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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让台下的众人都乐了。特别是戚家这边的人,之前见识过沈墨狂妄言行的诸人此刻只觉大快人心,对沈墨这年轻后辈也是越发喜欢的。沈墨狂是狂了点,可是还是挺可爱的!比赛一比一,三场比赛也只剩最后一场待公布结果。见台上那十人都走向一旁赌眼的料子,原本正偷着乐的戚家这方的人纷纷安静下来。虽说众人还不愿承认,但输赢其实已经很明显。不过众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垂头丧气,沈墨与古明安都已经努力,而且沈墨也算是伤了对面的面子,让他们出了口气。十人很快便有了结论,主持的人便又看向沈墨与那冯家的人,“谁先来?”冯家那木匠扯起嘴角冷笑一下,对沈墨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倒想看看沈墨怎么丢脸。沈墨并未与他客气,他走上前,朗声把自己鉴定的结果公布出来。“八十年的金丝楠木,朝南迎阳生长环境,从纹理材质来看料子本身不算太好,且料子面上腐化,应该是从已经用过的棺材板上切下来的料子。”金丝楠木喜阴不喜阳,朝阳的生长环境让那料子变得有些异样,这也让鉴定变得更加困难。金丝楠木色泽淡雅匀称,不易变形,易加工,耐腐朽,是上好的料子。在沈墨的世界里,这料子早期平民是不能用的,只有皇家才能用,且多用于做棺材。说来也可笑,曾经有一短时间,这种树还被用到几乎绝种。这边的情况也相差不多,不过倒没有只有皇家才能用的规矩。只是即使是如此,这种料子也依旧十分稀有,只有有钱人才用得起。冯家那木匠就在他面前不远处摆弄那木料,翻来覆去又敲又打的摆弄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沈墨虽然没有亲手去摸去看,可是一块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半个时辰的料子,沈墨只要不眼瞎也差不多都看透了。沈墨这一席话不短,众人却是在他话说完之后,又用了会儿时间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低下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墨刚刚说了那么多,他是真的鉴定出来还是随口乱说?众人正疑惑,一旁冯家那木匠却已经眉头深皱,“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是金丝楠木?你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沈墨被质疑也不气,他只是反问:“什么叫仔细看过?”那人张嘴欲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半晌没说出口。因为这赌眼是三场比赛同时进行,所以他与沈墨两人一人半柱香的时间,他那半柱香时间他利用到了极致,没有放过片刻。但是一直盯着看一直盯着研究,那就叫做仔细看过吗?显然不是。赌眼比的并不是谁看得久看得仔细,比的是谁能够更准确详细的辨认出那料子到底是什么材质年份!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能力的深浅的问题。如果能力不足,就算是给他一天他也分辨不出来,但如果真的有本事,很多时候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立刻分辨出来。这也是老师傅和学徒最大的区别,老师傅累积的知识阅历,只有学徒变成老师傅那天,才会懂。那木匠张了张嘴,面上的神情逐渐从不可能变作震惊。这表情不只是出现在他脸上,在场大多数人此刻都是如出一辙的表情。整场比赛众人一直都看在眼里,沈墨从头到尾就只有在最后的关头上去敲了敲,莫说仔细看,他这根本就是没怎么看。可就这样,沈墨还是鉴定出了这料子?冯家做得到的他做得到,冯家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他不只是做到,他还能比冯家的人做的更好!明白沈墨要表达的意思,众人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他们只觉得沈墨是疯了,可又觉得疯了的是自己。众人满腹疑惑,也满心惊讶,一阵sao动后众人都看向那十人。那十人眼中早在听到沈墨的话后就已满是惊讶,亲眼鉴定过那料子,知道那料子难以鉴定之处,所以他们比起台下看热闹的人更加惊讶。但此刻显然不是众人发表感慨的时候,所以十人又看向一旁冯家那木匠。那木匠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半晌之后才说出自己的鉴定结果。他倒也看出这东西是金丝楠木,但是他给出的年份并不如沈墨详细,也并没有沈墨那一番生长朝阳还是朝阴的说法。比赛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胜负在公布的那一瞬间,戚家一方的众人就都开始欢呼起来。“这小子我喜欢!够狠,他根本就是故意要对方难堪,所以才故意学了对方的东西做,还故意只看了一眼那料子。”“这还要你说。”“我听说他昨天把冯家的那冯天宝阁的牌匾摘了,也是真的?”……众人雀跃不已,台上,沈墨却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收拾他的工具。见他如此模样,众人越发兴奋起来。相较于他们这一边,冯家那边安静多了。不少木匠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们丢不起这脸。冯家费尽心思挑衅准备这一场比赛,又那般三番四次使手段,甚至不惜在题目上做手脚,可就是这样结果却还是输了,还输得如此彻底。如果冯家不使这些手段输了,众人还能心痛一番,还能感同身受。可此刻更多的人却只想离开,因为丢不起这脸。会场气氛沸腾,贾老等人都冲上台去围住沈墨闹。台下,混乱拥挤的人群当中,管家却是脸色惨白地看着戚云舒,“当家的你没事吧?”戚云舒冲着他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声张。他试着从凳子上站起来,但一动腹部便传来一阵抽痛。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他搀扶着戚云舒离开热闹的人群,向着偏僻安静的巷道走去。直到进了巷道让戚云舒靠着墙壁站稳,管家这才紧张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戚云舒张了张嘴,却只顾得上倒吸冷气,那许久不曾出现他都快忘了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一开始他还只是因为看沈墨比赛而有些紧张,但紧张得久了,他腹部便传来一阵不适。戚云舒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十分注意自己的情况,不过一开始那种感觉很是轻微,且那种情况下他不能轻易离开,他放心不下。直到看到沈墨赢了,戚云舒放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掌心已经被指尖刺得通红,身上也早已满是冷汗,肚子更是一阵阵的抽痛。“我只是有些紧张……”戚云舒不敢动弹。他早已经决定生下腹里的孩子,所以也一直十分小心。“大夫说了,你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不然容易动胎气。”管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