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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脚步,意味深长打量着夏桓的脸。“你在隐藏什么?难道说,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没有!”夏桓差点跳起来,“没有见不得人的,只是沈绍飞很快就回家了……”“既然如此,我直接在这里等他就好了。”楚仪一边说着,竟强行推着夏桓继续往前走。夏桓力气没有他大,更没什么技巧,压根阻止不了,心里急得团团转,只好絮絮叨叨地劝说。“你快回去吧,他回来要发脾气的……我也还没收拾好,里面很乱——”话音戛然而止了。他们已经同时看到,客厅中站着一个披着浴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一边低头系带子,一边兴高采烈地抱怨:“夏哥,你的内裤太小啦,把我勒得好疼。据说穿多了的内裤会松一点,要不你给我条旧的吧。”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高高兴兴地转过身:“对了,还有我带来的套子呢?你放在——怎么是你?!”对啊,怎么是你?!场上所有人都这么想着,一时间全部陷入了沉默。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楚仪,他看看褚致轩,了然地点了点头,再看向夏桓的时候,就有些不加掩饰的恶意嘲讽:“这就是你要掩饰的东西?哈,我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沈绍飞前脚刚不行了,你后脚就耐不住寂寞。就那么想被人cao,一天也忍不了?沈绍飞知不知道你这么快就给他带了顶绿帽子?”夏桓脸色白了白,还未开口,褚致轩快步走来,一把将夏桓拉在身后。他个头不如楚仪高大,身形也单薄,可与其对峙的时候,竟散发出毫不弱于对方的气势:“不许你这样说夏哥!”楚仪嗤笑一声。虽然他没有说话,但轻蔑与不屑已经通过这个短促的音节充分地表达出来。褚致轩眼珠一转,更提高了嗓门:“都是我的错,跟夏哥没有关系!是我要求他的!他只是不好拒绝我,所以才——”“够了!”夏桓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字字敲在人心上,霎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他已经很累了。不断的误解与辩解已经彻底掏空了他的力气,他不想再这样下去,更不想再陷入之前那样难堪的境地。“褚先生是来做客的,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夏桓还没说完,楚仪发出一声冷笑:“真可笑的借口,多蠢的人才会相信。你以为我是沈绍飞吗?”“我不需要你相信。”夏桓认真直视楚仪的目光,“欠你的,我以后会努力还上。但请你、和你的朋友不要再这样继续侮辱我,更不要把子虚乌有的臆想当做事实。”楚仪张了张嘴,夏桓以为他又要说一些难听的话。可出乎意料,他最后只是别过目光,躲开了夏桓的注视。“听到了吗?不许再欺负他,不然我就告诉你爷爷,让他教训你!”挡在夏桓身前的褚致轩趾高气昂,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一副保护者的样子朝着楚仪叫嚣示威,一面还不忘回头安慰,“夏哥,不用怕他,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夏桓却道:“还有褚先生,谢谢你专程来看望我。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你也不必再来试探了。”褚致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相当精彩,半晌才喃喃地问:“你、你要赶我走呀?”夏桓听到干洗机发出提示音,就去将烘干好的衣服取出递给他,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褚致轩只好万般不愿地换好衣服,失魂落魄地出了门。门外,楚仪没有走远,正在路边看着手机。褚致轩垂头丧气地慢慢走过,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褚致轩磨了磨牙,忽然想起什么,歪头问:“你刚才说绍飞哥不行了,是什么意思?”楚仪正出神地思索着,被褚致轩打断,不耐烦地挥挥手。可褚致轩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缠着又问了一遍。这一回,楚仪抬起头,心不在焉又意味深长地一笑:“沈绍飞啊,他阳痿了。”“医生,您看我这个病,还有得治吗?”沈绍飞用有生以来最为谦逊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天底下最最强悍霸气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流露一丝惶恐。医生的宣判仿若死神的裁决,沈绍飞此时就站在生与死的边缘上。“沈先生,对你这样的情况呢,我们一般是建议自己恢复,不需要特别治疗的。平时注意一下饮食和作息,其实主要还是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尤其是在性生活的时候,最好是双方一起努力,尽量放轻松。”“双方努力?”“对,根据你的描述,你的伴侣对性生活的要求可能比较高,这就给了你一定的心理压力。日积月累,这一次才比较明显。不过偶尔一两次是没什么事情的。多告知对方你的感受,通过沟通来消除心理压力,建立自信。”走出医院大门,沈绍飞似乎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连脚步都比往常轻快了几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夏桓一起探讨、一起沟通、一起努力了。那小子懒得很,上了床就干躺着等自己伺候他,这回非要让他多学点手段不可。对了,或许可以借这次机会,把上次买了他死活不穿的那几套衣服拿出来,让他穿着拍照,还要……沈绍飞不敢再想下去了。正在考虑着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来一听,一张俊脸霎时变成了苦瓜。“什么?出差?!”---------------哈哈,沈总并没有赶上修罗场,是小夏自己化解啦。他还是第一次将话明明白白说出来啊。第27章夏桓伸长手臂,终于将沙发下的安全taonong了出来,将它丢进垃圾袋,轻松地拍了拍手。安静的室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又做了些杂七杂八的家务,这才慢慢意识到,刚刚他竟然第一次凭自己的力量将不受欢迎的客人请出了家门。那些会用语言侮辱他的人,会用感情伤害他的人,原来并非不可战胜。一直以来,夏桓的恐惧无限强化着敌人,无限弱化着自己。他越发小心,步步忍让,可结果不但无法保护自己,反而放纵了他人的肆无忌惮。虽然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胜利,可他似乎从中看到了些别的东西。长呼口气,夏桓握了握拳头。一粒被称作信心的火星映出一小片亮光,或许事情从来都没有他幻想得那样艰难,只要勇敢地说出来,就会出现一点点好的改变。今天或许可以把这件事写下来。夏桓下意识考虑着沈绍飞布置的作业,结果说曹cao曹cao到,就在这时,沈绍飞回家了。“我马上要出差,晚上的飞机,你——”沈绍飞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眼看到摆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