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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时十分尴尬。我辗转沉思了半日,才想到一个好话头,立时道:“哦呀,其实世子大人也是懂些药理的,方大夫你若有甚心得,闲来没事,可与大世子细究一番。”方清远刚巧帮我把完脉,听了这话,又与于闲止道:“原来世子大人也是行家。”于闲止不作声,半晌呷了口冷茶,才淡淡道:“行家谈不上,我心思不在这上头,叫方大夫见笑了。”他这一句虽没什么,可我好不容易起的话头,却被硬生生地掐断了。方清远见我无恙,松了口气,从药匣里取出他配好的调理药材,这便离开了。于闲止脸色不大好。我伸手触了触他手里的茶,果真是凉透了,于是提了一旁的瓷壶,讨好道:“不如我给你沏壶热的?”他看我一眼,将手里的茶盏往一旁搁了,起身道:“不必了,是时候回了。”我一路将他送到天华宫外,他在宫门前顿住脚步,忽问道:“方清远,你是怎么看的?”我十分纳罕。于闲止是个寡言的人,平日更甚少提及旁人,今日不知怎么的,竟一反常态地两回问起方清远。我细细思索一番,目光落在他的左手,关切地问:“你可是伤疾犯了,缺个贴身的大夫?不然我请大皇兄将方清远赐给你,往后叫他随你安扎去远南?”于闲止的声音仍是淡淡的,“我看他未必愿意去远南。”我诧异道:“不能吧,他到底是个上进的人,早先在淮安,听闻要来太医院便十分开心,可他到底一介平民,比不得太医院那些老太医,只要你在远南赐他一个高一些的品阶,他想必是愿意的。”于闲止听了这话,眉间的郁色不见了,笑盈盈地道:“哦,你是这么看的。”他这幅乍忧乍喜的样子,瞧得我十分担心,我伸手去扶他的左腕,道:“你若是伤疾犯了,千万不要瞒着我。”他却顺势将我往他怀里带了一带,笑道:“我没事。”作者有话要说:好兴奋,古剑二明天就上市了!!古剑脑残粉表示要激动得睡不着了%>_<%第41章醉妄言06我大皇兄是两年多前的初春即位的。即位之后,大赦天下,也将我从兰萃宫放了出来。三年一回的选妃自一年前便开始筹办,由礼部在随国上下挑选三千人,层层甄选,至今日,只余下百人。依照规矩,这一百个佳人中,大皇兄可挑选二十人晋为妃嫔,或有姿色才品俱佳的,可赐给亲王,余下众人,便分于后宫各处为宫女。大皇兄于选妃立后一事真是懒得管,且后宫无人,便苦了我这个公主。刘成宝成日成日地将礼部的文书,佳人的名录兼之身家详载往天华宫里送。我不敢怠慢,时时坐在案前看得天昏地暗,偶尔伏在案头睡去,醒来即见灯火悠悠,于闲止坐在桌案对面,手里握着书卷,淡淡道一声:“醒了?”他面容沉静,好像月上仙人,叫人觉得犹在梦里。天华宫与无衣殿隔得近,于闲止自住进了宫里,便常常过来,时而我得闲,亦会携了文书去寻他。我与他在一起,并没有多少惊心动魄,许多时候,两个人各自在案头坐了,对着公文卷宗便是一天,偶或心有所感,便当做趣味,说与彼此听。如斯安宁,恍恍然会错觉多年弹指而过,我与他已是白头夫妻。回宫后,我没怎么瞧见二嫂,却与沈羽见了一面,也是在于闲止的无衣殿。那日沈羽得空,过来找于闲止唠嗑,因他说的都是兵部的事,我也只能听个一知半解。言语中得知慕央已从淮安回京,燕地有乱,朝廷要派将军往西镇守,二嫂请命离去,二哥却死活不准,两人便闹了个天翻地覆。我却奇怪二嫂要离京,自可向大皇兄请命,何必在意二哥准不准。于闲止便告诉我,说二皇兄已不再过问礼部的事,而是监管了兵部,是大权在握了。沈羽打趣道:“皇上识人善用,将兵部与刑部交给朱焕看着,任小阿绿挑了礼部选妃的担子,余下三部又有丞相,右仆射这样的老臣子管着,倘若再由昌平公主掌权后宫,他这个皇帝,当真做得游刃有余。”彼时我已被选妃立后的重责压得喘不过气,沈羽这么一说,我只听便觉得惶恐不已。可他仿佛真长了一张乌鸦嘴,不日,刘成宝便携着一道圣旨和一块黄金玉印拜访天华宫来了。玉印是凤印。圣旨正式册封我为昌平长公主,且暂时保管凤印,执掌后宫,等选妃结束,才将凤印交予新任皇后。我大皇兄即位后,因后宫没几个妃嫔,只授了颜贵人协理六宫之权,管得大都是宫女太监的琐事,而凤印自离妃去世后,已尘封多年。圣旨一出,六宫哗然。我当年害死离妃的流言又不胫而走,身处死地尚能绝处逢生重攀枝头,故而流言中的昌平长公主,在蛇蝎心肠四字后,又多了一个心机深重。一时之间,六宫人人自危。然而,紧随蜚短流长而来的,却是盛极的荣宠,更因我如今执掌六宫,这荣宠比之我还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华宫从一个无人问津之处变作六宫重地,掌事的宫女,太监,臣子的夫人,后宫中但凡有一点名头的,甚至从来不问世事的静嫔都时来与我问安。我身旁除了小三登与兰嘉,本只有两个不算贴身的宫女。而今人手不够使唤,便让小三登去内务府要人。内务府隔日便送来十来个,且据说还有人抢破头的往天华宫里挤,送银钱的有之,攀关系的有之,不敢找兰嘉,便在小三登面前说尽好话。而当我的轿辇行过宫道,众人齐身跪地参拜,公主千岁千千岁,再不会视若无睹。这就是深宫,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深宫。我在冷宫里命悬一线时无人顾我死活,而今我晨起的枕上落了几丝发,都有人帮我数清楚。大随明宗皇帝在世时,随国富强至极,万国来朝。今日的天华宫亦堪比当时。我下了禁令,除了每日清晨例行的问安,除了每月初一与十五,其余的时候,闭门谢客。禁令设下的第二日,一直未曾来拜访的颜贵人便于清晨的问安时分来了。这日静嫔身子不舒服没过来,天华宫中,便只有颜贵人与她身旁的一个太监。大皇兄吩咐我执掌六宫以后,或多或少便架空了颜贵人协理之权。她若因此不来拜访我,我倒不觉得什么,只她今日身旁的太监,我却是认得的。太监姓佘名英,曾是内务府的总管。我刚从冷宫出来,曾生了一场大病,小三登依照孙贵开的方子去拿药材,却被这个佘英拦下。他说,我被克扣了用度,药方上的药材内务府批不得。小三登人好好地去,却鼻青脸肿地回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后来我病好了,听二哥说起这回事,才知当日小三登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