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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右把我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架去。扫了一眼,这个房间约有20平米,棚顶并不高,四周都是白色的海绵保护墙壁。我被架着拖到了角落,将将以滑稽的姿势站稳,就发现裤子那里的拉链被拉开了。这个角落的海绵隔板开始伸缩,最终呈现了3平米见方的洗手间,配置俱全。看着那男人兢兢业业的扶着我的小兄弟对准,如果不是手脚不能动弹,我都有些想拍拍他的肩,真是辛苦了。两个男人办完事,等隔板合上,就地又把我放回地上了。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表扬。接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起先,我试图用他们每次进来的时间间隔推测时间流逝,但也许是由于他们会不定时进来,给我灌一些类似营养液之类的流质食品,导致我也拿不准我的排泄是否还有规律可言了。又也许,仅仅是因为我被一个人这样关着太久,丧失了时间概念。到最后,我放弃了推测,任他们兢兢业业的完成任务。他们从来都是来去匆匆又沉默着的,我也从不白费力气。为了保持神智,我开始在心里编写着代码。D城区很少让我有机会有这样安静的一大段时间,虽然有些过于安静了。我实在太好奇了,这对我而言就像一场博弈。可能输的是生命,希望输的是生命。但我是一个并不悲观的人,总是想,说不定我就会赢了呢。D城区的警官粗俗愚蠢,最后的办法也不过是拳头和从未有效的威胁。如果要我承担13条人命的指控,总该拿出专业点的姿态吧。比如这样,虽然违法也有趣多了。这样想着,我越发的想和外面的人打声招呼。第3章灯又一次大亮,我靠在费了不少力气才挪到的墙边,根本不想睁开眼睛,任他们来拖架着我。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开始解开我脚和腿上的束缚。我睁开眼,看到整个屋子已经变成不透明的玻璃幕墙了。玻璃桌,一把椅子,一个固定在地面的白色玻璃靠椅。啧,除了想探究一下这间屋子还能变出点什么来,其他的真是毫无新意。他们把我架到白色玻璃靠椅上,分开我的腿,椅凳的两边伸出四个圆环,把我的大腿和脚踝扣住。我一时还不太适应这姿势,正想着调整一下,头就被摁靠在椅背上,想来应该是同样的圆环,把我的脖颈也扣住了。这下好了,再难受的姿势,我也得这么挺着了。和法定要求必须配备电子表幕墙的警局相比,这里当然没有表。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猜错了。终于,我闻到了一阵草木清冷的气息从后方飘来。这味道对下城区的人来说很奢侈,我忍不住想多闻一些。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我的视线右下方却出现了一双光泽细腻的黑色皮靴。裤腿收紧,显得这个人小腿更加修长笔直。我想要抬头,却看到这人伸出一只手。随即我的喉咙处被冰凉的有些尖锐的金属抵着,它从我的脖颈左侧缓缓划至右侧。耳边有人用有些低沉的嗓音说道:“你,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杀人吗?”说着,他用那根金属向侧面挑起我的下颌。对视着的是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眸,深蓝色的瞳仁,平静,仿佛空无一物。我一时没有说话。回过神来,我想了想在警局里看了几十遍的照片:“凶手好像有些不一样,至少我手臂放的位置不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明亮闪过。他哈哈笑了一声,松开抵着我下颌的金属,站直身子,走到我正对面:“刚刚想和你开个玩笑,不过是我没有吩咐到位,很抱歉。”声音微扬,笑容客套温和,和刚才判若两人。他俯下身,用手轻轻几下就解开了我的双臂。太久没有展开过了,早就麻木到没有感觉。如此一松开,所有的血液和知觉都立即涌向双臂。如果没有脖颈的环卡着我,估计我会立即弓起身子,拢着双臂忍过这阵酸麻的疼痛。他显然没打算给我机会,冰凉和指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握着我的手臂放在了椅臂上,伸出的圆环立即将我的双手分开扣了起来。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站直向玻璃桌后走去:“这样才一样对吧。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男人开始脱下西装外套,认真的折叠好放在桌边。上身的蓝色衬衫领口微敞,他转过身,边饶有趣味的看着我,边开始挽起衬衫袖子。眼前这个人很高,目测有186却挺拔而敏捷。黑色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右手带着宝蓝色底盘的复古终端。那天门口的古董路虎,主人也不难猜测了。只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看起来只比我大几岁的样子,这让我愈发觉得有趣。于是我也笑了:“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他坐在桌子后,挑起一条眉,敲了下桌子:“一杯黑咖啡,谢谢。”好吧,这应该不是对我说的。果然,他身后的玻璃打开,穿着职业装的女生端着一杯咖啡递给他,俯下身,小声和他说了什么。我一瞬不瞬的读着那女生的唇。原来如此,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男人点点头,女生出去。慢慢喝着咖啡,他用刚才的金属棒向身后一点,我对面的玻璃幕就变成了荧幕。男人看着桌面的光屏以平缓的语调说道:“769,男,22岁,D城区登记在册。12岁前一直生活在D区公立孤儿院,12岁那一年孤儿院上报失踪,警方推测死亡。20岁那年却自己重新出现,到D城区更新信息。分配在芯片厂工作至今。对吗,769?”他抬起头,看向我。该走的流程我一向配合,尽管听别人这样一遍遍重复自己乏善可陈的生平,总让我有种被人盖棺定论的感觉。我想点点头,却发现脖颈上的圆环卡着,会影响到呼吸。于是没办法,我嗯了一声。男人喝了口咖啡:“过去的一年里,D城区陆陆续续发现了12具尸体,都以刚才演示的方式,被人绑在椅子上,割喉死去。这其中有8男4女,有的是穷困潦倒的单身汉,有的是普通的工人,有的是家庭妇女。D城区地位最高的一个死者,是孤儿院的前院长。”又到这里了,从这里按惯例,我应该保持沉默了。男人继续说道:“现场查不到任何凶手的生物遗留信息,有安保系统的也没留下入侵记录。D城区鱼龙混杂,警局见惯不怪。为了指标,一个案子和政府签定私了,其他人最后也没办法。明明是如此明显的连环杀人案,如今却变成这样子。”老生常谈。我知道。他接着应该继续自问自答解释:既然没留下任何信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