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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骗我们吧?”陆小凤忍无可忍。陆九念抱着头蹲在地上,苦恼地说:“不可能,阿福一直跟着我,干嘛撒谎?”“他没撒谎,那是你撒谎?”陆小凤头疼地低头看着陆九念。“我都成这样了,还撒谎干嘛?”陆九念眨着湿漉漉的眼,仰头看着两人。这次换陆小凤头疼地蹲在地上了,陆小凤看着陆九念说:“小少爷,难不成你是从山上摔下来把脑子给摔失忆了?”“陆小公子的记忆看来的确是出了些问题……”花满楼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陆小凤也仰头看着花满楼,“花满楼,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花满楼不置可否,抬手就拍了拍陆小凤的额头,“蹲着好玩?起来。”花满楼一声令下,陆小凤和陆九念都站了起来。花满楼给陆九念诊过脉,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恐怕陆九念这段记忆短期内是没办法解决的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转念一想,都觉得下一步官府要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去找范杨氏和范宁了。现在陆九念什么都不记得,恐怕这搜寻的过程也会有些麻烦。知道陆小凤和花满楼想要帮自己,陆九念也很是感动,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打起精神说自己在这儿不会挨打,不会有事的,直把陆小凤和花满楼说得哭笑不得。看着陆九念这副样子,陆小凤和花满楼本来就打算帮他,现在更是不可能放他一个人了。两人出了牢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忽然陆小凤提议说:“不如我们去验尸?”“你是想冲一把仵作?”花满楼挑眉。陆小凤咧嘴一笑,“请花公子务必指教。”两人说笑了几句,便摸去了县衙,找到那几具尸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进去的时候阵阵恶臭让陆小凤和花满楼直皱眉。陆小凤是直接抬手遮住自己的鼻子,倒是花满楼强忍着臭味走上去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陆小凤看了一眼名牌,是范家当家范言。“怎么死的?”花满楼问。“割喉。”陆小凤一开口就觉得难受,又捂住自己的鼻子。他又看见花满楼紧锁的眉头,想也没想就抬袖挡在花满楼鼻前。于是花满楼闻到的便都是陆小凤的气息。花满楼拉下陆小凤的手,摇头道:“我还忍得住,你看看伤口。”捂住鼻子的确不方便行动,心想花满楼也不会愿意捂着鼻子做事,陆小凤干脆也拿下手,心想越快解决越早离开,便也集中精力去看伤口。“啧,肯定不是陆九念干的。”一看到伤口,陆小凤就斩钉截铁地说。花满楼等着陆小凤的理由。“这割喉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绝对是老手做的。”陆小凤感慨。“……”花满楼不知该怎么评价陆小凤的回答,转头拉开了另一句尸体上的白布。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同样的手法,干净利落。”两人接下来又看了好几具尸体,虽然不是割喉,但是同样下手都是干净利落。这样的手法,绝对不是陆九念这样内力全无的人能做出来的,和陆九念不同,真正下手的人至少也得有不少的经验,下手极稳。“看来陆小公子真是被陷害了。”陆小凤耸肩。130寻找范杨氏和范宁的过程的确不容易,后来官府又提审了陆九念几次,问了他那几日的行踪,又问了好几次范杨氏和范宁的事情,都没有问出范杨氏和范宁的下落。最后官府只好张贴告示画上范杨氏和范宁的画像,这件事便这样僵了几天。找人这件事,在全无苗头的情况下旁人再怎么尝试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直接就交给官府来办好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安生下来,陆小凤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又是一日睡到日上三竿,陆小凤梳洗后就叼了块桌上的点心出门去找花满楼了。花满楼可不会像他这样会睡到这么迟。不过花满楼虽然早起,倒也不会到处走,所以去他的房间能找到花满楼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十。果不其然,花满楼的房门开着。陆小凤唤了花满楼一声,抬脚走入,便看见花满楼手执毛笔对着一把纸扇作画,好像已经到了尾声,只差几笔勾勒就能收尾。陆小凤双手抱胸,走到花满楼身边,看着用色极淡的扇面,问:“怎么想着画扇面了?好清冷的感觉。”花满楼心神一晃,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乱,顺利地勾画完了最后一笔。这幅画本就是他随心所作,也没有工笔细描,只是画出了山顶望下的一片云海,用色浅淡。花满楼提笔前曾想画些什么,便想着不如画些简单的,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一片云海,至于用色,不过是凭感觉。原来这幅画给人的感觉,是清冷吗?“这样素净些,不好吗?”花满楼放下画笔,问陆小凤。陆小凤自然是点头,“好,你画什么都好啊。”陆小凤这样直接的夸奖倒是让花满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花满楼便干脆不回,提笔蘸了些黑墨想题些词,可是提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画扇面的时候只是凭心中所感,对于题词反倒没有思索。现在就算细想,花满楼也没有多少的感觉了。花满楼不动的这段时间,陆小凤就站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花满楼。本来他是等着花满楼落笔,好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辞来配这样一幅清冷的画。对,清冷。这就是这幅扇面给陆小凤的第一感觉,素净,清冷,清冷得几乎冷清,甚至有些孤独的味道。花满楼画出这幅画的理由,陆小凤是不得而知了。不过陆小凤总是想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字。可是现在花满楼落笔却有几分困难,可见作画是乘兴而为,如今兴尽,又何必强求?于是陆小凤拿下花满楼手中的笔,笑道:“想不出来就先放放吧。”“你还真是随性。”花满楼也露出微笑,没有强求,“一般作画题字都是紧接着的吧?我本就是乘兴作画,现在兴尽不能题字,来日恐怕很难有现在的心境。”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到桌边坐下,翘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伸手就拿桌上的点心,“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再说,谁说你来日不能有更深一层的心境?”这说法倒是把花满楼给逗笑了,“你也知道强求不行?”“我一直知道。”明知花满楼说的只是这作画题字的心情,陆小凤却莫名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花满楼对陆小凤这忽然的变化颇为讶异,也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陆小凤摆摆手,将手中糕点扔进嘴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