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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过来的。那如果这样的生活突然消失了,自己要怎么办呢,就好像整个生活的支柱都被抽走了一样。“——拓朗君成为律师的话,我很希望他到我事务所来工作。”慎之介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当然,这也是拓朗君的希望。”律师的世界慎之介不清楚,但也明白不是取了资格就能马上找到工作的。普通来说必须进入哪里的事务所,从实际工作中一点点学习才行。冷静地想想看,这会对拓朗很有帮助……也许拓朗正是算好了这一点特意来找筱原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你了。”作为父亲,在这里低头感谢是当然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感到非常寂寞。“所以你也到我这里工作吧。”啊?慎之介惊讶地抬起头来。“拓朗君总有一天会独立建筑起自己的城池来的。他毕竟不是该久居人下的人。但是到了那时候,他就真的要自立了……你会怎么办呢?离开拓朗君的话一定很寂寞吧?”那是当然的,但是不能就此老实地承认。所以只是沉默着,但是这就等于默认了。“做我的合伙者,一起在这里工作好不好?”“说什么傻话,我对法律的事情完全一点也不了解。”“你要是法律专家的话不可能来我的事务所的,因为你很认真,对自己和他人都很诚实,所以有很多很多你才能做的工作。”“我对现在的工作没有不满。”“那是当然,毕竟是一流的企业,而且受到相当的评价……可是现在的工作只是为了拓朗君而努力去做的吧?”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无话可回。想说才不是这样,但自己是为了养育拓朗才拼命工作这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回复,只是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寂寞了,就请你想起来。我什么时候都准备好接受你的。”这个意思是说筱原以后也打算一直一个人过下去吗?他作为律师能力出众,模样也是让人生气的好,只要想找个老婆的话,一定马上就有一堆人自动送上门。“我会一直等着你。”简直就像读出了慎之介的心一样,筱原说。“你…怎么执念这么深啊……”慎之介不禁感叹起来。想想看,和筱原绝交是十五岁时的事情,那么就是二十年了。从那时起,他就从未改变地想着自己吧……有点可怕,但也有点感动。“我喜欢的人你是第一个……而且,也是最后一个。”拜托,不要说这种给人造成压力的话好不好。听起来好像是慎之介自己打乱了筱原的人生一样。“我就有那么好吗……?”虽然不怎么想问,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问了出来,筱原有些困惑地歪了头。“无论什么都很好……你是不是不能理解?”“那当然。”“我也没办法,因为就是这样。”别说这种十几岁的小鬼说的话啊……虽然这么想,但对恋爱熟练度超低的慎之介无法指摘他什么。“人好得像笨蛋一样,纯粹,绝对不会怀疑别人,我喜欢你这些笨拙的地方。本来很轻松地就可以到达的,偏要特地绕弯子白花辛苦,这点也很喜欢。对自己严格得超乎必要,而且还很迟钝,这些我都很喜欢。”“——喂,等一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夸奖啊,就是慎之介也明白过味来了。“……只要看着,就无论如何想做点什么。”发现到的时候,筱原已经逼近到至近的距离了。要往哪里逃好……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体就被压倒在沙发上。不会又是那种事吧,这个在教室里把自己压倒的男人,一旦超过限界,不知道会做些什么。“等一下,筱原……”如果粗暴地拒绝,说不定反而会刺激他。总之要让他冷静下来才行。“你这么怕我吗?”筱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寂寞。“不,没有的事……”老实说,很害怕,但慎之介在紧要关头反而不会说真话了。筱原高兴地微笑起来,“……我一直只想着你。”“等一下,等等……”如果说住手就真的住手的话,那也当不成律师了。慎之介被筱原抱得紧紧的,嘴唇被夺走。终于发现不挣扎就会陷落,慎之介为了从筱原怀抱里逃开而挣扎起来,可是身体被完全地夹紧,慎之介的抵抗起不到任何作用,何况筱原比拓朗更加强壮。“放手!放开我啊!筱原!”……莫非叫喊也没有用?慎之介快要放弃了的时候,门忽然敲也没敲就被推了开来。慎之介的心脏差点就此停止跳动,而筱原以毫无动摇的样子缓缓地放开了身体。“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太大意了吧,门没有锁。”虽然被筱原挡在身后看不见,但听到声音的时候,慎之介真的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不行哦,老爸,你在这种地方搞什么不纯的同性交游啊?”他叫爸了……现在拓朗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生气吧。“对不起,拓朗君,是我做出这种事来。”“……哈,我就知道你会又做这样的事情。就是我也没法默认别人袭击自己的父亲。”……但是,为什么筱原会和拓朗进行着如此冷静的对话啊?还是说自己的感觉已经不正常了?慎之介如今到了混乱的边缘。“——对了,拓朗君,听说你学校做了实力测验。”“啊,是的。正因为这个我才到你这里来,但看来我爸抢先了一步,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了。”“了解。”果然会话在毫无障碍地进行着……慎之介已经对自己的常识没有任何的自信了。正在呆呆地出神时,被拓朗抓住了手腕拖过去。“好了,走吧。父?亲?大?人。”现在变成“父亲大人”了。也许拓朗正在史无前例的大怒之中……慎之介苍白着脸跟在拓朗身边。不用害怕到这个地步的吧,拓朗想,这简直就像拓朗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情一样。“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慎之介更僵硬了。“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我……我没有战战兢兢……”早跟你说过别撒这种不拆也穿的谎了,这一点恐怕是治不好了吧。到了家,慎之介的紧张也达到最顶点,他以为好戏现在才要开始。“——抱歉。”开口第一句话让慎之介惊讶地回过头来。“什……什么?”“我没能更早去救你。”“救……救我……”“你是个笨蛋,要不是我跳进去的话,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