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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闵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片刻后问陆敏之:“你和恒生有合作意向?”“没错,他们的合作条件虽不优厚但胜在实力雄厚,而且两年内有计划入驻本市,我有意和他们长期合作。”陆季闵柔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可知道恒生这次的坦然代表是谁?”恒生并未对此特地做出通知,陆敏之摇首表示不知。陆季闵柔看看他又看看季知秋,说:“是商慕亲。”陆敏之和季知秋俱是一愣。“你们这一场闹剧,既然他找上门了,该谈清楚的别再含糊了,”陆季闵柔一眼扫过他们两人,“你们也不小了,做事要稳重。”这话让两人心里一紧,下意识对望一眼。陆季闵柔却不再想招待他们,打发他们回家。一路沉默,两人都为商慕亲的归来感到烦躁,同时又被陆季闵柔含糊的警告弄得分外忐忑,谁都没有开koujiao谈的准备,都在各自整理情绪。次日上班,工作之余,季知秋还在思考如何和陆敏之谈一谈,午休的时候却接到了对方的电话。陆敏之语焉不详,只是邀他去“菲丽”共进晚餐。季知秋有些莫名,不过左右陆敏之不会作怪,他就没多想,下班让司机送他到饭店。走进包厢他就明白为何陆敏之语焉不详了,商慕亲赫然在席,桌上餐点罗列,似乎就待他入席。诧异一闪而过,季知秋收拾表情,坦然入座。“我以为这是公务宴请,原来是家庭聚会么?”商慕亲在笑,分明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很有些不同。季知秋不搭理,兀自松松西服、衬衫,免得饭都吃不安生。陆敏之避而不答,只是说:“吃饭吧,为你洗尘。”这顿饭可怎么吃得好呢?三人对坐,怎么想都是尴尬,可是这三人也真有本事吃得稳妥,席间只有偶尔的有些杯盘之声,大家都不说话。“菲丽”的晚餐,菜单上必然不会少了甜点,但是当服务生送上甜点的时候,季知秋却放下了餐具。他转头看向陆敏之,用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盘子里的港式甜品,说:“我想吃蛋糕,上次那种。”陆敏之挑眉看着他问:“你想吃蛋糕?”季知秋点点头,陆敏之放下筷子,站起来,拎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半小时。”商慕亲和季知秋一起目送他走出包间,两人回头对视,季知秋笑了一下。“来回半个小时,有话快说吧。”商慕亲挑眉:“是有话要说,可也不是想对你说呀。”“那我来说好了,怎么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是想吃回头草么?”“工作而已。”商慕亲也不生气,看起来比半年前倒是脱胎换骨,成熟了很多。季知秋却不吃这一套:“既然是工作的事,那就找直接的负责人好了。接风宴也吃完了,以后不必再见了如何?”商慕亲面色不变,张嘴说:“那可不行。”“那么看来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季知秋敛了脸色,“其实我并不在意你回来做什么,如果你们能有什么,也就不会分手了。”“说到分手,你真的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商慕亲抓住季知秋的话尾问了一句。季知秋没有作声。“看来你不知道……”商慕亲拖长了尾音,他伸手摆弄着桌上的餐具,看着季知秋,笑容里有些挑衅的意味。季知秋觉得无聊,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说:“看来你是很想让我知道啊,那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你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看来感情甚笃啊。”商慕亲不咸不淡的讽刺。“商先生,我从前倒是没发现你这样无聊,爱说不说,有意思么?”商慕亲听着也不生气,笑笑说:“反正就我们两个,我再矫情也没人看得见。我以往做人就是太顾及人言了。”“对了,话说回来,为什么分手?是因为我做错了呀。”商慕亲话锋一转,“陆家双亲、你、还有身边众人怎么对我,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当时我处理的更成熟一些,大概就不会有今天这出了,问题是我没自己想得这么通人情、懂世故,也没自己想的这么了解我的情人。”“……”季知秋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商慕亲也不再卖关子了,继续说。“你那份心思,只有他不知道而已,我是看得清清楚楚,可错就错在我说错了话。我无亲无故,体会不了亲情的深重,那天又为了你的事和陆敏之大吵一架,话赶话,说了不该说的。”“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了什么。”季知秋问了一句,不等商慕亲回答,跟着又说道:“不过不管你说了什么,感情深厚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起了隔阂甚至分手,这样看来,你也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他笑了一下:“你说得对,反正没人见到,我说什么都可以。”商慕亲被他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顿了一会儿才冷着脸继续说道:“你该知道我不会甘心,一句话断了我这么多年的爱恋,换做是你,你甘心么?”季知秋撇他一眼,说:“你还没说你说了什么呢,你应该很想告诉我吧。”“我不该气得失去理智,希望他和我离开这里换个没有家人的环境重新开始。他当然不会答应,可我也没想到他会分手了事。”商慕亲的脸色阴沉,语气中隐隐的怨怼,季知秋也是听出来了。“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觉得陆敏之的感情很廉价,轻易就能舍弃。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放手,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没想过要放手。”“好了,你说了,我也听了,陆敏之也快回来,我就最后和你说一句吧,商慕亲,陆敏之的感情廉价是因为那是你,不是合适的人,不是合适的感情,自然不值钱。”“以前倒没觉得你这么刻薄啊季先生,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说,你要不要听?”陆敏之回来的时候,商慕亲去洗手间了,季知秋还在桌边蹂躏着没吃的甜点。他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季知秋,季知秋吃了半块,商慕亲也回来了,三个人也没什么话说,自然就散了。陆敏之开着车和季知秋回家,季知秋坐在副驾驶座上支肘看着窗外,不和陆敏之搭话。陆敏之看了半晌,最后还是主动开口:“怎么不说话?”“我在生气。”“生什么气?”陆敏之是知道他哪里不高兴,可是这时候怎么能承认呢?当然是装傻到底。季知秋终于转过脸来看他:“你理不清的前债,干嘛搭上我?”“我冤枉,只是不想你多心而已。”陆敏之笑笑,推得干净。“懒得理你,”季知秋倒也没穷追猛打非要戳穿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