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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放松,不敢松懈,不敢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黑滋尔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让他隐隐有些动摇。或许……可以试着依赖一下这个人,哪怕只是在疲惫之余靠在他的身上安稳的睡一觉。前一天收集来的尸体碎块,外加上今天员工们主动提供的这些,凑够了一具完整的人体,还多了不少重复的零碎部位。看者不禁连连咽下口腔中分泌出的津液,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滋尔手上的动作。最后一条线收尾被剪断时,他们才齐齐松下一口气。谷阿羽单单只是举着手机在拍摄,偶尔还能换个姿势放松一下,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再看黑滋尔,面色如常看不出疲乏,他褪去手套洗干净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边的人揽入怀里抱起来,动作甚是轻柔。手术室里的其他人也不由自主放轻所有动作,尽量不惊起半点儿声响,踮着脚走在黑滋尔身后。修哉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时,眼中黯淡。女仆把多余重复的那些身体部位重新归入到相对应的快递盒中,推进储藏室里小心存放。收件的快递员上门的时候,黑滋尔摇醒了陈溺。睡醒后的陈溺餍足地伸了个懒腰,落下的手顺其自然地环在黑滋尔的腰部:“怎么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客厅。跟着陈溺混了这么多场,杨贤等人很清楚他的秉性,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活见鬼的表情。程几何就着这一幕津津有味的往嘴里塞着爆米花。安善美大气不敢喘一下,细不可闻地嘘声说道:“快递员来了。”话语还有些打颤。陈溺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松开手,拉开与黑滋尔之间的距离。安善美说的话让他精神了不少。坐起身后陈溺问道:“我们有可以寄出去的尸体了?”谷阿羽回神,忙不迭地点头:“有,有了。”那具尸体就摆在客厅里,除了陈溺睡得香甜,客厅里的其他人都很不自在。原本就没有多少家具的客厅,四壁屋顶一片密密麻麻的柜门,不远处还停放着摆有尸体的担架车。那担架车上盖着一块单薄的白布单,穿堂风吹过偶然掀动布单,都会让客厅里的人跟着心中一紧。尤其是杨贤,先前在手术间时,他分明看见了被与小臂缝合好的其中一只手的手指曲卷了一小下,无法抑制脑海中的幻想。那白被单下的尸体,有没有睁开眼?有没有变幻表情?还是和原先同一个姿势吗……?从眼前走过的身影令他回过神,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最前方,女仆推着担架车,错乱混杂的脚步声在她后方接二连三的响起。到了玄关处,女仆放开担架车退到一旁,众人的视线得以与门外的快递员对视上。还是那个鬓发掺杂白丝的中年男人,他木然的看着前方,惨白的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请问你们要寄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陈溺:“在这里。”黑滋尔配合地揭开担架上的白布。快递员笑意更胜,露出黑色的牙床,粗糙的手伸向担架车。担架车上放着布满了细密黑线的人体,缝合轨迹整齐漂亮,可由于缝合处数量过多,看着密密麻麻的,更不要说看不见的地方,五脏六腑,甚至是连带着头发的头皮都是用针线一针针缝上去的。快递员的手接触到那具人体时,猝然沉下了脸。他一手拍到担架车平台面的边沿,在“嗙!”的一声响过后。安善美被这一声响动吓得一个哆嗦,玄关内的人下意识睁大眼睛,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敢动。快递员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少、了,少、了。”柯杰:“少……少了?少什么了?”快递员木着脸道:“少了一样东西。”上一句话,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又同时问:“请问你们要寄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两句话糅杂在一起,仿佛他的胸腔里躲着两个人,争先恐后地说着话。陈溺皱起眉头,只得回道:“没有。”快递员黑着一张脸,丢下一句我明天再来,拖着生锈的手推车脚步远去。直到他微驼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其他人这才敢出声。千黛又恨又怕地看着担架车上那具发青的尸体,抖着嘴皮子说道:“明明连一根血管都没有漏掉,他分明就是在刁难我们!”陈溺:“少了。”杨贤更是困惑:“啊?”陈溺说:“陶静怀孕了。”他们要拼的是陶静,陶静死前怀有身孕,那就是少了……少了一个未出生的婴儿。谷阿羽捧着手机的双手都在用力,指缝泛白。原想着今天就能交货,眼看着就要完成的一桩事,谁知却出了这么一茬。陈溺让女仆先把那缝合好的尸体带到储物间去。众人又回到客厅。陈溺的右手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斜靠坐着,手背撑在下颌处,另一只手放在黑滋尔的腿上,习惯性的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默了良久,他想好了什么,才开口问道:“微博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谷阿羽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一下地回了句:“已经有很多人愿意主动把快递交给我们利用了。”黑滋尔忽然一把握住腿上的那只手,捏在手里也不准抽走。陈溺动了动手腕,见对方不肯撒手也不再挣动,继续与谷阿羽说:“让他们把地址发来,我们现在就去拿,分头行动,这样能快一些。”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二更。昨天随机到陈奕迅的不要说话,感觉好像代入黑滋尔和修哉身上都挺合适的hhhh78、冰封谷阿羽列了四份名单,他们兵分四路,往不同的方向而去。黑滋尔与陈溺两人一组,一路往东走,他们拿到的那份名单上的地址也是最多的。因为他们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