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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了阁楼,门是开着的,可我一直走不进去。”程几何:“我正打算一会儿吃完饭去阁楼看看呢。”陈溺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程几何回答说:“有快三个小时了吧,回房间里躺了一会儿,睡不着,我就直接过来找你了。”陈溺:“那个时候我就躺在床上?”“嗯。”程几何点点头,她捡起枕边的鸟笼:“至于连睡觉都放在旁边嘛。”陈溺坐起身,上衣和裤子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几乎开始怀疑连泡澡也是梦的一部分。程几何道:“你不饿吗?”陈溺怔愣着看向她,怎么可能不饿?只有饿而已……完全没有出现低血糖的症状,仔细想想,自打进入庄园起,他的低血糖症状就没再出现过。他借用程几何的手机看了昨晚的录像,在管家与女主人第一次离开那房间前,屋里除了穿着红舞鞋旋转的女人以外,还有一尊白塑雕像。那雕像被管家绑上了绳子,一同拖了出去。难怪他每晚都能听到有什么东西从走廊地板上摩擦而过的响动……陈溺将手机还给程几何,问道:“昨天那块料子上写了什么?”程几何:“哦,字有点儿糊了,我看着像……男女有别?不是很确定哈。”“嗯。”陈溺半阖着双目,想了一会儿后,低声道:“今天再把人数统计一遍。”出门前,陈溺又到浴室里洗了把脸,他特地走近浴缸,摸了摸缸底,浴缸内壁很明显还是湿的。在想着到底是谁把他捞出来时,一抹身姿高挑的雪白身影闯进他的脑海之中。再怎么说……也不大可能吧?陈溺想象不到一个怪物会特地跑到浴室里捞人,还帮忙穿衣服、铺床。陈溺与程几何分别相隔十分钟往上前后进入餐厅,陈溺还特地坐到了离程几何较远的位置。他想着日记本上下一个预测,差不多是时候了。余光睥见同一桌上的邢文正阴恻恻地盯着他,陈溺面色如常,精细地品尝着盘中的美味,填饱肚子,满足自己的味蕾。不得不说,这鹅肝不论是选材还是烹饪技术,皆不输于陈溺曾经吃到过的顶尖品,可惜对于一个通宵之后空着肚子的人而言有些腻得慌。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陈溺能感受到时不时有几道视线从自己身上飘过,也……安静的过头了,很难得没有看见其中一些人表演狼吞虎咽。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起了个头。坐在邢文左边的男子抬起一条隔壁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与他勾肩搭背地交谈,却似有意的在大声说话,好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他道:“邢文,你不是说,就是和你住一起的人偷了庄园主人的鞋子,惹怒了人家,害得有人下落不明,还给我们招来危险。”程几何附和的拍着桌子,扬声吆喝:“就是就是!”这些人自己还不敢直面指责,话里话外都是借着邢文的嘴说出来的。杨贤坐在陈溺的正对面,他撂了手中的刀叉转头看向说话的那男人,一瞬间有欲起身的架势,却被坐在他旁边那柔弱娇小的女高中生给牵着了衣袖。邢文偷瞄了陈溺几眼,抹着头上的汗,扯了扯嘴角:“那不是……我可不是那意思啊。”奈何其他人不给他推卸的机会。紧跟着就有一嗓音尖细的中年女人开腔:“怎么就不是那意思了?我们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程几何一手握刀一手握叉,又敲了两下桌面:“就是就是!”陈溺瞥了她一眼,抬手抹了把额头,忍住不叹气。有人带头,剩下的发展也就顺利了。第三个说话的人干脆直指陈溺:“我早就看出你这人不对劲,和那些怪物走得那么近,是不是人还不好说呢。”嗓音尖细的干瘦女人又跟一句:“要不就是和怪物串通好了,出卖我们保命,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个德行,自私得狠,你说那些鬼东西平白无故为啥对你好呢?”程几何:“你说说!你说说!”陈溺一个眼刀甩过去:“你闭嘴。”程几何瘪了瘪嘴巴,转头朝身边的人哭诉:“叔,他看我好欺负就凶我。”嘴皮子利索的干瘦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早就和你说他不是什么正经人,让你别和他走那么近,昨晚上吃了次亏知道厉害了吧!”陈溺:“……???”他没什么反应,坐在对面的杨贤倒是先绷不住了,‘嗙!’的一巴掌把整个餐桌拍得都在晃。甩开了女孩的手,他猛地站起身,指着程几何的鼻子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平的都能拿去盛菜了,泼脏水也得先照照镜子,昨天还跟陈溺屁股后面,今天晕头转向了啊?”程几何:“老哥,人身攻击过分了。”对于杨贤会站出来维护他这一点,可以说多少让陈溺有些吃惊。“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这么说一个姑娘,和那小子交好的就没有一好玩意。”旁人纷纷指责。杨贤倔起来跟头驴似的,冲着说话的那妇女道:“你们怎么说话的啊?无凭无据在那瞎鸡逼叨,他和我是大学室友,他是不是人我清楚,轮得到你们说话吗?”那女人急眼了,气得手都在颤,指着杨贤道:“我可是你妈那一辈的,像话不像话,知不知道尊老啊!”程几何:“不像话!不知道!”女人旁边的年轻男人安抚着她的同时放出狠话:“妈,您别生气,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俩小兔崽子。”杨贤撸起衣袖:“来啊,老子打得你现场变形!”大一那段时间陈溺住过宿舍,据他所知,杨贤一直有坚持晨练和跑步,后来加入了散打社团,在大二时就已经混成了他们社的主力,人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和身手都不差。真要是收拾起方才放狠话的那菜鸡,基本和爸爸打儿子无异。放在以前陈溺是瞧不上杨贤这股莽劲的,现在倒是有想给他鼓掌的冲动。果不其然,那年轻男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