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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挽回他戳了鱼的事实,而且还把鱼给戳怒了的事实,没一会儿莲清就被一群迷雾中的小白鱼给围攻了。帝珩回过头,就看见一群鱼在不停地围着莲清进行吐鱼泡攻击,虽然这鱼泡攻击对莲清的伤害点为零……之后的一段路莲清就老实了不少,因为那些小白鱼对他“追杀”了一路,直到走出迷雾仙境的那一刻,莲清的头上都还顶着几个鱼泡……帝珩在走出迷雾后就施展瞬移之术将莲清带到了一片蔚蓝的湖面上。帝珩在湖面上行走,他每走一小步便会在湖面上前行十多丈的距离,同时他脚下的水也会因白炎而蒸出白色的水雾来。莲清跟在帝珩的身后,亲眼见着帝珩不过迈出了几步,水面上就再见不着他人影儿了,莲清害怕跟丢,一时慌慌张张地手掐法诀御水前行。待好不容易跟上帝珩的步伐后,莲清发现帝珩正停在一棵湖心正中的冰雕巨树旁。那冰雕树着实美丽,阳光透过冰雕树打在水面上,闪闪发光的样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美妙绝伦,确实比七彩的水晶还要抓人眼球。走近了看,冰雕树的树叶竟连叶脉都雕刻了出来,简直细致入微和真树都没什么区别了!帝珩语气平淡,却是吩咐莲清将手放在冰雕树上,莲清见帝珩这样做了自己也跟着做,结果下一刻莲清全身都融进了树里,他感觉身体瞬间失重,连法术都不能用了,整个人伴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直地向着万丈深渊坠落。莲清一颗心都提嗓子眼了,但还是努力地想要去睁开眼看清情况。这个时候他很快又感受到一股柔和之力托着他慢慢地降落到了地面上,脚踩到了平实的地面,莲清瞬间长呼了一口气,他单手叉着腰缓缓地睁开眼,帝君正好就站在他的面前。莲清因为刚才的失态而有些脸红,他赶紧撇开头打量四周,片刻后发现这里是一处湖心深处的冰窟,因为透过头顶厚厚的冰层,莲清还能看见湖水上空的蔚蓝天空。他们刚刚被冰雕树传送到了湖底的冰窟!“这就是帝君你说的‘千丈冰窟’?”莲清看着四周忍不住问。帝珩看着冰窟正中央的冰池,他银白的眸子目光深远:“此处是你曾是血莲时的出生之地。”经帝珩这么一提,莲清还真想起了一些东西,顿时整个人都肃穆起来。冰窟中寒气逼人,莲清不但不觉得冷,相反他还觉得此处的气息熟悉得让他倍感温暖,长袖下的手微微颤了颤,莲清慢慢地走进冰池中,冰下倒影了一路他虚虚实实的浅色身影。忽然,莲清停了下来,他看见冰池下尚还冰封的五片血色莲叶有些怔怔出神,鬼使神差地,他跪下来,脸贴近冰面,一头墨发尽数从肩头滑下,散落了一地。冰面下,莲叶似血,每一片的经脉都像是流动在他体内的血液,血色晕红了莲清墨色的眼。莲清嘴唇轻轻动了一下,眉间的血色红莲印记,此刻竟像是活了一般,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呼应着那莲叶,仿佛马上就能化成血滴滚落出来。花叶相连,本为同生,此时此刻,那深埋在冰层下,死寂了数以万载的莲叶,竟齐齐振动,在莲清仍看着那莲叶出神的片刻纷纷破冰而出!“砰砰砰砰砰……”一连五声震响!下一刻,莲清便被漫天血光淹没。帝珩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手心浮现了一颗由银线系着的红色玉珠。再看莲清时,血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莲清一身血红长袍立身于洁白冰面的身影。莲叶化为了莲清的法衣,曾经的衣物粉碎了一地,突兀的红,成了地上雪色,天上水色外的,第三抹绝色。此时此刻的莲清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周身的气场再不是曾经一重天上的小莲仙,而是如今妖冶夺目的上古血莲!第14章玩笑莲清立身于冰层之上,来自远古时的冰寒之气将冰层冻结到更深的水面,可能是百万年来的记忆复苏,导致莲清一双黑眸几近被血光充斥,红袖下苍白的指尖在轻轻颤抖,白皙的肌肤里甚至浮现出了青色的血管。空气中狂暴的冰寒之气四处肆虐,若此时有生灵误闯入此处,恐怕连惨叫声都来不及传出口,便会被冻成冰块,转眼就风碾成碎末,连神魂都彻底消失于这个世间。所幸这冰寒之气并未肆虐多久,莲清的眼睛就渐渐清明起来,只余眼角还剩淡淡血红晕染……莲清微微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帝珩,如水墨勾勒的眉眼,因着殷红的晕染点缀,而凭空多出了一丝妖媚。莲清缓缓地向帝珩走去,周身气场全开,以至于他每一步的迈出都强烈得足以称为一场震撼人心的视觉美宴。“鸿蒙神火诞生于世间至寒之地,也就是此处,说来帝珩,我还比你早出现几个年头呢。”莲清走到帝珩的跟前,清绝的神情再看不出一丝曾有的胆怯。帝珩嘴角微扬,周身的气息也不再压抑,白炎灼开方寸之地:“你都想起了。”莲清言语带笑道:“当然,我还想起了你一化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从老巢连根拔起带到寒泉的事呢……”莲清上前一步挑起帝珩的一缕银发,他引颈仰头看着神色平静的帝珩,潋滟的眸光在晕红的眼角悠悠流转:“把我带离老巢也就罢了,还压制我的灵智,将我囚在那小小寒泉中,帝珩你可真够义气啊。”说罢莲清像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悲惨往事,空中寒气再度肆虐,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撕裂了空间,直直地逼近帝珩的耳畔。对此,帝珩无话可说,只默默地将手中的血色玉珠挂上了莲清的脖颈。莲清看着眨眼间就自发如游蛇般套上他脖子的银线,他的眉宇间闪过了一丝恼意:“这红玉珠是我的冰魄莲子,可这套莲子上的银线又是什么?”帝珩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这银线是由吾的发丝炼制而成。”莲清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银线不满地眯起双眸。帝珩见此不动声色地命令道:“吾不允许你摘下它。”莲清闻言觉得有些好笑:“帝珩你觉得我还会乖乖听你的吩咐吗?我又不是打不过你。”说罢,他还特意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并在帝珩的面前扬起了一柄冰刃,寒气在掌心飞旋,莲清抬头斜睥帝珩,并以此作威胁。帝珩并未在意莲清的威胁,银白的眸子下,是万载岁月里jian计得逞的沉淀:“莲儿忘了,我们结成的血契吗?”“血契!”莲清一听脑海中某根弦突然“嘭”地一声就断了,近一百年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地涌入,随着记忆在脑中的闪现,他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