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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作者:芒果馅粽子文案:他这一生有过两次一见倾心1洛江是一座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旅游小城,恰逢旅游淡季,入了夜,街道上就没有什么车辆行人了。小徐放缓车速,一边往路两边看一边问副座闭眼休息的邢琛:“邢主任,你看路边哪个酒店合适?我下去定房间。”邢琛睁开眼,打着哈欠看向窗外,一连扫过几家酒店的名字,都没让小徐停下。车驶过一个巷口,邢琛看见巷子里暗黄的灯光,微微眯眼看清楚那几个字——安城客栈。洛江是少数民族聚居区,自从开始发展旅游业,不少当地的居民将自家的房子改造成小型客栈,虽然不如街道两旁的星级酒店高档,但胜在价格低廉,并且具有当地风情,到了旅游旺季,这些客栈比星级酒店还要抢手。小徐顺着邢琛的视线,说道:“这种小客栈环境一般,叔叔阿姨住着习惯吗?”后座的邢家二老也看向巷子里,邢母笑道:“酒店哪里不能住,昨天说好了这次来洛江就住本地的客栈,正好这客栈叫安城,跟咱们有缘,小徐,你去定房间吧。”小徐麻利地穿上衣服:“好嘞。”小徐进了大门踩过一段鹅卵石路走到院子里,环视一圈,两层小楼,上下房间加起来估计不超过十间,院子里有涓涓的流水声,在夜里听起来极清灵。小徐高声叫了一句:“老板!”一个年轻的男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来了。”小徐:“老板你先带我看看房间,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定三间房。”客栈老板侧过身,带着小徐往里边走:“我这里有单人间和标间,我都带你看看。”小徐跟在老板后面查看房间,客栈的风格果然和酒店不同,房间里都是雕花的床和桌椅,就连屋顶的灯也是古代的样式。卫生环境也非常不错。小徐满意地随着老板去开房间。小徐一切办妥后去外面叫邢琛和两老下车。邢琛走进院子里,正在开走廊灯的年轻老板转过身,对他们道:“你们定的房间都在二楼,楼梯就在你们右边。有什么需要可以打前台电话或者直接在二楼叫我。”邢琛扶着母亲往楼梯走,要上楼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年轻男人,因为逆着灯光,只隐约看得出轮廓,看不清长相。邢琛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很快又消失了,他凝眉沉吟一秒,摇摇头上去了。邢琛将父母安顿好,就拿着房卡去了自己的房间。邢父上个月办了退休,无事一身轻,邢琛一直说要带父母去个清净地方待几天,好不容易最近几天单位没什么事,他就请假和父母来到洛江。邢琛三十出头就提了副主任,于事业上是个让父母十分骄傲的儿子,但眼瞅着一年又一年,家里两个老人始终见不到儿媳妇的踪影,他在父母面前便慢慢带了亏欠。所以平日里父母若有什么愿望,他能满足的都会尽力满足。乔千岩在楼下看到四位客人都进了房间,才回到屋子里。第二天天刚亮,小徐就下楼向老板咨询美食和景点。乔千岩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张地图递给他:“这是洛江的游览图,我们这里出名的小吃和景点,都特意标注了。你带着这个出门就不会找错方向。千万别看手机地图,因为有很多小路在地图上没显示,容易走错。”小徐听完他的话道:“老板是安城人?”乔千岩点头。小徐笑道:“一听口音就是。我们也是安城人,都是老乡。”乔千岩在洛江住了两年,客栈迎来送往,起初他遇到故乡的人还会觉得亲切,后来习以为常,闻言淡淡道:“是吗,真是有缘。”小徐问完事情便回到楼上等领导们起床。乔千岩看看时间,老太太该起床了,他去厨房准备早饭。乔奶奶每天早上要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声音洪亮地对他们道:“巷子口就有早餐店,我们这里的豆腐花,好喝的很。你们可以去尝尝。”邢父看着她道:“老太太,听口音您和我们是老乡啊。”乔奶奶笑起来:“是,我也是安城人。”邢琛往房间里看一眼,没见到昨天的老板,便和父母一起出门了。乔千岩今天需要去建材市场买油漆,因为院子里供客人休息的木秋千和茶座都掉漆严重,他得趁着这几天天气好,重新刷一遍漆。再过一个多星期就是国庆节,到时候游客就会多了。乔老太太几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经常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所以每次乔千岩出门办事,都会把手机系在奶奶的腰上,隔一阵给她打个电话。乔奶奶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加上洛江本地人说的都是少数民族的方言,她听不懂。所以她一般不会出客栈。邢琛和父母吃过早饭便沿着街道往古城遗址的方向走,乔千岩骑着电动车从他们身边经过,邢琛不经意间看到了乔千岩的侧脸,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怎么……这两天总像是见到了他。邢琛又摇摇头,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人,现在应该是个呼风唤雨的青年才俊了,怎么会在这偏远的小城里开一家小客栈?邢琛一路的游玩都显得心不在焉,邢母以为他累了,在景区吃过午饭后便提议回客栈休息,晚上再出来玩。一行人回到客栈,邢琛踩过那段鹅卵石时心跳突然很厉害,他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他这些年摸爬滚打,练就一副铜皮铁骨,加上混迹官场不能暴露什么众所周知的爱好,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悸动的感觉了。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回溯起来,上一次也是因为乔千岩。邢琛走进院落,先是闻到一股油漆味,接着看到正蹲在院子中间给秋千刷油漆的乔千岩。昨晚他没有看清楚,此刻乔千岩整个人站在日光下,从头发到脚踝,都清晰可见。邢琛眯起眼,甚至能看到乔千岩手腕处的血管。邢琛走到秋千旁边,下意识要开口叫“乔千岩”三个字,嘴巴还未出声就觉得这样太奇怪,所以换了句家常的话:“老板,在忙呢?”乔千岩放下刷子直起身,看着邢琛微笑道:“给家具刷刷漆。”乔千岩眼睛的线条舒展流畅,他如果笑起来,眼尾就会微微上扬,波光潋滟,整张脸显得十分生动。邢琛记忆里的脸与此刻面前的人重叠,他无法确定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模糊,还是眼前的人变了。这笑容让他面熟,可又十分陌生。到底哪里不一样?乔千岩五官气质没有变化,依然是走哪都能吸引视线的底子,只是……眼神似乎不一样了,从前他笑起来眼珠子亮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