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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的那棵树呢?我记得哪儿应该是有棵桃树的,你最爱爬上去坐在上面看书。”“去年说是要城市规划,修建新房整顿市容,我家那棵桃树太大本来是要砍掉的。我母亲舍不得便请人把它移植到我们在香山的院子去了。”莫清弦弯着眉眼对孟元年说:“下次我带你过去,虽然移过去有好长一段时间差点死掉,但是今年听说已经开始长新芽了,等到了春天又会开满满一树的花,像云彩一般你不是很喜欢吗?”“好,到时候一起去。”孟元年秋水般的眸子里透着温柔,他微微低着头看莫清弦,薄薄的嘴唇抿出上挑的弧线,明丽非常倾了国迷了城。莫柔抬头正好看见这样的孟元年,她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孩子时,就觉得他长得太好看。隔了两年,容貌竟是更胜从前。她的表情瞬间有些冷下来,这般的容貌长在女孩身上都不一定能有福承受,何况孟元年还是个男孩。从古至今有多少红颜都因为容貌化为枯骨一生凄凉,她看着这样美的有些过分的孟元年,心里无端的就生出些恐惧来。第30章拾四(2)“母亲,你看阿元来了。”莫清弦却是根本没留意到莫柔的神色,他沉浸在突然地兴奋中,恨不得立刻就让全世界的直到孟元年回来了一样。孟元年却敏感的感觉到莫柔无端的一股淡漠,虽然很短,但早已锻就了一双火眼的孟元年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两年的地狱式的磨练,让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基本上无人能比。他识趣的没有上前就站在玄关处冲莫柔微微颔首:“伯母,叨扰了。真是抱歉。”“阿元,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两年不见变得客气了?早跟你说我家就是你家,我母亲就是你母亲,你随时都可以回来。”莫清弦一把抱住孟元年的手臂像客厅拉去,一边跟莫柔说着:“母亲,你说是不是?”莫柔放下手中的书,终是轻轻地笑起来,柔声说道:“阿元来了,快过来坐吧。”她转头冲厨房的方向叫了声:“嬷嬷,热两杯牛奶过来。”然后才转头继续看着孟元年,看了半晌才突的笑起来:“两年不见,差点没认出来。长得更好看了几分,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孩才敢站在你身边。”或许是是因为元宵节的缘故,莫柔今晚依旧是一身长旗袍,却是大红的底绣着暗色的吉祥纹,头发盘在后脑勺,斜插着一只乌木的黑色祥云发簪。耳上带着小颗祖母绿的宝石耳环,嘴上搽着淡红的口脂,柳叶眉微圆的丹凤眼,白玉般的肌肤印衬在灯光下,看上去端庄娴静却又有一股子弱不禁风的柔弱味道。“伯母又取笑我,不过是一副长得比别人好看点的皮囊罢了。或许在有的人眼里,我这脸他们还觉得丑呢。”孟元年淡淡的回声,也不是他自谦,只是时下人们的审美最喜欢却是充满气概,轮廓刚硬的男子。像他这般把女子都比下去的容颜,如果是女孩可能很吃香,男孩就只是让人可惜罢了,或许还会带来些想不到的麻烦。他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头端正的坐在莫柔对面,问道:“林伯父和爷爷是出去了?”“没有,刚刚从老首长家的宴会回来,两人就躲进书房去了。想来又是有什么政策要下来了吧。”莫柔柔声的说着,她的语调舒缓听在人心里,犹如清风拂面浑身舒畅,连耳朵都久违的有种放松感。“伯父和爷爷都是做大事的人,也是辛苦了。”孟元年客气的回应着,说着就坐在哪儿也不说话。就那样跟莫柔面对坐着,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神态自然。莫清弦坐在一旁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自己竟有些异常的尴尬,他吞了吞口水,才小声凑到孟元年耳边说:“阿元,要不我们先上楼吧。”孟元年却神色如常恍如没听到一样,端过佣人拿来的牛奶,小口的喝起来。他左手托着杯底,右手的小指微微分开四指扶着杯身,看上去赏心悦目。就连平日里异常挑剔礼仪的莫柔,也生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欣慰之感。“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明早再跟爷爷他们招呼一声。天晚了我也有些乏了。”莫柔淡声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疲意,声音却还是柔和的。孟元年想着,莫家的教养让莫柔的优雅是根种在骨子里的,又在林家熏陶这么多年,不论何时,她的姿态永远都是这样的端庄贤淑,都是这一副慈睦的模样。你不知道她何时是在生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开心,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看待你的。他宁愿遇到像孟爷那样穷凶极恶的恶人,也不愿碰到莫柔这样,温柔的刺玫瑰。第31章拾四(3)他站起身冲莫柔弯弯腰,客气的回着:“伯母您早点休息,今晚叨扰了,明早再跟爷爷伯父赔罪。”“去吧。”莫柔轻轻地摆手,顺手拿起一旁的书,低头抚着页面。孟元年这才没说话同莫清弦上楼去了。刚进房间,莫清弦就拉着的手,疑惑的问他:“你跟母亲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们都怪怪的,我记得以前你们不是这样的。”“呵,想什么呢。”孟元年揉了揉他的头,双手摊开伸了个懒腰站在莫清弦房间的阳台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连夜发生太多事,先前还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浑身都酸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转头冲莫清弦说了声:“我先去洗澡,有多的衣服没?”完了又补充道:“我比你高,你的我怕是穿不了。”莫清弦恨恨的瞪他一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平整的蓝色睡衣递过去:“这,这是我上次不小心买大的。”说完又掩饰性的补了一句:“真的是不小心买大的,我还准备等我长高了再穿的。”“是是是,我知道是你不小心买大了。”孟元年轻笑出声,“我先进去洗了。”莫清弦看着他明显笑的颤动的背影,脸瞬间红透了气愤的一屁股坐在床上,身子向后倒去仰面躺在床单上。关着的门背后贴着张张国荣的海报,窗脚的书桌上方也贴着张张国荣的海报,他猛地跳下床,想要把海报撕下藏起来,就听见孟元年开门的声音。他回头看孟元年下身藏在门后面,只单单露出脸,发丝湿漉漉的还在往下面滴水。秀致的眉,精致的五官氤氲在水汽中,莫清弦感到一股热气直冲上脑门,他吞了吐口水一头倒回床上将头捂在被窝里,心跳如雷。过了半晌才听见孟元年头冲他喊着:“阿元,你家洗发精怎么找不到。”他使劲捶了捶床才飞快的跳起来,转身看孟元年:“就在里面的架子上,自己找去。”孟元年无语的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啪”的关上门用不大的声音嘀咕着:“自己找就自己找,阿清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都不关心我了,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