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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绑了个漂亮的发髻。龙族化形后在某些方面,和人类的习俗以及传统还是比较相像的,比如未成年不能梳发髻,未成年的小龙们基本上都是披头散发,满大街到处疯跑,父母也不会太过约束。只有成年仪式过后,他们才会梳一些简单的发髻,并且被约束和规范自己的行为。龙族们的童年很长,但和他们漫长的寿命相比,这个童年又仿佛很短。短到小龙们都还没有准备好,龙门便已经近在咫尺了。鸦羽准备整齐,紧接着就被小龙侍从们拥挤着从准备用的洞xue里走了出来。龙门泉泉眼旁边的山崖上,有个天然形成的平台,一道弧形天梯耸立在那里。接受龙门仪式的小龙们,就会站在这个弧形天梯上,在附近龙乐队奏响的奇妙乐曲中,以人形姿态跳下山崖,同时在坠落的过程中化为龙形,然后坠入水潭潭底。这潭湖水很深,水底似乎有上古龙族留在那儿的神秘禁制,在泉水里浸泡过的小龙会得到龙神的祝福,等三天后小龙冲出龙门,他们会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强悍了,比以往更加强大的力量。不过接受龙门仪式的鸦羽比较特殊,毕竟他现在用着的身体是言蛇的躯体,并不能化为真龙,所以他虽然现在站在这天梯上,但等会儿跳下去的并不是他。很快,旁边的小龙侍从们又推着一个“人”走到了山崖天梯上,走到了鸦羽的身边。附近高台上围观的众人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那是龙王和龙祭司给鸦羽新做好的龙身。这个新做好的龙身穿着和鸦羽一样的玄端礼服,木然地站立在鸦羽的旁边,他虽然是睁着眼睛的,但脸上并无丝毫表情,站立的姿势还有点歪歪扭扭,要靠法术驱动才使得他能够站立,而不是直接躺倒在地上。此时的龙身只是一副单纯的躯壳,并没有灵魂在里面,就跟人偶一样。但很快,鸦羽就会把自己的内丹取出来给这个龙身服下,将自己的魂魄附着上去,取而代之,然后一把跃下山崖,化为真正的龙。说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鸦羽瞪大了眼睛,嘴角情不自禁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自己身边这些日子精心维护的“新身躯”,为了增加这个躯壳与他魂魄的协调性和相容性,他修炼时是带着这个新躯壳一起修炼的,所以这个躯壳里充满了鸦羽的灵力。加上鸦羽无耻的挪用了言蛇内丹中上古龙族赋予的那些力量,他几乎把言蛇的修为掏空了,全部用来铸就他的新身躯,所以到时候即便言蛇拿回了自己的身体,也等同于只是拿回了一具空壳。当然鸦羽从来不会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抱歉,他不是那种会因为良心不安而受到谴责的家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恶的妖怪,但他却没有坠魔,这大概和他喜欢坦坦荡荡地去作恶的性格有关系吧。言蛇漂浮在赢乾的旁边,也抬起头看着那边山崖天梯上的鸦羽,看着对方顶着自己的身体,顶着自己的脸,穿着那么华丽的衣服站在那样的地方,言蛇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笑。言蛇和鸦羽做了一千多年的对手了。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所以他很清楚鸦羽千辛万苦、不惜杀害众多无辜人的生命,也想要得到成功的原因——因为鸦羽想要向龙族复仇,为了他死去的母亲而报复龙族。但言蛇此刻却又有点不能确定了。当他看见那鸦羽站在天梯上,看见对方用言蛇的脸露出的那一丝兴奋的笑容,他不知道鸦羽此时此刻到底还想不想向龙族复仇,还是说,鸦羽真的只是想成为一名龙族,就足矣了吗?为龙门仪式助兴的龙乐队开始奏响乐曲,龙乐队也是龙族特有的一个祭祀团队,他们的乐器就是巨型海螺,像吹号角一样能吹出奇妙的音乐来。这段乐曲很长,而且只是前奏,他们大概要吹很久,因为要留给鸦羽不少准备时间。“贪婪不是一件好事。”赢乾站在言蛇的身边自言自语,他同言蛇一起观望这场仪式,怀里抱着狐狸,脑袋上趴着寒蝉兔子。狐狸和兔子似乎对这场龙门仪式兴致缺缺,狐狸只是观望了两眼,就开始打哈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狐狸在龙魂岛时一直没有恢复人形,总也保持在黑毛狐狸的形态,毛茸茸的她挺可爱,每次赢乾抱着她上街时,旁边很多龙族都会过来围观,相争去摸她的毛,而她会很不耐烦的用爪子把这些毛手毛脚的龙族拍开。寒蝉也是一个萌物,会动的兔子玩偶受到了许多母龙以及小龙的喜爱,都想把他从赢乾的脑袋上拽下来,可惜寒蝉死心眼,每次被龙拽的时候都会紧紧地扒住赢乾的头发不放手,久而久之,赢乾再也不肯让任何龙族靠近寒蝉了——为了不让寒蝉扯他的头发。赢乾的怀抱和脑袋都让狐狸兔子占据了位置,龙纹没地方钻,他又不想继续缩在湛浩言的怀里,因为湛浩言总想找机会狠狠揍他一顿,害怕的龙纹便下意识的远离了湛浩言,围着赢乾赚了两圈,见狐狸兔子都没有要挪位置的意思,他只好可怜兮兮地开始围着言蛇转悠。言蛇出了封天镜就没有实体,抱不了他,看着龙纹那略显得可怜兮兮的目光,也很是无可奈何。然后言蛇思考了一会儿,便随手掐了个法决,让自己的双手上附着了薄薄的一层风之力,感觉就像是手上戴了一双风做的无形手套,然后伸手“抓”住了龙纹,用风托着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抱在怀里了一样。被人“抱”着似乎令龙纹异常满足,他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龙,尤其是刚出生那段时间,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时时刻刻被父母拥抱着,只可惜从出生以后,他父母就没怎么抱过他,他长到这么大,一直是族里另外一条母龙代为照顾的,那位母龙,龙纹一直喊她铃姨。铃姨有自己的孩子,和龙纹一样大,铃姨的心思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这个孩子身上,每天都要围着他转悠,关心他吃饱穿暖了没有,关系他饿着或冻着了没有。龙纹一直觉得像是铃姨这样的,才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正确态度。他实在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就不会像铃姨这样,为什么一出生除了抱了那么几回,其余时间基本上都是把他托付给铃姨代为照顾,可惜铃姨也有自己的孩子要养育,平常也不会怎么管龙纹。但说真的,铃姨的心思即使不在龙纹的身上,也仍然会为龙纹准备好衣服食物,会像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龙纹。龙纹恨不得铃姨才是自己的母亲,他每次看见自己亲生母亲注视着自己的那种冰冷眼神,他都会很伤心,每次他一伤心,他就会哭着去铃姨那里,他很不明白,他问铃姨:“为什么我爸爸mama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