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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被惊醒到现在也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走他的性命。始终维持着高度紧绷状态,让陈溺觉得有些累,换做是心理素质较弱的人,或许现在已经被逼到崩溃了。可“它”的意图又太过明显,很容易让门内的人产生疑心。难不成打一开始“它”的目的就是在阻止自己离开房间?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东西认为自己妨碍到“它”,想要以此阻断他与外界的联系。陈溺道:“给谷阿羽打电话。”黑滋尔放开了他,腾出一只手捡起被丢到床边的手机。“嘟嘟嘟……”的忙音突兀响起,持续了有十几秒钟,未被接听的电话自动挂断。也可能是失去了听觉的谷阿羽没有听到电话铃声。抱着一种侥幸心理,陈溺又道:“打给程几何。”黑滋尔配合着他的指令,又拨出一通电话。“嘟嘟嘟……”陈溺仍旧不死心,让黑滋尔将所有人的电话拨了一遍。可无论给谁打电话,通话都始终处于占线状态,完全证实了陈溺的猜测。门外面的东西在逼他,逼得他不敢开门走出房间,同时也在逼他打开那扇门。等天亮之后,如果其他人迟迟不见他露面,也会有前来找他,介时如果附在陈溺房间的死门被人推开,庄园内就会又折损一人。陈溺让黑滋尔在纸上写下提示,想要通过门缝塞出去,以此提醒会来找他的人。照着他的话,黑滋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撕下那页纸张后沿着底部的门缝递出去。白色的纸张刚探出去一角,就被从外“唰!”地一下扯走了。黑滋尔走回陈溺身边,贴近他的侧脸蹭了两下。陈溺:“不行吗?让我试试。”黑滋尔又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放进陈溺手中,然后把人前到门前。陈溺蹲下身,凭感觉把手里的纸摁在地面推向前方。“打开呀。”“打开看看就知道有什么了……”女人的耳语幽幽响起,突然他感到手指下的纸被狠狠地一拽,刺啦一声响,在两股拉力的作用下,一张纸被撕成了两半。此路不通。陈溺站起身,皱眉道:“我们得离开房间。”还剩下一条路,门不行,那就走窗。他的房间在二楼,可以通过阳台逃出去,前提是需要黑滋尔的协助。陈溺:“我们走阳台下去,你能——”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一轻,便被黑滋尔打横抱了起来。他踱步到落地窗前,伸出手扣住落地窗边沿的扶手。落地窗好似与空间缝合在了一起,纹丝不动。黑滋尔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抬起一条腿朝前方扫去。玻璃被整块震碎,细碎的小颗粒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又被落下的鞋底踩压得“咯吱”作响。急速坠落带来的失重感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陈溺下意识抓紧黑滋尔的手臂,介时,黑滋尔已安然落地,被气流掀起的衣摆也贴顺垂下。呼出一口浊气,陈溺开口道:“放我下来吧。”陈辛礼保有早起的习惯,走入客厅时,瞥见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二人,脚步顿住。早在陈父没有走近时,陈溺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现在的听觉过于灵敏。陈辛礼:“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怪他会因此疑惑,陈溺的生活习性向来以享受二字为主,很少会起得这么早,自幼时起就是如此。走近后,陈辛礼看见他眼下有不明显的青黑,又问:“没有休息好吗?”陈溺抿了一口咖啡,摇摇头:“半夜被吵醒了。”陈辛礼困惑的重复道:“吵醒了?”且不说夜晚外面根本不会有多少行人车辆,庄园隔绝于世,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不会有此类的困扰才对。陈辛礼也在这里住了两天,不曾听到过噪音。他狐疑地看向坐在陈溺身边的青年,误以为是他做了什么事。好在陈溺及时开口,打断了陈辛礼那些非常不好的揣测。陈溺道:“是死门,今天的死门,就是我房间那一扇。”递出的咖啡杯被黑滋尔接过放到一旁。陈辛礼脸色一白,这还不如他刚才的想法:“你没事吧?”陈溺神态自若,轻描淡诉:“有事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那东西应该是为了把我关在房间里,我们是走阳台出来的。”离开卧室之后,陈溺想了想。应该是他昨天的计划妨碍到了那只鬼东西,应该说明,他这步棋没有走错。不久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各自的房门。得知陈溺的经历,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威胁。房门清查工作期间,柯杰说道:“没想到那个鬼还会拟声骗人开门,也太险了。”千黛颓然道:“根本就是防不胜防,谁知道这一局的鬼还有什么手段。”程几何说:“可陈溺没事呀,也不是遇到了就必死无疑。”其他的门检查完毕后,他们才来到陈溺房间的门前。谷阿羽一边记录一边说:“别墅里只出现了这么一扇死门。”杨贤:“大不了再给陈溺变一个房间暂时住着呗。”公司那边,员工也在女仆的协助下完成了清点工作。接到传真的谷阿羽神色惊变:“那边又有一个人死了,还烫伤了两个人。”夏宰抹去头上的虚汗:“谁这么不小心?”谷阿羽摇着头:“我先把结果念一下,员工公寓出现死门一扇,办公楼出现死门一扇,到现在为止,两扇门没有被人打开过。”陈溺:“没被打开过?问清楚,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或许让当事人亲口描述要更好,谷阿羽联系上其中一名被烧伤的员工。从他的口中,陈溺等人获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名员工告诉他们,死去的那个人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