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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年前,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一次苏舒颜同学体重直线上升已经让她不能接受,她下定决心要将减肥事业进行到底。苏舒颜在节食,跑步,去健身房等等一系列方案都失败后,又选择了游泳。然而她并不会游泳。不会就得学,苏舒颜坚信这世界上没有她学不会的。可游泳她还真没学会,反倒是陪练的苏瑾瑜学会了。而苏瑾瑜要做的就是,去小野湖把薛晨宇扔进入的戒指捞起来。薛晨宇不是说戒指找回来他就和白萌萌在一起吗?要是他并不喜欢白萌萌而是喜欢那个学姐,一定不会承认这句话,相反,如果他喜欢白萌萌,就一定会从了白萌萌。萌萌兄,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苏瑾瑜去游泳社团借了一副泳镜,又跟宿舍大妈借了一双雨靴,跑到小野湖深吸了口气,跳了进去。湖不大,也不深,水才刚刚漫过苏瑾瑜的腰,可毕竟是死水湖,里面都是平时下雨的积水,不清澈,想要找一枚戒指并不容易。苏瑾瑜只能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摸,这一找就找了足足两个小时,苏瑾瑜看着岸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转头看了看明显干净许多的湖水。“……我爱环保……”可是这戒指你丫告诉我在哪呢!!!啊!说好的戒指呢!苏瑾瑜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白萌萌没说慌,再加上薛晨宇的态度。会不会,薛晨宇压根就没把戒指扔进去。白萌萌你个大傻X!苏瑾瑜拿起地上的手机给白萌萌发了个短信。[你仔细想想,薛晨宇到底把没把戒指扔出去!不是我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你现在就再去和他表白,把话说明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成,如果在不成你就别惦记了,他可能没有脑子。]发完短讯苏瑾瑜长舒了一口气,收拾起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扔进了垃圾桶。至于泳镜和雨靴,不好意思,估计他得带回家了。在出租车上苏瑾瑜收到了白萌萌的短讯。[我想不起来了!当时太紧张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没扔,我现在就去找他!对了,不管成没成,我都谢谢你,另,我家晨宇脑子聪明着呢!]“真是醉了……”苏瑾瑜说着不禁打了个冷颤,鼻子也痒痒的,“啊欠!”苏瑾瑜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感冒了……真要命。没有什么是洗个热水澡不能治愈的,苏瑾瑜洗完澡换了身睡衣,又喝了两大杯热水,躺在床上开始犯困。人没什么心事睡觉都快,也就两分钟,苏瑾瑜便睡着了。他睡的很沉,手机不停的振动都没有让他醒来,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下山。苏瑾瑜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口干舌燥,他想去倒杯水喝,可又懒得动弹。苏瑾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恩,有些热。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苏瑾瑜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就那么几次还都是在初中的时候。他一生病小姑一定忙里忙外的照顾他,还给他熬粥,督促他吃药,给他倒热水。苏瑾瑜睁着眼睛,看着满室孤寂,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眼睛突然有些干涩,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到枕头上,留下一滴水渍。千万别给生病的人独处空间,不论多乐观多坚强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孤独和悲伤侵蚀,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如同残忍的海啸,毫不留情的冲垮你的心灵堡垒。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那个世界的时间是不是还停留在原地?他若是真的离开,这里的人该怎么办?只要想起这些,苏瑾瑜便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这时,敲门声响起了。不知门口是谁,苏瑾瑜万分感谢。苏瑾瑜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门,曾沧水站在门口,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苏瑾瑜眯着眼睛看着他白衬衫的领口,还有黑色的领带,迷迷糊糊的。“怎么脸这么白?”曾沧水撩起他额前的头发,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guntangguntang的。“曾哥……我渴了……”苏瑾瑜对曾沧水向来恭恭敬敬的,这么说话倒是头一回。曾沧水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有些红,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是病态的苍白,浅蓝色的睡衣让他显的单薄又脆弱。曾沧水感到心疼。“我去给你倒水,一会我开车带你去医院。”说着曾沧水自顾自的往屋里走。苏瑾瑜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最爱吃的大草莓。“曾哥……”苏瑾瑜说不出话来,他取消以前对曾沧水所有的坏评价,他曾哥真是个大好人。“给你,喝完水赶紧换衣服,这么挺着会烧坏脑子的,你吃饭了吗?”苏瑾瑜可怜巴巴的摇了摇头,“没有。”曾沧水叹了口气,毫不客气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怎么不饿死你,赶紧换衣服吧,我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苏瑾瑜又点了点头,目送着曾沧水出门。门一关,屋子里又剩他一个人了。苏瑾瑜仰着头咕嘟咕嘟了喝大半杯水,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第44章沧老师虽说是位巨巨,可生活还是和普通小老百姓差不多的,那叫一个接地气。曾沧水一手端着剩大米饭泡开水的粥,一手曾母前段时间给他腌的小咸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刚煮的鸡蛋,“吃吧。”苏瑾瑜估摸着这俩鸡蛋是用泡饭的开水煮的。即便饭菜简陋,很不走心,苏瑾瑜还是吃的很香,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曾沧水一边看着他吃,一边给他扒鸡蛋皮,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给。”新鸡蛋护皮,曾沧水递过来的鸡蛋坑坑洼洼的,苏瑾瑜摆成两半,蘸了点咸菜汁水,塞进嘴里,嚼吧两下咽了下去。大概是饿了,短短几分钟,苏瑾瑜把东西吃的干干净净。曾沧水不由低下头,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笑,伸出手摘掉了他嘴角的饭粒。苏瑾瑜苍白的脸飞上了一抹粉红,“曾哥,我觉得我身体好多了,不用去医院了。”打针吃药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