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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阁手上未动,只偏着头朝闪烁的光源处瞅了一眼。嗯,春风这就来电话了……严阁嘴里哼笑一声,懒洋洋的伸手过去把电话给接了。他哼道。“嗯……?”梁梓谦一听他这散漫的调子,自是先遐想了一番此时严阁七倒八歪在转椅上的模样。他在电话那头笑道。“我猜你正在办公室里尸位素餐呢。”严阁努了努嘴,对着听筒打了个响指。“聪明啊,猜对了。”梁梓谦逗他道。“这还用猜,你三点以后不是一向闲的像失业了一样吗?”“能半天处理完一天的事儿,我这叫有效率。”严阁说着翻了个白眼儿,遂又换了一副调戏的口气。“找我干嘛啊,这个点儿你可不该闲着的,是不是被老板骂了,小伙子?”“可不是。”梁梓谦干脆陪着他演起来,他可怜巴巴的控诉道。“上司太凶了,派的指标又没完成,严总,这可怎么好啊,您给参谋一下呗。”严阁这头清了清嗓子。“没事儿,别怕,回头我找你们领导谈去!跟哥说说,完成了多少啊,还差多少?”梁梓谦那头道。“完成了一百三十亿,还差八十个亿。”严阁听完怒吸一大口气,暗自问候了一下梁梓谦的祖宗们,他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死一死。”“哈哈,对了,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们银行在大马的度假村吗?”“记得啊,怎么了?”“你要是不忙,咱们下周去住几天吧,总部给我安排了几天假期。”“等等,我看一下……”严阁顿了顿,往手边的日历上看了一眼。“下周应该可以,你安排吧。”“行,那我去安排,先挂了啊,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晚上家见。”“好。”严阁安然一笑。“家里见。”梁梓谦手下的人做事异常麻利,不过两日的功夫就把签证机票全都给办好了。正巧赶上周末休息,于是俩人开始收拾行李。“十点半的飞机,要不我叫小张送咱们吧。”严阁悠哉哉的踩着拖鞋趿拉到卧室门口,人往门上一靠,勤看着梁梓谦搬箱子找衣服。梁梓谦被他指使了一上午,累的一脑门的汗。他看了眼严阁那悠闲的样子,佯装来气道。“你就什么都不管是不是,过来帮我把行李箱打开。”“哦……”严阁把梁梓谦秘书发来的行程单往手里一攒,走了过去。两个男人出去度假本身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俩人一身正装都没带,只挑了三四件T恤,牛仔裤运动裤,还有香水洗漱用品什么的。严阁站在一边儿,往打包的差不多的箱子里瞥了一眼,他嘴角一抖,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你没带套儿么?”梁梓谦两手一顿,骤然转过了头眯起双目来,从下向上的眺看了严阁一个遍,那眼神儿里满是些云谲波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严总此刻发觉不对,肠子都悔青了。只见梁狐狸眼里虽蕴着波涛,但嘴上却是轻轻一笑。他反问严阁。“我什么时候戴过套儿?”“……”见严阁梗着脖子不说话,梁梓谦更是心大胆大的飙起车来。“有人告诉我东南亚的润滑种类非常多,很多里面还加了料,你想不想试试?”“滚……”作者有话要说: 嘀嘀嘀,老人卡☆、第50章出发那天,严阁还是让自己的助理来送他们去的机场。倒不为别的,只是他怕如果让梁梓谦的人送,他会非常不合时宜的看见闵昱。虽然他跟梁梓谦也挺长时间的了,但闵昱那孩子总跟瞅冤家似的瞅他,每次都整的他一头雾水,估计他跟那孩子是命里犯冲……那天北京的天气非常之好,艳阳高照,只有薄薄的一层霾。在入春风少的日子口里,这种天儿可算是大自然冲着北京人民比心了。当然起飞不晚点,对任何旅客来说也都是好事一件。梁梓谦与严阁一前一后上了飞机,两人才落座在头等舱宽适的座位上,新航的漂亮空乘就迎面走了过来。那空姐笑容可掬,躬下身来递上了两本菜单给他们。“梁先生,严先生,欢迎再次选乘新加坡航空,这是我们本日的头等舱餐食,请问您们需要哪几种?”严阁出差首选法航和新航,他很喜欢新航的服务和甜点。他对那空姐道。“只给我拿水果和千层挞就行了,酒要马天尼。”梁梓谦脱了外套,把菜单往桌板上一搁,看都没看。“吃的不用了,拿瓶气泡水给我吧。”“好的两位。”严阁道。“你不饿吗,要飞挺久呢。”梁梓谦摇头。“我特别不喜欢飞机餐……”严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像梁梓谦这种一年到头出差的人,飞机餐估摸是吃的太多了。“对了,你是新航的会员吗?”严阁调动了一下座椅靠背,问道。“新航从美国飞国内的航线应该不太多吧?”他记得新航除了南亚航线,最多的应该是飞亚欧线。“嗯,不多,这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为了出去玩儿家里人给我办的。”严阁换上拖鞋舒服的窝在椅背里,一边放松精神一边若有思绪的点了点头。家里人啊……梁梓谦好像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家里面的事儿吧,对于梁家的人,除了闵昱,他几乎一无所知。“睡一会儿吧,六个多小时呢,我会叫她们晚点来送吃的。”梁梓谦柔声对他说着,他拆开毛毯,十分仔细的盖在严阁身上。昨天睡得太晚又起了个大早,严阁还真有些困了。他吸了吸鼻子,上半身往毛毯里一缩,困意瞬间上头。梁梓谦嘴角含着笑,凑近下去,额头抵额头的轻吻了严阁一口,然后在毛毯下面静静的握起了严阁的手。一万英尺的高空上,云层细密交叠。机身以疾速飞行着,卷带起盈盈日光犹如金箔纷散在青空之上。严阁与梁梓谦十指紧扣,在幽闭的机舱里缱绻相依,沉沉睡去……********然而就在此时,人在香港的萧青赢已然发觉出不同寻常的异象。他在香港停留了大半年,只在年初时应邀出席了新加坡的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