻楹找到莫比斯带的王志摩就成了最佳的选择。可谁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就这样造成了之后无数灾难和不幸的发生,那时候还没有开始进化的王志摩真的找到了莫比斯带,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占用了这里的空间环境开始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更是故意把遏苦带到这儿来用这种方式继续刺激他已经不堪重负的精神。但更让此刻的遏苦无奈且愤怒的是,他的身体经过两三天日夜颠倒的放纵,也的确正在逐渐习惯起和这个混蛋的这种类似植物开花授粉的寄生交流方式。而用腿缠着遏苦的腰让他们俩被汗水浸透的身体贴得更紧,太岁一边眯着眼睛舔吻着闭着眼睛的遏苦的下巴,一边又忍不住低笑着喃喃自语道,“又在想自己到底有多后悔才会选择相信了我吗?别这样了遏苦,这真的不怪你,闻楹之前不是都没看出来我有什么问题吗?你这么好骗的一个人又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呢?唉,要是你现在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就更好了,你明明都和我这么在一块两天了啊,怎么现在还一副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呢……“这般说着便一脸温顺地一点点啮咬吮吸着菩提树脖颈和耳朵的皮肤,纯白色的柔软发丝伏在面颊上,笑起来还有单边酒窝的王志摩俯下身舔了舔这棵出家植物紧张的上下滚动的喉结,又在勾起嘴角后随口调侃道,“真有点舍不得杀了你,每次都这么开不起玩笑,说起来你不是都偷偷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吗?之前还给你的归雪小师侄悄悄写信说想考虑还俗,被我发现了你还不告诉我是谁……虽然像我这种菌类天生没有任何性冲动,就算有性.行.为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寄生更顺利,但其实我有时候也很好奇,为什么不管动物植物会那么热衷于繁殖,明明有更好的方式继承自己的本体基因,却还要通过频繁的性交来完成,你说这一点是不是很奇怪?”太岁的话让遏苦脸色不太好的黑了脸,这几天如无必要他都不会和这个总喜欢自言自语的家伙交流,但是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偏偏就是有本事能把他激得口不择言,而此刻哪怕再三忍耐,呼吸都不太稳遏苦还是很不耐烦地侧头无视了眼前的王志摩,又缓缓闭上眼睛自嘲且失望地缓缓开口道,“我喜欢谁都不管你的事,给我闭上你喋喋不休的嘴,要是结束了就离我远点。”遏苦的抵触态度让太岁的表情明显有点意外地愣了愣,但他并没有言听计从地离开菩提树而是借着遏苦的树身更得寸进尺地贴在了他冰.凉汗湿的胸膛上拿脸颊恶劣地蹭他吻他。而看到遏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那些正在逐渐生命力的垂生气根也愤怒绝望地颤抖了起来,白发的太岁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表情显得挺古怪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