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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众人心跳砰砰加速跳动间,沈墨已放下那料子退后一步,他并未如之前那般马上就说出答案,而是看向一旁的冯家的大师傅。那人显然对自己选出来的东西很是有信心,所以他与沈墨对视,互不相让。见他如此模样,沈墨嘴角勾起轻笑起来,“这料子倒是选得很妙。”沈墨这话一出口,那原本还颇为自信的大师傅一张脸瞬间便白了,沈墨的意思是他已经看出来了?沈墨来冯家讨教,他与冯善约定的赌注是那双对木匠来说至关重要的眼睛。冯善大夸海口定下的赌注虽然不是冯善身上的某个部件,可是却是冯善、他,乃至整个冯家都输不起的东西!那大师傅脸色连连变化,沈墨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已经在屋里传开。“这是铁桦树,更准确的来说这是铁桦树上的一个疖子。”“从这大小来看,原本的铁桦树应该已经有一百二十年左右,只有这个年份的铁桦树才能有如此大的疖子。”所谓疖子,简单来说就是树生病后长出来的,类似于瘤子一样的部分。这一部分树干因为病变的原因,通常会产生一些不可预估的变化。这种变化,甚至能改变那一块树木的颜色、纹理、木质,使其成为完全不同于本体的全新形状。赌眼中最难辨认的也是这部分,因为大多数时候基本常识在遇到疖子后就起不到任何用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疖子产生的是怎样的变化。沈墨说出这东西是铁桦树时,那大师傅就已脸色惨白。沈墨说出是铁桦树的疖子时,那大师傅额上都已是冷汗,眼神也已满是震惊。他的反应在外人看来或许不能理解,但是在内行人看来,这反应却是情理之中。甚至不少内行人听了沈墨的话,也都跟着一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铁桦树这东西是极为稀有的,市面上一般根本见不到。很多外行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就算是木匠,绝大部分也只是听过其传说,亲眼见过的都少。铁桦树是特殊的,因为它的硬度非常高,高到甚至是拿斧子去砍拿锯子去锯都无法伤它分毫,堪称比铁还硬!也因为这比铁还硬的特性,铁桦树还被称为‘木王’,木中之王。冯家那大师傅之所以把这东西拿出来,就是因为认定这东西沈墨绝对辨认不出来。事实上,一般人也确实是认不出来,别说是认出这东西是铁桦树的疖子,甚至是连这东西是铁桦树都认不出来。他们连见都没见过铁桦树,怎么认出来?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众人甚至连见都未见过的情况下,沈墨不光是认出这是铁桦树的疖子,而且还分辨出了其年份。围观的众人还在惊讶这东西居然就是铁桦树,冯善与那大师傅以及屋里其他几个内行人,看着沈墨的眼神已带着深深的错愕,沈墨到底是什么人?铁桦树稀有罕见,沈墨却随口数来,这已经不只是阅历丰富。就算阅历丰富的老木匠,也未必有几个人见过这东西。“如何?”沈墨见众人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那大师傅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冯善更是如此。原本两人对沈墨或多或少都还带着几分轻视,如今却已不得不警醒起来。他们只要再输一场,沈墨就赢了!两人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冷汗汗湿衣襟。冯善已正襟危坐,面上不见愤怒,只余慎重。那大师傅上前与他附嘴低语一番,冯善点了点头,他便快速转身出门去。屋内众人见状,虽不明白冯家又在搞什么鬼,但却已经明白沈墨刚刚这第二场赌眼是赢了。众人欢喜雀跃,更多的却是在四处询问铁桦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知道这东西是木中之王的,则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圆眼,就想多看一眼,再看清楚些。如此一来,以后也好和人吹摆吹摆。众人热闹,冯家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那大师傅离开之后就一去不回。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交流会会场,比赛日子在即,众人在选定古明安之后为剩下的两个名额急的焦头烂额。眼见着太阳已西下,屋里都点起烛灯,之间已经仅剩不多,众人才总算敲定最后两个名额。名单定下,门边的人立刻出门去院子里等待着那些人说明。三人的名字一经公布,已经焦急等待了两三天的众人就纷纷议论起来,不服的倒是少,更多的是担忧。这比赛毕竟关系到他们这一方所有人的脸面,若是这比赛输了,最近几十年他们恐怕都无法在冯家那一方的木匠前抬起头来。众人忧心忡忡,直至大蛋黄似的夕阳彻底消失在山边,天边的火烧云也淡去,才准备各自散去。院子中,出门来的众人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贾老与戚云舒两人,两人担保的沈墨,自那之后至今都没再出现。“怎么说,这名额还要为他留吗?”有人问道。来参加交流会的众人都已经开始散去,时间也已经到最后时刻,他们总不能在明天开赛后还临时改变名额。不说冯家那边允不允许,就算他们允许,对他们自己这边来说也不好,容易动摇人心。戚云舒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那边全都是向着门外走去的人的背影,不见有人进来。夕阳西下,月色还未覆盖,笼罩着众人的是黄昏时候朦胧的阴暗光线。“那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贾老早在太阳快西下时就已经开始着急。沈墨不像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说话不算话的人,就算他没有办法让众人认同,他也不会就这样让众人傻傻等待,他至少会出来说上一声。“再等等,他一定会来。”戚云舒冷清的声音在院子中传开。“可都这会儿了。”“天都黑了,再等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大家都散了吧!早些休息,明日也好应对冯家。”“要我看,他就是海口夸的太大收不回所以躲起来了,戚当家你也不用太当回事。”也有人劝戚云舒。“他不是那种人。”戚云舒眼神冷了下来。“好了,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有人站出来做和事佬,“戚当家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众人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戚云舒并未动,他眼底深处有焦急与担忧,但语气却依旧笃定不改,“他一定会来的,应该只是路上耽搁了。”已经准备离去的众人闻言又回头看向戚云舒,有人张嘴,似乎想要劝上一句。就在此时,门外却热闹起来。是有人在说话,一堆人在说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