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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面不改色,隔岸观火的架势,叶普紧握着那红木椅子的扶手,压抑自己。要忍,千休一定能赢。千休与他缠斗,胶着在一处,挥剑直直深刺,那人翻个跟斗,飞过上身,千休剑刃软,弯下来四两拨千斤之势,任剑弹回,两剑直劈下来,叶普惊得屁股都离坐了,“老天爷保佑,你可得保佑他。”千休一掌劈在剑底,两剑一遇,硬声断裂,四落在地。平手。“好!”皇上终于把他那张金口打开了。走下观赏台,来到台前,叶普跟在身后,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紧跟着走下去,看看千休有没有受伤。监管此事的大臣们赶紧过来拍马屁,请皇上定夺谁才是今天的赢家,皇上并没有顾虑,“千休少年英雄,做今日的赢家,实属所归。”千休半跪着,叩谢皇恩,皇上扶起他,四下打量,很是满意,“即日起,你就是孤的贴身护卫,而你又是北静王府下的门客,那孤就把奖赏加到北静王的身上,赐良田百顷,黄金千两。”叶普也跟着拱手拜谢,“皇恩浩荡。”皇帝带着千休离去,千休回头搜寻叶普的身影,看见叶普向他挥手告别,心中的阴霾又拨开云雾见青天。叶普目送千休直到转弯尽头,这偌大的观礼场,只剩下叶普,尚修,和尚仲,三人对立,一时无话,“五弟如愿以偿,千休这条狗终于进了皇帝的麾下,如今你又多了一个臂膀,可喜可贺。”叶普怒道:“尚仲,嘴放干净点,当初是你出主意让尚信把千休送给我的,他现在得势了你就说这话,是不是有点疯狗乱咬。”尚仲走进,尚修挡在前头,“二哥,有话好好说,非要动手吗?”叶普看尚仲面露丑态,低头看去,尚修扼腕,钳制他那紧握佛珠的右手,上边突触针尖,只要轻轻一划,叶普当场就要划破身上皮肤,“二哥,吃斋念佛的人没有这样的狠毒心肠。”说完,扯断那串珠子,松开尚仲的手,尚仲转转手腕,“咱们没完。”离开了这里。两人目送他离开,不知刚刚躲在哪里享清福的尚礼出现了,还带着苏墨慈。叶普见到苏墨慈,心里些许宽慰,“你怎么来了?”“将军带我来的,只是一直躲在暗处,没让你看见。”苏墨慈向尚修微微鞠礼,尚修点头以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去船坊再细话长谈。”一行四人,走去船坊的路上,叶普和苏墨慈悄声交流着,“怎么,你有什么话怕和本将军说吗?一见面就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苏墨慈瞪了尚礼一眼,尚礼就收了声,叶普注意二人的样子和前几日大有不同,怕是二人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跟那个尚礼怎么了?他这么怕你。”苏墨慈嘴角留笑,“不提他,你怎么样了?和尚修怎么样了”叶普皱眉,搔头抓耳,苏墨慈暗慧,“你俩不是上/床了吧?”“没!”叶普声调一下高了,惹得尚修回头看他,他眼神闪躲,“没有的事,只是······”“接/吻了?”苏墨慈如同算命老道,一拿一个准,叶普不接话,想必是猜中了,苏墨慈也不觉得怪异,“你俩怎么进展的这么慢?按他的性子,我以为你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怎么才到亲嘴啊?下个月你俩孩子生了我才觉得正常啊?”叶普向她讲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苏墨慈捂嘴偷笑,“小伙子,你就认了吧,你喜欢他,他这网早就给你捉住了,您就认栽吧。”“我从没说我不喜欢他,只是我不能。”叶普皱眉。苏墨慈点头,暗偌神会,“他有老婆孩子,你不能破坏他家庭是吧?”叶普点头,苏墨慈继续说:“我早就见过他们家那口子了,听我一句劝,他俩不像夫妻。”“什么意思?”叶普心里的小火苗又往上毛了冒。“我前几天入尚修老丈人家,她也在,聊了几句,她三句不离尚修,按理来说,谁没事天天显摆自己老头啊,要是我巴不得把他金屋藏娇,谁也别看见才好,可她不是,她是刻意夸尚修对她的好,我一个外人,她跟我说不着,可她就是一直提,却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孩子,好像心里一直忌讳这件事。”苏墨慈看了看叶普反应,继续说:“人越缺什么,就越想向外人展示什么,这是人的通病。所以我觉得她和尚修没那么简单,要是真的恩爱夫妻,怎么可能一次也不来老丈人家做客。”船坊的路离观赏台不远,走了一会,就到了,几人进去,里头门庭若市,抄抄扰扰,文辉站在楼梯头,引他们入室。尽头的屋子安静雅致,叶普坐在离尚修最远的地方,也不抬头,闷头玩弄茶杯。尚修知道,尚凡躲着他,可是他俩想的,本质上就有差别,叶普想的是离他远点,喜欢就能变得淡了,然后俩人就能过各自日子去了,谁也不惹谁。尚修可不是,他想给尚凡时间,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中意他,感化尚凡那颗小心脏,尽管等不来尚凡投怀送抱,只要尚凡开始心里有他,他就愿意等。“三哥,你今日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尚礼是个急性子,心里藏不住话,直接问道。尚修:“近几日盯着尚仲,我手下有人来报,他开始不老实了。”“那老头想要干什么?他要鱼死网破是不是有点早?”尚修敲击着桌面,“江北那边本就不安稳,要是没有这场竞赛,或许还能稳他几日,只是今时不比往日,千休成了贴身侍卫,等于算是尚凡的人插到宫里,他一口咬掉皇帝的计划失算,现在也就只能是破釜沉舟了。”叶普被点到名,看了一眼尚修,那人没看他,心里有点失望。苏墨慈看着他俩的小表情,深觉二人正像高中偷偷恋爱的少年,传个纸条,写个我爱你就能高兴半天,一吵架就瞧瞧瞅对方脸色,又生怕被老师逮住,叫家长来□□自己。这样的恋爱,敲击着苏墨慈老化的少女心。“这老家伙,早晚给他大卸八块,扔了喂狗。”尚礼说着,觉得不妥,对苏墨慈辩解,“不喂狗,狗都嫌脏。”尚修不管这些,微怒吩咐道:“这回皇帝怕是要困你很久,出门小心,带着人马悄悄出城,暗伏北江,阻断他的外军,就算他真要逼宫,我也能护功救主。”尚礼不敢耽搁,拉着苏墨慈回去打点行装。“走之前,去给你母妃问个安,她前几日还问起你。”尚礼应了,快速走了。早晚又剩了他俩,面面相窥,不发一语。“今日你表现不错。”尚修坐过来,叶普紧张起来,汗毛尽立。“啊,是吗?那就好。”尚修扳过他飞入红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