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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浩言压根不相信他,“你根本就是想恢复记忆,别不承认了!”贺千珏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好吧,我确实有想恢复的记忆,不过这法宝让我想起来的事情和我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意料之外的惊喜吧。”湛浩言仍然有点生气,因为贺千珏的莽撞和不坦率,他指着贺千珏的鼻子说道:“你的事情暂且放一边,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说罢,他拿着梦回石过去温室那边,找那支小花妖去了,贺千珏也挺好奇小花妖的故事,跟在湛浩言的屁股后面一起过去。其余的非人类闲着没事干也跟着挤过来,前前后后一堆人,围住了温室里那枝脆弱还瑟瑟发抖的小花朵,湛浩言将梦回石放在了花妖的旁边。“你用自己的灵力激活这法宝上的法阵,就可以恢复记忆了。”湛浩言同花妖大概解释了一下,小花妖理解,狂点着自己的花脑袋。然后花妖弯着自己的根茎,用花瓣去碰碰旁边的石头,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谨慎,似乎见那石头对他没啥危险,便放心地把花瓣舒展开,用自己的花瓣把梦回石给包裹住。包裹住以后,他就没动静了。“他不动了耶。”狐狸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看了看,如此道。“多半是睡着了。”湛浩言仍然很自信,十分相信自己制作法宝的威力,“回忆的过程很快的,不要几分钟就能醒来。”说是这样说,但是一伙人围着那枝小花花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花花依然维持着包裹着石头的姿势,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禁令几个围观群众有些疑惑不解起来,狐狸又道:“已经十分钟过去了耶,他还没醒……”湛浩言尴尬地摸摸头,猜测道:“也许是他的记忆比较多,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回忆,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然后这么一等,半个小时过去了。狐狸早就不耐烦起来,抱着同样不耐烦的寒蝉,蹦跶着离开了温室跑出去玩了,只有贺千珏、赢乾、言蛇、湛浩言等人还留在温室里。言蛇瞅着那一动不动的小花花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新买的腕表,说道:“已经半小时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湛浩言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僵硬地辩驳道:“也许是回忆起了什么悲伤往事,一时间难以自拔而已,再等等就好了!”又是一等,一个小时也过去了。赢乾似乎也觉得没啥意思,也离开了温室出去打扫卫生,温室里便只剩下了仍然很有耐心的贺千珏,以及湛浩言,加上一个言蛇。三人继续目不转睛盯着花盆里的花花。紧接着,两个小时也一晃即逝,贺千珏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个哈欠,等得他几乎要睡着了,言蛇看贺千珏累了,伸手就自然而然搂住贺千珏的腰,低声温柔道:“先生,要累了的话去休息吧。”贺千珏确实有点迷迷糊糊想睡觉,冲言蛇点了点头,软绵绵地趴在言蛇身上,被他连拖带抱地搬上了床。贺千珏在床上很幸福地躺着,言蛇还十分体贴,给他盖好了被子,随后贺千珏就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不知道梦回的效果是不是还在,在他睡觉的过程中,他竟然又开始渐渐地回忆起了过往。……那一年依然战乱不休,又碰上是个灾年,庄稼粮食收成很是不好,穷苦人家好不容易种出那么点粮食,回头国家就要征收大量的税金,没有钱就只能收粮,仓库里的存粮都让人给收走了,老百姓们吃不饱饭,饿得皮包骨头面黄肌瘦,到处挖野菜嚼树皮,饿得疯了,连泥巴也往嘴巴里塞。实在没有办法了,最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易子而食的事情成为了那些底层人民的普遍现实。堪称一副人间炼狱的场景。在漠河城内,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没有的,只是从小锦衣玉食的贺千珏对人世间的残酷并无太多理解,他只是觉得街上的乞丐变多了,偶尔在街边巷口的角落里,还能看见一两具因为饥饿,而瘦的不成人形的乞丐尸体。贺家大院虽因战事不休而在经济上受到了严重影响,但贺氏家族到底底蕴丰厚,存款富足,至少能保证自己家族上下的人不愁吃穿。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金山再高再大再多,总有一天也会吃光,贺家家主想尽办法想赚钱,可努力来努力去,仍然还是在往外亏钱。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那些店铺全都关闭甚至倒卖,纺织工坊也卖掉了一些只留下了一家,长工们全都解散回家,靠这种方式把亏损的利益补回来,但随着战火的逼近,贺家家主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带着全家族上下搬迁去别地的。在自己父亲仍然一脸愁云惨淡万里凝时,只有几岁大的贺千珏仍然无忧无虑,在他这个只懂得玩耍的年纪,除了教书先生布下的那些作业会让他皱起一张小脸以外,其余时候他都是开开心心的,每天都照例抛开自己的贴身仆人,爬过漠河城的狗洞,跑到城外的山林间去找那只幼鹿。上次那只幼鹿将贺千珏送回来了,过程十分不可思议就像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这令小小的贺千珏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他思索着要是能够再见一次那只幼鹿就好,所以每天都会往城外郊区的山上跑,这么来回几次他已经很熟悉了,再也不会害怕外面的那些难民或土匪,因为他会很小心地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在灌木丛里猫着腰窜过去,谁也不会发现他。贺千珏在山林间寻了几天,都没有再见到那只幼鹿,这令小小的贺千珏心里很是失望,他开始慢慢觉得……或许这只是一次奇遇吧,教书先生讲述过的,那种百年难遇的奇遇,既然贺千珏已经遇见过一次,哪有那么好运还能遇见第二次呢?找不到那只可爱如同精灵一般的幼鹿,贺千珏百般聊赖地坐在山林溪流间的一颗大石头上,用手里捡来的棍子敲着石头,发出轻微的声响,很有节奏。可能是他这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吸引而来的,贺千珏突然听到了旁边草丛里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立刻把贺千珏吓了一跳,他整个人弹了一下就站起身来,往声源处一看,就看见草丛里居然钻出来了一匹狼!可能是孤狼,灰色的毛皮,身上有血迹,嘴里还咬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死兔子,它就这样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冷不防地出现在了贺千珏的面前,吓得贺千珏整个人都僵硬地蹲在大石头上,低头和那匹孤狼对峙。那孤狼似乎对贺千珏没多大兴趣,暗红如血的眼睛瞅了贺千珏两眼,便撇过脑袋,叼着嘴里的猎物往溪流边上走,它把嘴里的兔子放到了溪流边上,让兔子浸水,自己则用爪子扒拉着,刨开兔子的肚子,把内脏掏出来,那仗势……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