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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诱惑我的挚友番外篇·法国之行(二)

    现代,模特吞X痴汉摄影师茨木,

    已经修成正果一周年老夫老妻,坐飞机前往法国见八岐大蛇。

    有鬼切,有原创人物,原创人物此篇篇幅多一些,接受不了的可以暂时跳过飞机上的对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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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秦久带队前往机场,机场托运的时候茨木果然是拖了一个箱子用来专门盛放礼物,箱子选的是个暗紫色带小蛇花纹的样式,准备到时候一起送给酒吞他爸,真是一个见面大礼包的好模样。

    秦久从鬼切那里早听到了完整的八卦,一直看着茨木那箱子咧嘴,又伸手戳戳酒吞,意思是你都不管一管他?可酒吞对此表示十分无奈,只能由着茨木这么办,说到底他也觉得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总还是希望两个亲人可以互相留下好印象。

    等到排队过了安检上了飞机,酒吞和茨木自然地坐在了一处。两个人虽然都是在法国呆过的人,但毕竟这次是情侣出游机会难得,正拿着地图商量该去哪里玩或者打卡留念,就见秦久坐在了他们旁边的空位上。

    “咦?”茨木好奇道,“怎么你坐这里了?”

    秦久冷冷斜睨他一眼,碍着中间还隔着一个人高马大的酒吞,眼刀子的效果减了一半,只能郁闷地说道:“怎么?不行?平常都是鬼切坐这里吃狗粮,今天换我不行吗?”

    他这话里火药味十足,要不是酒茨两个人都习惯了他这说话方式,早就打爆他的狗头。所以茨木揽着酒吞的肩膀,把手越过去狠狠削了秦久一下,说怎么跟你哥哥们说话的,你个弟弟!

    艹!秦久瞪大眼骂他狗比,撸着袖子想上去掐他,奈何对方躲得飞快还把酒吞推过来挡枪,一面缩在后面,一面叫嚣让秦久有本事就试试,他挚友练武跆拳道黑带,胳膊都比秦久的长,想打人你都够不到我!

    直把秦久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一副发狠的表情和酒吞先你来我往地周旋了数个回合,中间还喋喋不休骂酒吞胳膊肘往外拐,你们谈个恋爱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还敢打领队打金主爸爸。

    偏偏酒吞完全不在乎他的嘴炮,不仅轻松地把秦久伸过来的双手打开,还要故意抬着胳膊给身后茨木钻空档,让茨木不停去戳秦久的痒痒rou。两个人一个招架一个下阴招,把秦久打的唉嗷唉嗷,惹得周围一起的小模特都在捂着嘴偷笑看他们三个。

    大概是三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太欢乐了,鬼切在前排座椅上坐立难安,不停回头眼热地看三个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他又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低头认真玩数独的姜良良,长叹一口气。

    “唉。”

    鬼切用手肘碰了碰姜良良,对方笔尖一停视线看过来,挑了挑眉毛询问有什么事情,就听八卦小能手鬼切小声问他:“你和禽兽还没在一起?”

    姜良良面容一僵,下意识朝四周看了几眼,确定没人在观察这边才把肩膀放松下来,嘴硬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鬼切认真地搓着手说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很般配的,你看我说禽兽你都知道指的是谁。姜良良牙疼一样咧着嘴,说难道不是因为他俩共同认识的只有秦久一个人,堪称禽兽?

    鬼切认真道怎么会呢,说着傻孩子还探头趴在后座上,只露出头顶和眼睛看向后面。一旁姜良良见他这样也露出疑惑地神色,跟着他动作扭头看去,恰好看到坐在一排的酒茨还有秦久,甚至与秦久来了个眼神交汇,惊得他连忙缩了回来。

    就听一旁的鬼切真心实意说道:“还有我师父和吞哥啊。”

    嗯?

    姜良良扯了他衣服一把,把这倒霉孩子拉坐回位子上,不解地指责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师父和吞哥!”

    鬼切扭头冲他一摊手:“明明就是,我师父又是把我当小佣人使唤,又是拿我当电灯泡耍,每次给我口好吃的就要让我做这做那,还老拿扣我工资当威胁。”

    姜良良心里一惊,伸手安慰性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同情地问鬼切,那你怎么不自己出来单干?如果对方真的这么不把你当个事儿,早早学成早早脱离魔掌才是正道。鬼切没敢说因为师父给他买吃的买穿的,其实比他工资还贵,只痛心疾首道:“因为吞哥比他更禽兽。”

    姜良良吃惊道:“他们一起欺负你!?”

    鬼切摆摆手:“啊,不是,只是禽兽地压制住了我师父,所以我日子过得好了,我就不舍得走了。”

    姜良良脑海里充满了问号,甚至不懂这个话题的意义在哪里,还想再问的时候飞机准备起飞了,空姐空乘过来查看安全带。为了个人隐私相关,他只好又把嘴巴闭上了。

    没想到飞机呼啸着升至半空,刚飞到平稳,姜良良便一脸煞白地叫住了路过的空姐,问对方多讨要了一个呕吐袋。这一突发场景倒是把鬼切给吓了一跳,倒霉孩子看着姜良良脸色煞白抱着呕吐袋,忧心问道:“你是不是晕机了?”

    姜良良虚弱地点头,把下巴搁在袋子上一副霜打茄子的样子,手不停抚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强压着冲上来的恶心感。晕机的感觉不太好受,鬼切也是深有体会过的,不敢有怠慢,站起身去找空姐要药片和水去了,路过秦久座位时他还把现状给秦久说了说。

    对方一脸错愕,一把抓住了鬼切胳膊,跟着一起去找空姐:“他又晕机了?”

    “是啊。”鬼切大咧咧从空姐手里接过东西,转手就把药片和水塞进秦久手掌心,嘴巴不落间隙地说道,“所以该是禽兽做良民的时候了。”说着这个傻孩子长腿一伸,硬是在狭窄的过道里找了个空档,飞快跑到他师父那排,代替秦久挤进座位里坐好,催促人快去照顾姜良良,还给他鼓劲加油。

    秦久犹豫了一阵,扭头看姜良良一脸难受地趴在座椅边正盯着这边,小嘴煞白,两个人视线交错的时刻,对方一如既往缩了回去。这到底算个什么事,秦久低声骂了一句,抬腿走向了前排。

    鬼切坐在座椅里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开心地左右挪了挪屁股,偏头看向旁边的师父以及师父他对象,手一比给自己先点了个赞:“我演的怎么样。”

    酒吞递给他一包机上小零食,夸赞道:“做的不错。”

    茨木的下巴垫在酒吞的肩膀上,借着座椅缝隙看前排的八卦,一面嘴上还呱唧呱唧嚼着口香糖,语气里一副老父亲cao心的架势:“我是真没想到,老秦也会有六神无主求到我们身上的时候。”

    三个人心有戚戚焉一起点了点头,酒吞个子高负责做了一下现场直播:“秦领队过去了。”

    “好像在说什么,没坐下。哦,把药片和水递给姜良良了。”

    鬼切歪着脑袋从过道看过去,啧啧两声说秦久竟然还没坐下,只和姜良良说了什么,哦哟眉毛又拧起来了,他这个臭脾气还想找对象,嗨呀又怂又没个情商。难怪姜良良说怕跟他在一起,该!

    大概是他骂得太入神,秦久远远地突然扭头看过来,把鬼切吓得一个抽身,啪叽一声也贴在了酒吞另一边的肩膀上,和他师父平分,不,是更小鸟依人一些。回头一看,他师父杀人的目光盯着他的手和脸,大有要咬人的架势。倒霉孩子连忙干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酒吞肩膀,一面退到安全距离一面笑嘻嘻夸赞:“吞哥身材真的很好了。”

    “好不好谁能有我知道?”他师父一巴掌把他爪子扫下去,宣誓主权一样将手摁在鬼切摸过的地方,拼命蹭了蹭像是嫌弃鬼切带病毒,直把酒吞蹭得笑出声来才罢手。

    被嫌弃的小可怜翻了个白眼,不满意地嘀咕他师父混蛋,就听茨木已经搂着酒吞脖子问:“挚友,你以前有晕机吗?”

    酒吞从善如流,身子一歪压在茨木胳膊里道:“有的,我现在也晕。”

    茨木连忙伸手捏捏他的耳朵说道:“不怕,你靠着我,就会好很多。”

    酒吞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闭上眼夸张地说:“嗯!我突然就不晕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叽叽喳喳说起了悄悄话,那副腻歪劲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囧着一张脸的鬼切问路过空姐要了个毯子,抬手把他师父和酒吞兜头罩住了,防止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让周围一群人尴尬。

    但是11、2个小时的飞行路程,实在是熬人,鉴于他师父和吞哥一直没有主动掀开毛毯,鬼切只能自己一个人从吃零食到看电影,再到找空姐聊天拿东西,闲不住地跑一跑。他甚至还去看了看秦久和姜良良,帮对方送水送东西。

    没想到坐回后排时,他师父和吞哥终于肯探头出来透气,就见茨木嘴巴红肿地仿佛不止被人吻过,可能还被用力咬过几次,一脸的笑容灿烂仿佛全天下金箔都贴他脸上了一样。见到鬼切张大嘴巴看过来的傻样子,他还小声笑着说看什么看,话语里那股腻死人的唧唧歪歪腔调,让鬼切抖了抖。

    所以在飞机终于落地法国的时候,鬼切抢着先下了飞机,踩着法国的土地深呼吸,在心里疯狂吐槽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下飞机啦!到宾馆啦!)—————————

    等大家集合完毕坐大巴车到了酒店前台,又是安排登记又是分发房卡,乱糟糟忙了接近半个小时才算终于搞定,鬼切果然又被喊到和姜良良一个房间。他只好在老禽兽关爱的注视下,接受着师父以及吞哥的赞扬洗礼,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身上一前一后挂着两个包,护花使者一样把姜良良护送到了房间。

    姜良良有些过意不去,对着他连连道谢,反倒把鬼切谢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傻孩子耿直地挥挥手,把姜良良摁倒在床上,一面说不客气不客气,你难受就先躺着吧,行李我给你放这里。一面偷偷摸摸发消息问师父他们住在哪一间,一会儿老秦指定要摸上门和姜良良住一屋,自己要拎包去投奔他们。

    没想到茨木很快回他:“楼上总统套房。”

    鬼切:“????师父!你哪来的钱开总统套房?!我们俩卖了都没有钱开!”

    茨木发过来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说什么抵债,这是吞哥他爸爸特意定的,一会儿我和老秦要去开会,你先好好照顾姜良良,一会儿我们回来还有小组内会议。

    鬼切这才放心的松口气,心想不是赊账升级套房就好,自己和师父可是太穷了,把他们俩卖了都没有钱开。所以说找对象这个事情上,他还是该学学师父的眼光,一见钟情始终如一钓到这么个厉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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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这次的人数多,拍摄地点也多,对接的公司也自备了模特团队以及摄影化妆队,时间紧迫需要分成四队,争取在六天内全部拍摄完毕,语言交流就成了首要的难题。两边均是列出了手头上可以无障碍交流的人员,按照两人一组跟队分派了下去,结果就是茨木和酒吞被迫分到了不同的组里。

    这让这位小痴汉十分地不开心,在开完会往回走的路上还和秦久抱怨,自己没办法拍到挚友帅气的照片了,天啊,错过一次生命里就会少了一次的机会,弥补不回来。又念叨也不知道对方准备的服装都会有些什么,好想看一看挚友穿法国宫廷服饰的样子,肯定是风度翩翩高贵优雅。可是自己看不到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多照几张挚友,要不然我看看谁跟挚友一族,让他们帮我多照些。

    啊可是手机照出来效果差劲啊,就得最高级别的相机才能照出挚友的美!对方会不会完全发现不了,照几张就放弃照挚友了。

    直念叨地秦久从进电梯到出电梯,脑子里都是酒吞酒吞挚友挚友挚友地回荡,最后忍无可忍捏住了茨木的腮帮子,冷冷地说:“你快闭嘴吧,为什么和酒吞谈了恋爱你更能说了,这都已经半个小时了,你还在喋喋不休。”

    茨木不满意地拍开他的手,骄傲挺胸说你能管得着我?挚友说最喜欢我说话的样子了,就恨不得我一天24小时跟着他对他吹彩虹屁,要不是因为我们还要赚钱,我才懒得对你说一个字,我的声音可值钱得很。

    秦久那时正快步走向姜良良住的房间门口,闻言噫了一声,嫌弃地看茨木:“能有多值钱?”

    酒吞听到外面的动静,恰好这个时候开门,听到这一句,顺嘴接话道:“一句话就能升级到总统套房的值钱。”

    茨木唰啦把秦久挤到一边,扑到酒吞身上像个大型考拉一样挂着:“挚友!我们接下来六天好难见到了,呜呜呜呜。我不能近距离欣赏你的身姿了,就好像龙虾都摆在了眼前,突然和我说不给我吃一样!”

    酒吞毫不避讳地抱住他屁股,用力往怀里颠了颠,趁着茨木说一句就应答一句,一面让开点地方方便秦久进来。

    秦久说了句德行便挤进去看姜良良了,床旁边照顾人的鬼切自觉地让了位置出来,拿了行李,转身牙疼地看他师父挂在酒吞身上,控诉工作的不近人情,又吹酒吞肯定又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往那一站穿什么像什么,自带高贵气质秒杀一切对手。

    酒吞只好一面嗯嗯嗯承受着他的赞美,一面冲鬼切招招手,带着两人往电梯口走去。路上茨木还挂在酒吞的身前,像个小狼狗一样嗅来嗅去,又说挚友身上好香,又说挚友真有力气,抱着我来百个深蹲也不费力!鬼切跟在他俩后面一脸的绝望表情,冷眼看他师父从外人面前的高傲冷面摄影师,变得像个变态痴汉的小鸡仔,对着酒吞就会咯咯哒。

    茨木看到他表情,冷冷一笑,手在脖子下面悬空来回横切两下,意思你再这样看我,我砍你工资。

    鬼切慢慢上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笑容,表示自己对师父的恋情特开心,特高兴,对于总统套房充满了期待。

    酒吞浑然不知他俩的较量,伸手摁下了上行键,回手拍了拍茨木后脑勺:“下来吧,万一一会儿电梯里有人,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没了。”

    茨木恋恋不舍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两个人互相帮忙整了整衣服,站的略微远了些,欲盖弥彰地把鬼切拉进了两人中间,防止再有第四个人看到时,以为他俩在电梯口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鬼切翻着白眼,一路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进了总统套房,眼珠子才算真的重新落下来。

    总统套房的装潢,是鬼切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来的奢华与豪气,鉴于作者本人也从没住过,我们只能想地夸张一些聊表敬意。里外三层的房间相套,自备音响与家庭影院,每张床都是kingsize的标准,标配着小型饮料冰箱柜以及升降电视,客厅里180度落地窗把城市建筑的浪漫与热闹展现在眼前,浴室里分有泡澡浴缸与按摩浴缸供人体验,还分劈出一小块露天淋浴让你可以边洗澡边看风景。

    嚯……有钱。

    鬼切拎着包和行李箱一面走一面惊叹,被酒吞引着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个健步窜到床上,使劲滚了两圈表达自己的开心。床单上还铺着好闻的玫瑰花瓣,留着一个礼物盒以及信封。

    他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都是法文看不懂,只好又颠颠出了屋,抬眼就看到他师父坐在酒水吧台边,撑着桌面与酒吞亲亲。

    倒霉孩子连忙脚步一顿,面壁思过:“你们怎么不分场合!”

    又等了一分钟,他师父终于是亲够了,大咧咧说了句:“私密场合要注意什么?”顺道餍足地舔了舔嘴巴,说挚友这个酒不太好喝,太甜了腻得慌,又伸手准备再拿另一瓶,被酒吞及时摁住了手,晚上还有工作聚餐,这个时候就喝醉可是有点丢人。

    说的也是……

    茨木从桌边转了半圈,看向角落里的鬼切:“你有什么事?”

    鬼切连忙转过来,抱着礼物盒飞奔到吧台旁边:“你看这个,我看不懂。”

    茨木哦了一声,两指一夹把信封拿了起来,用法语流畅地读了一遍给傻徒弟翻译道:“这上面写的是,给尊敬的鬼切先生,安好。”

    酒吞适时在旁边解释道,总统套房入住率不是很高,所以酒店会在有客人来的时候,按照入住人数和信息送上一份小礼物,毕竟是最高消费层面,该有的服务与态度是不会吝啬的。鬼切打开盒子,发现是马卡龙礼盒,另外还有一小瓶香水,以及某品牌的限量袖扣一对。

    不愧是总统套房……鬼切把东西拿出来,吃惊地捏在手里看着,就这么一盒也抵得上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嘴上除了一句赞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酒吞心里暗暗发笑,该说不愧是师徒俩,进来之后的反应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伸手拍了拍鬼切,让他不要太激动,言说一会儿还要去开会,现在赶紧收拾行李比较好。鬼切嗯嗯嗯连连点头,看酒吞的时候仿佛在看招财猫,满眼都是发光的。

    惹得一旁茨木一巴掌盖住他脸,让他赶紧走,不要打扰情侣恩爱。

    电灯泡这才带着一堆小星星离开了吧台。

    酒吞捏着茨木后脖颈,哭笑不得道:“怎么感觉你来了这里之后,醋意大发。”

    茨木在他手下眯着眼哼哼唧唧,像是打呼噜的大猫,撒娇说道:“你自己对你自己的样貌没有自觉的嘛?刚才在前台,一说你住的房间已经升级成总统套房,大厅里就有男男女女视线集中过来。”

    他眯起眼像是想到了不开心的场景,露出尖尖的犬齿磨了磨牙,一脸的不满:“看到你之后,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甚至还有个男的把自己领口开了两扣。”

    “是吗?”酒吞撑着下巴听他这么讲述,反倒更想笑了,诱惑茨木道,“还有呢?”

    “有个女士就等在电梯口,想跟我们挤同一个电梯,她名片夹就藏在手包后面,等着撒一地塞给你一张呢。”

    酒吞的手指从他脖子后面抽出来,转而开始玩茨木的头发,那条斜扎的小辫子现在又长长了一些,像是一条小狐狸尾巴,挂在肩头左摇右晃。他捏着那尾巴扫了扫茨木的嘴唇,对方呸呸两声,不满地瞪了一眼。酒吞趁机说道:“你怎么不想,万一他们是冲你来的呢?”

    “挚友在的时候,我可没有竞争力。”茨木拧眉道,扶着腮帮子上下打量酒吞,“我说挚友在人群里会发光,又不是只说着玩的。”

    说罢他倒是挺胸又给自己加了一道夸奖,说自己也不差,为了能与挚友并肩站一起,他也有信心做到更好。

    “做得更好什么?学怎么发光吗?”酒吞闷笑着去挠他下巴,满意地看着茨木一面伸长脖子一面支支吾吾说才不是,一面又抱怨挚友明明听得懂,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酒吞反驳道,自己才不是开玩笑,在我眼里你也是闪闪发光的,尤其在人群里。

    茨木傻兮兮看他,觉得应该是头发的问题,毕竟两个人一白一红,个子又高,长相帅气,那肯定要比一般人更容易崭露头角!他俩这波彩虹屁互吹,吹到脑袋都晕乎乎,等到秦久打电话来喊他们去做工作安排会议的时候,差点擦枪走火,被打断的时候都是一副悻悻的神色。

    “等工作完收拾你。”酒吞低头咬了茨木一口,在脖子旁留下一圈牙印,茨木毫不客气地回咬在他手臂上,但是挂念着之后拍摄,也只能略微啃了啃,连牙印都不敢留下。两个人这才把鬼切从房间里拖出来,一起去听工作安排去了。

    六天的拍摄的确辛苦,有时候酒吞换衣服太过频繁,导致肩膀后背的皮肤被布料摩擦到泛红起疹子,一整天站下来又累又困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等晚上回到酒店已经到了21:00。茨木和鬼切那一队却经常还在外场没有返回,偶尔遇到天气不好,甚至只能在当地留宿。两个人之间就像突然谈了一场异地恋,空荡荡的总统套房也只有酒吞一个人睡,着实寂寞无比。

    有时候茨木回来已经是后半夜,往往酒吞是在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拱了个人,对方原本帅气英俊的脸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睡得昏沉还要嘟嘟囔囔说梦话,挚友我的手手疼,看上去就可怜巴巴惹人心疼。

    但是没等酒吞再多心疼一会儿,秦久的夺命连环call已经打了上来,只好一个两个一起眯着眼搀扶走进卫生间洗漱,强打起精神继续第二天的繁重工作。

    这样的工作强度在持续到第四天时,所有人终于达到了疲惫崩溃的临界点,别说开工了,甚至连站着都累得可以睡着。两边公司商议之下,认为目前的工作进度已经完成的比预想要快,可以适当放松一下恢复状态,遂决定只拍摄上半天,下半天回酒店调整休息。

    终于可以休息的难得机会,酒吞和茨木一口气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六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连带着压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在鬼切的提议下,三个人对着酒店的点餐平板一顿狂戳,迎来了满满一桌的法式美食,开了个畅快的饕餮party。

    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了来自父亲大人的关爱。

    酒吞的手机原本是连接了蓝牙音箱正在放歌,八岐大蛇的电话一打来时,满屋子里歌曲突然消失,房间里回响着你爸爸来电话了的铃声音效,把正在吃鹅肝的茨木和鬼切吓得一个激灵,抿着嘴差点呛死,齐齐看着酒吞仿佛两只受惊的小狐狸,还下意识把嘴擦干净做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惹得酒吞一面笑一面断掉蓝牙连接,接起电话无奈道:“爸……你要干嘛?”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酒吞把手机扔在桌上摁开了免提,对面的说话声清晰地传了出来:“我等了四天了,你们怎么还不来?”

    “老头,我来是为了工作的,肯定工作为重啊。”酒吞踩着沙发回答道,顺便偏头从茨木的手里抢了一叉子牛排,被对方爆起打到头发乱成鸟窝,赶紧连连讨饶,“等再忙两天,我们忙完了肯定是要回去的。”

    八岐大蛇在对面不满地哼了一声,对儿子这种工作狂模式特别的不满意:“工作工作……那你工作完自己打车回来吧。”

    酒吞挡着茨木的攻击又抢了一口rou,顺便问他爸:“为什么?谢叔有事?不能安排车?”谢叔是他家管家,在话筒那头听到少爷喊自己,连忙弯了弯腰,自己看大的孩子还记得自己,那心里慈爱的感情都要溢出来了。

    就听冷酷无情的八岐大蛇老爷冷笑着说:“老谢是我管家,又不是你的,工作了还好意思用家长的车,做梦。”然后丝毫不给机会地挂了电话。

    老谢心碎的成一片一片的,脸上原本堆起来的笑容瞬间就拉平了,站直身子转头不想再看狗都嫌的老爷。

    “做什么?”八岐大蛇发脾气,“没让你们俩说话还闹脾气?”

    管家公事公办地冷漠道:“没,您打电话忘了件事。”

    “什么事?”

    “老爷不是想问,两位孩子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

    “嘟嘟嘟……”

    “他不接我电话!”

    活该。

    诱惑我的挚友番外篇·法国之行(三)

    现代,模特吞X痴汉摄影师茨木,

    已经修成正果一周年老夫老妻,坐飞机前往法国见八岐大蛇。

    有鬼切,有原创人物

    Ooc预警,不喜善用关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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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休整之后,茨木他们第五天和第六天的拍摄都十分顺利,终于是比酒吞那组快了一些,早早收工宣布晚上可以开庆功宴大吃一顿。于是一组的一群人都在起哄要去看另一组的拍摄。公司负责带队的本地员工也没加阻拦,并表示他们可以在见到对方时,齐声嘘一下嘲笑他们慢。

    这个馊主意得到一众好评,茨木终于如愿以偿去了酒吞所在的拍摄地。

    到了目的地大巴车刚停稳开门,茨木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冲到门口时台阶都懒得下,一个健步就蹦了出去,动作快得像是要飞起,轻巧落地之后几个步伐踩下已经是百米开外了。惹得一群准备下车的人目瞪口呆,齐齐趴在窗户上看他,嘴里喊着各种惊诧赞叹词,说从没见过一个摄影师跑出了运动员的速度。

    茨木冲的快,绕过花门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正在休整等拍摄的酒吞,对方站在一片蔷薇花的灌木前,举着手机似乎是正准备给花拍照。他连忙踩着地面急刹车停下来,躲在灌木丛后面小心地举起了照相机,拉近了焦距,透过镜头观察着酒吞。

    酒吞额前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向脑后,少见的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方便面部表情被镜头捕捉。茨木看到他脑袋后面接上的假发被绑成了侧辫,斜搭在肩上。忍不住偏头也蹭了蹭自己的辫子,傻兮兮笑了两声

    对方被刻意描画过的眉毛衬着纤长睫毛,兜住的斑斑阳光,连原本锐利的眼神都被柔和不少。嘴唇紧闭时微微抿在一起,像是在琢磨手里的手机该怎么摆角度。他身上穿着一套繁复的印花宫廷礼服,宽袖立领带着拖尾袖口领口处的蕾丝层层叠叠,凸显整个人的华贵气质,紧身裤勒着的下半身腿长腰窄,挺拔且美妙的身体曲线让茨木一连摁了无数下快门。

    而作为主角的酒吞丝毫未觉,还在看那些花。

    这里的拍摄地十分注重植物带来的效果,所有灌木都是修剪整齐且筛查过花朵的,每一朵都是重瓣且对称,哪怕是两种颜色交融于花瓣上,都乱中有序不会显得过分杂乱。这花味道也很美妙,不会浓烈熏人,又不会太过清淡,风里飘散着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他举着手机想,这花和茨木一样,又活泼又明艳,软香带刺。茨木要是能来闻一闻就好了,可惜对方过不来。只能自己先暂且拍张照给他看一看,以后有机会两个人再一起欣赏。

    然而他这边还正想着,就有一道反光点在他脸上,短短几秒又消失了。

    酒吞略微一抬眼,就发现了在暗中拍照的茨木,躲在花门后面,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那长长的镜头对准这边,仔细一听还有连拍的快门声。大概是照的高兴,还没发现他已经察觉了。

    真是……

    酒吞努力压着嘴角,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举着手机,像是在为难该怎么照这些花,膝盖一弯蹲在了灌木丛前,借着花朵树叶的遮挡,把镜头对准了对面摁下了录像键。茨木那边果然跟着蹲了下来,傻里傻气被花朵簇拥着,又嫌花朵碍事拨开了好几遍,最后发火着把镜头一撤,将那几个花往上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