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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离开他。”我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梁静茹吗?女人脸上浮现理所当然的神色:“你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指望你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而且我们的婚约是两家的家长同意的,受双方家族的约束。尽管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但总归也有玩腻的一天,哪个男人不想娶妻生子?你难道也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吗?”她这一席话震的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女人见我不言,就从她的牛皮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刷的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太狗血了几乎能想象的出她下一句说的是什么。“这是支票,里面的钱够你半辈子用,识相的话就赶紧拿着钱离开。”她交叠着双腿,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我把支票拿过去的时候,她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慢慢把支票叠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说:“这就当你送给我们的礼金?谢谢,我回来会和他说的。”“什、什么?”她错愕的开口。我指了指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她随我指的方向看去,不明所以的问,“你什么意思?”“那里、那里、还有那里……”我一一指给她看,随后又指了指不远处花瓶的假花上,“对了,还有这里。”她疑惑的向我指的方向走去,最终在花丛中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毫不起眼,却又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各处的监视器。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那边的家里也是,这边的家里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掌控欲和控制欲到底有多强。女人不可置信的说:“你耍我?”她把手中的黑色摄像头向地上一摔,目标是棕红的毛毯上,可惜所牵引出来的黑线让摄像头与毛毯相差了几厘米。女人暗自思索着,她的脸色越变越差,猜测道,“不,这不可能是你装的,只有一种可能……”对啊,只有一种可能哦。我平静的对她微笑:“你猜猜是什么呢?”她还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我笑的很邪恶,也很扭曲,简称丧病。沉思了片刻,我迈开步子与她擦肩而过,踏上旋转的楼梯:“他马上就回来了,季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女人如梦初醒,她咬着银牙,不甘的追了上来,尖细的高跟鞋在厚厚的地毯上踩出闷声。“你回来,我还有话对你说。”她边上楼边四处打量着有没有摄像头藏身的地方,终于在一个看起来不太可能有隐蔽设施的地方拦住了我。我继续上楼,回避着她:“我觉得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季小姐。”季清不依不饶,像个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她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尖细到不堪入耳:“你一个男人整天靠着别人生活还要不要脸?抢别人老公觉得很光荣是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这我可就忍不了了。谁给谁一个交代?我们两个都举行过婚礼了,你一个劳什子未婚妻能哪凉快去哪待着吗嗯嗯嗯?我被她烦的不行,皱眉道:“你放尊重点。”女人却变得更嚣张,她仗着有胸就一直压着我,企图让她并不大(加重)的凶器压死我。“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说出去就不觉得恶心?像你这种人肯定是倒贴过来的吧,死缠着人家老公。我听说沈城以前还和你好过?呵,到现在都还对你念念不忘,让依依就算有了孩子都挽回不了他的心,你魅力可真够大的啊。”她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掐到我的脸上,尽管我在身高上比她占优势,但秉承着绅士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我忍的那是相当辛苦。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我眼中含泪,说了句很狗血的白莲花台词:“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还抬手顺势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她眯起了眼,像货物一样打量着我,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说……”我没再听她说话的心情,也没心情再飚戏,甩开她的手转身折上楼。女人却一把拉住了我,让我差点一个踉跄,她道:“不许走,你不——啊!”败她又高又长的高跟鞋所赐,我下意识的去救她要把这个蠢女人拉上来的时候,她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到稻草,把所有的重力都压到了我的身上。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我看到女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过来拉住我的手,却只差了0.01厘米就失之交臂。从接近顶层的楼梯翻滚到了最底层,来不及掩护而被撞击的脑袋像被浸在火里嗡嗡作响,全身上下都在疼,似乎有的地方骨折或者脱臼,我眼前一黑,却听到了属于女人的,格外刺耳的尖叫:“啊!!!”……我摔下去,你叫什么叫啊。第40章二十八只攻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从来都不好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刺鼻的,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也很少来到医院,算起来最近的一次是胃穿孔被紧急送进去,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所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医院的?我的心因为发出的这个疑问而揪了起来,继而生生的,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无法忘记,永远不会忘记,怎么可能会忘记。像临终前的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眼前,突如其来的冷淡,破绽百出的谎言,貌合神离的爱情,心灰意冷的诀别,以及最终在暴雨中的负隅顽抗,名为绝望的情绪一圈一圈蔓延,几乎让我窒息。我恍惚的睁开了眼,目光定在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屋顶,有绚烂的光从窗户爬进来,一点点在伸长延伸,渴望将光明播撒到每一处黑暗。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似乎许久都没有动过,身体都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我费尽的转了转眼珠,余光瞥到床边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却没有见到有人在旁边,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被馥郁的花香冲散些许,能听到窗外有活泼的鸟鸣。预料之中的事情,没让我产生多大的情绪。那个人恐怕兴高采烈去结婚了吧,毕竟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我又动了动手掌,这次成功的把手攥成了拳头。头上包扎着医用的纱布。我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很疼。很奇怪,在梦一样模糊的意识里,我明明觉得有人陪在我身边,他温柔又细致,按摩的力道不大不小,他的声音很好听,会为我讲述有趣的故事,还有,还有……很多很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却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谁。像证明我心中的猜测般的,病房素白的门恰巧被推开,提着保温壶进来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