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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的车,骆浔忆回到S市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局里把带回的资料交给科员总结成报告,交接了一下工作,又过了好几个钟头。顶着一身的风尘和疲惫回到家是凌晨十二点整,洗完澡出来泡了两盒方便面,等面熟的空闲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的乱划着,想给于忘然打个电话,但是现在太晚了,怕他已经睡下了。举着手机一个没拿稳,手机朝着他的额头砸了下来,然后掉到了地板上,骆浔忆叹着气揉了揉额头,把手机捡起来一看,写着‘鱼’的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拨出去了......打都打出去了,他就没有再挂断,况且于忘然的作息或许没那么规律,现在还没休息也不一定,振铃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电话一接通,骆浔忆就听到那边震耳欲聋的音响声,还有两个人鬼哭狼嚎声嘶力竭的在唱‘因为爱情’。“喂?谁啊?”林淑尔声嘶力竭的喊:“学长吗?”骆浔忆不得已也提高了音量,说:“是我,于忘然和你在一起?”“是啊,他在我旁边,我们同学聚会,在KTV!”骆浔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事,你们玩吧,我挂了”“诶诶诶!”林淑尔连忙出声把他拦住,找了个稍微安静的角落里,说:“你过来吧,他喝多了,我弄不动他,快点啊”说着就把KTV的名字报了过去,然后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骆浔忆把手机扔下,着实有点蒙圈,他知道林淑尔是故意引他露面,但是于忘然身边应该不缺人陪,如果像上次一样和周效梁撞了车,岂不是又要让他尴尬为难.....去他妈的!最终冲动打败了理智,骆浔忆几口吃完方便面,套上外套出门打了一辆车朝林淑尔说的KTV去了。到了门口,林淑尔发短信把包厢号告诉他,骆浔忆上楼找到了她说的大包厢,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热闹的不成样子,一首韩文歌被一个男的唱的像念咒。他推开门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坐了少说二三十号人,啤酒瓶子和零食袋散了一地,房间里灯光开的很暗,人脸模模糊糊看不清鼻子眼,因为太吵了,所以只有靠近门口的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他,看见他也不认识,以为是谁叫来的朋友,都没理会他。骆浔忆把门关上,在狭长的沙发上找于忘然,忽见林淑尔从最靠里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对他招手:“这儿!”骆浔忆一路从大屏幕前走过去,坐在了林淑尔给他让出的位置上,旁边就是于忘然。于忘然和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人拿着个酒瓶子勾肩搭背的在聊天,脑袋抵在了一块儿,都有点醉醺醺的意思。骆浔忆坐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个壮实的男人是王朝,从他们聊天里得知,王朝现在是体育老师,管着一群叛逆期的青春少男少女,比他们那届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不得不说王朝是个很彪悍魁梧的体育老师,头发剃的极短,胳膊上的肌rou撑得袖子紧绷绷的,胸口的扣子也是即将快崩开的样子,正醉醺醺的搂着于忘然班长啊,班长的叫。于忘然早知道骆浔忆来了,从他一开门他就看到了,想也不用想是林淑尔把他叫来的,王朝搂着他不撒手,他只能把骆浔忆晾了一会儿,王朝嘴里的酒气熏的他头越来越晕,不想听他说醉话了,就把他往沙发背上推了过去,笑道:“你闺女一周岁生日的时候记得叫我,我把红包补上,让你闺女叫我干爹”王朝打了个酒嗝说:“没问题!”于忘然把酒瓶子放下,见骆浔忆正看着他笑,问:“笑什么?”骆浔忆往他身边凑近了一点,低声说:“你又认了个干女儿?干爹”于忘然一懵,随后脸唰的就红了,瞪了他一眼没理他。王朝忽然把骆浔忆认出来了,颇为惊喜的把手递过去:“哎呀呀!这不是那谁嘛不是!”骆浔忆跟他握了握手,笑道:“好久不见啊”王朝握着他的手不放:“你跟我们班长一样啊,都没怎么变,以前你俩关系就好,一直有联系啊”骆浔忆说:“我倒也想啊,前两天刚回来”因为中间隔着于忘然,所以王朝几乎趴在了于忘然腿上,握着骆浔忆的手好生亲热了一番。“为了你们俩的友情!我给你们唱首歌!”王朝像只熊一样站了起来,把话筒从哼哼唧唧着唱情歌的男人手里夺走,点了一首歌直接顶到第一。王朝确实喝大了,因为他点了一首中文填词意大利游击队战歌——啊朋友再见!前奏一响起来,骆浔忆就乐疯了,拿起另一个话筒跟他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站在屏幕前一起唱。林淑尔拊掌大笑,于忘然端着一杯果汁也弯起了唇角,看着他们唱完了这首歌。王朝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拽出骆浔忆又点了几首屠洪刚的歌,非让他一起唱,骆浔忆又和他唱了一首好汉歌,正在兴头上呢,余光扫见于忘然拿起大衣悄默声的出去了。骆浔忆连忙把话筒塞到他怀里,跟着于忘然就追了出去。于忘然没走,穿好了衣服靠在对面包厢的墙上正在抽烟。骆浔忆觉得他喝的有点多,因为如果他很清醒,绝不会无视墙上的禁烟标志。于忘然确实有点醉了,刚才饭桌上王朝灌了他很多酒,来到KTV也没少喝,是有点不太清醒。“什么时候回来的?”于忘然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一手放在大衣口袋,一手夹着香烟抵在唇边,眼睛里染了一层朦胧湿润的酒气,看着他轻声问。酒精这种东西好像能传染,骆浔忆没喝酒,但是现在光是看着他,他就已经快醉了,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他面前,默默的深吸了一口飘蹿到鼻尖的烟雾,被蛊惑了一样沉沉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刚回来,林淑尔说你喝多了”于忘然舔了一下干燥的下唇,掐了掐眉心道:“是有点多,头晕”说着习惯性的用拇指捻灭烟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仰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说:“送我回家”。于忘然这辆牧马人不常开,日常出行有公司里配的车,他这辆车买回来快两年了,统共开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虽然没开过几次,但是没荒废了保养,所以看起来跟刚从4S店开回来的新车一样。骆浔忆上了车才发现不知道该把他送哪儿去,于忘然报了一个地址,说:“我搬新家了”骆浔忆点了点头,调转车头开向他新家的地址,没话找话似的问:“什么时候搬的?”“前天”“......家具买好了?”于忘然看他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