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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噤:“确实,没人能把咱帮主怎么的!”于是俩小孩儿不约而同得出了结论:为了四海升平、江湖和谐,陆克己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养胎就好。但祭祖上坟这事,却是一向听话安分的陆克己自己提出来的。他并非闷了腻了想出门走走,更没想到以“枕边人”的身份去向故人寻个标榜,纯粹就是恭敬。想着拜祭前任帮主一定是举帮上下齐齐动员的大事,自己不能仗着帮主的宠爱坏了规矩,定管要跟大家一起去。结果到了当天早上出发坐进车里,他才惊奇地意识到这不是狗头帮的大事,仅仅是蒋春一个人的事。蒋春去见义父,从来不许旁的人看不许人听,那是儿子同父亲难得的独处,谢绝围观。今年却带着陆克己去了。陆克己只说了一次要去,蒋春也没多犹豫便点头同意,转头吩咐竹邕安排。老人就咯咯笑:“这一家人,可是齐全了!”当时蒋春没接茬儿,眉目间犹自冷冷清清的,不置可否。回来一路,陆克己心里头又甜又暖,填得满满的,开心地黏在蒋春怀里不舍得离开一小会儿。居然就坐在他腿上睡着了。蒋春也不放他躺下,反而更往怀里拢一拢,抱小孩儿似的拥着,由得他睡。到家门口都没将人摇醒,径直抱回了厢院。饱足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早不早晚不晚,错过了饭点儿,时间忒尴尬。陆克己坐在床里不好意思喊饿,双身子的肚皮却诚实地锣鼓欢唱,把一旁伺候的秀莲逗得闷笑。蒋春睨着他通红的脸颊,关照秀莲:“去端来吧!”秀莲应了声,飞快跑走了。蒋春挨近床边蹲下来,伸着胳膊撇撇嘴,脸不凶,但也不像好说话的。“之前怎么说的?”陆克己一紧张脑筋子就卡,什么都想不起来,心虚地问:“哪个之前?”“你叫义父的时候。”蒋春单眉斜上挑,“管我叫的啥?”一捧红霞自陆克己面颊直漫到耳后,低头嗫嚅:“相公!”“相公是什么人?”“嗳?相公就是、相公啊……”蒋春鼻孔大张清楚地喷了两管闲气,一脸怒其不争,叱问:“老爷子是你什么人?”陆克己眨眨眼:“长辈。”“秀莲?”“姐妹。”“你爹你娘?”“亲人。”“我?”“相公!”蒋春闭眼仰头,前功尽弃。陆克己有些委屈:“帮、不是,相公怎么了嘛?我笨,真的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要么你给、提个醒儿,点拨我一下?”蒋春偏着头,两眼空洞地望向室外:“相公是外人吗?”陆克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是朋友?”“瞎说!”“兄弟?”“胡闹!”“亲不亲?”“亲!”“怎么亲?”陆克己又被难住了,嘟起嘴琢磨着莫非帮主是在调戏自己,讨腻?自己跟帮主还能怎么亲?就平时那种亲呗!说亲便亲,于是陆克己两手捧住蒋春的脸,笨拙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还带响的,特别大声:唔——叭——推开些身距,就见蒋春虎着张脸,两手握拳又松开,看起来似乎在考虑是将自己打一顿再吃了,或者先咬死了再鞭尸。“不、不是吗——咦?呀——”没等陆克己对自己的缺根弦儿进行深刻的忏悔,便觉眼前一晃,跟着就跪趴在了蒋春腿上。后襟撩起,裤子被扯到了膝弯,光溜溜的屁股蛋当先一凉,紧接着就是破皮掉rou的一口结结实实咬上来,疼得他破音尖叫。且不过瘾。蒋春咬完了,手还不依不饶不轻不重地扇他,扇一记咬牙问一声:“我是谁?我是谁?是谁?”他一只脚踩在床沿支着长腿,正到陆克己胸口。小子如今孕有七月,肚腹隆重,跪不住站不起,肩头还被压着,只能死死扒住帮主的腿任他打。说疼却尚可,过往纵情欢好,闹起来比此刻的光景疯多了也疼多了。陆克己就是不明白:帮主今儿是怎么了?干嘛老问自己他是谁?他能是谁?狗头帮帮主,流氓头子,江湖恶霸——这些全是向外的。向内,向着自己,他就是爷们儿,是相公,最好最亲。相公今天领他去见义父,当着先灵定他的名分,以后没有老帮主和帮主了,就是义父和相公,跟外人不一样,他们是一家。“家?”陆克己灵犀一闪福如心至,倏然领悟,顿时百感交集,“相公,家,一家人,我……”陆克己哭了,心里头可欢喜。蒋春不打了。大手在少年泪颜上胡乱抹了把,俯身直将人抱起来旋身坐下。还放他在自己的腿上,叹得老怀安慰如释重负。“笨死你得了!个十六!”到头来,陆克己这肚子还是饿到了晚上。可怜秀莲端着一大锅鸡丝香米粥并几碟子芙蓉斋的精致糕点,硬是没敢进屋。闻听里头噼里啪啦打屁股,小丫头就红着脸贼笑兮兮转回偏室去了。之后就是离得二十步远在檐廊里头候着,不小心听见啥异样的动静便赶紧捂上耳朵,一双眼牢牢盯住院门,见有人来便冲上前轰了出去,堵着门谁也不让进。而里间温存,蒋春原本倒真没想动陆克己。顾忌他的身子,体贴他的辛劳,忍了两个月,尽是手动解决,压根儿没入过他身。孰料陆克己也是憋得心痒难耐。过了早几个月的不适后便偷偷继续保持净洗养xue的习惯,蕊口虚张以待,已是寂寞空庭春欲晚亟需甘霖浇灌。蒋春不主动,他索性自个儿剥干净了往狼xue虎口里送,托住个滚圆的肚皮把蒋春蹭得心惊rou跳又烈火焚身,声儿都哑了,擎着一线脆弱的理智和人性低喝:“小兔崽子别闹,为你好呢!出了事儿没地儿后悔去。”陆克己骑坐在蒋春腿上,拿肚子顶着他昂首挺立的二爷,双颊潮红,呼吸微喘,嘴唇都快被他自己舔破了,血润润的两瓣,娇艳欲滴。“出事儿相公打死我好了。就要!”“你他妈的还顶嘴!”陆克己拉过蒋春手来顺着臀隙往下探,浑身打颤,嘤声如泣:“相公,疼疼我!”触手黏滑,润了指尖,蒋春脑袋里乍起电闪雷鸣,震得耳中什么都听不见,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唯有一个白皮嫩rou的小娇郎,羞答答地张开了身体,将自己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看客眼前。那就是花是轴是一阙曲高和寡的绝响,今朝里便作昙花一现名画展卷,应一曲梦回百转的宫商角徵羽,绮景天成,巧夺天工。按捺不住,急弦起调,如山涧飞流沿着峭壁滑下,直来到深潭,激起了水花阵阵,迫不及待。“四儿,爷的好四儿,你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