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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乔墨识字实在太厉害了。见他问来意,方才笑着说:“我从我阿么家来,我阿么让我问你呢,你们家要不要帮忙?”“帮什么忙?”乔墨没懂。“地呀!快秋收了,你们家有两亩水稻,还有十亩旱地,全都要收,林正不在家,你打算咋办?”李雪又补充道:“我阿么说了,你家地多,幸好如今家里也添了几个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干活儿。如果需要只要张口,我阿么和我家肯定来帮忙,若是人不够,再从村里找两个也行。去年秋收时很险,刚收了三天就变了天,幸而只是阴天没下雨,否则庄稼可都烂在地里了。”“多谢李阿嬷总是想着我家,倒不用劳动你们了,你们两家地都不少,哪里有空闲。我家也不缺人,现在家里这几个人就够用了,虽说没做过地里的活儿,可有力气就行,别的可以学嘛,又不是种地,收庄稼简单。”“那就好,毕竟找人也不容易,还要花钱供酒供rou。”李雪又说了几句闲话,忽然想起一件事,声音压低了些:“乔哥儿,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我还是听大庆说的。今天大庆遇到了林涛,林涛一时失口说漏了话,原来李水莲还是你们林家的人。”“什么意思?族里不是已经开祠堂把人给逐出去了吗?”这事做不得假,村子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的。李雪神色间既有鄙夷又有几分愤慨:“是啊,林家族里是开了祠堂将其名从族谱上划了,不承认他是林家夫郎,可这事儿还得报到县衙里呢,否则在县衙的册子上,李水莲还是林福夫郎啊。哪里知道族里去了人,县衙却不给办,并且说族里的不算数,李水莲还是咱们上林村的人,是林家的人。”“总不会……是马家的人拦着吧?”乔墨觉得这事蹊跷。“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李雪虽说厌恶林福,可这事儿谁听了都得生气,何况是自家族里出来的人呢。乔墨却分析道:“这事儿没道理啊。李水莲如今跟了马家少爷,按说他最想做的便是摆脱林福,眼下虽说被逐出族里不好听,但一旦成了事实,他就是自由身,不是好过顶个‘偷情姘居’的名声没名没分的混着?”李雪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于是也茫然了:“那、难道不是马家人做的?”“不管是谁,这事儿没完呢。”乔墨一时也想不到原因。对于此事知情的人都在犯嘀咕,闹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第二天就得了答案。天大亮时,村头来了辆气派马车,走的并不快,不多时就引来不少村民。不管村民们如何猜测或询问,皆无人回答,直至马车到了林福家门前方才停下。车帘子一掀,从上面下来个穿着水红缎袍的俊秀小哥儿,头上插着根镶嵌珍珠的玉簪子,手腕子上还套着好几只叮当作响的金镯子,身边还有个小侍低眉顺眼的服侍着,这派头俨然哪家富贵公子。“哟,这不是李水莲嘛!”穿过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有人认了出来,惊呼出声。经过提醒,村民人再瞧,果然是李水莲!循声出来的林老嬷反应过来,见了李水莲不亚于见了仇人,红着眼就要冲上去撕扯,却被赶车的壮汉一把推倒。林老嬷这时才看清,这壮汉哪像个赶车的车夫,满脸的凶狠,谁敢惹啊。李水莲轻蔑的一哼,朝身边的小侍使个眼色。那小侍便朝前走了一步,取出一张纸抖了抖,扬声道:“林福在哪里?快让他出来接和离书!”和离书?!这三个人再次令村民们炸开了锅,并且忍不住想起不久前林贵与英子的那场和离。不同的是,上回是林家给英子下和离书,这回却反过来了。“我呸!”林老嬷满腔怒火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水莲喊道:“什么和离书,族里早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恶毒夫郎除了名了,我们家再没你这样的媳妇!”李水莲是有备而来,且与林老嬷向来不对付,他自己不张口,那小侍却是嘴皮子利索,对所有事又熟悉,一句一句顶的林老嬷面皮红了又黑,黑了又白,简直要气死过去。李水莲出够了气,摆完了派头,把和离书一扔,上车走了。村里人目睹了这一场热闹,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说什么好。林老嬷气的将那所谓的和离书狠狠的撕烂,嘴里不住的骂。在屋子里,林福早喝得烂醉睡着了,万事不知,哪怕知道也没胆子出来对上李水莲,他早被马贺打怕了。林阿爹自从上回的事后,越发的不爱说话,家里的事都不管。林贵则是万念俱灰,将原来的书全都烧了,笔墨纸砚都砸了,同林福一般日日嗜酒,已是形容憔悴,浑浑噩噩。乔墨得知消息的时候正从村中穿过,要去县城铺子里面试临时工,听了李水莲的举动言行,才明白为何马家拦着不让县衙接林家族里的事。马贺被林福一番折辱又打暴打,哪怕把林福腿打断了也没彻底解气,便想着借由李水莲让林福乃至林家族里彻底没脸。林家确实是没了脸色,乃至整个上林村都愤愤不平,被夫郎扔和离书已是丢人,更何况这夫郎做的那些个事儿,哪怕素日里再厌恶林福的人,也禁不住生出几分同情。乔墨想的却是,李水莲这般举动,显然是彻底断了后路,难道马贺承诺了什么?及至到了铺子里,虽说时辰尚早,但已有十来个人来应聘。乔墨见铺子里客人不多,便直接在铺子边上面试,十来个人排好队,一个一个来。粗粗一看,年龄都在要求的范围内,他也不问什么问题,就让没人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前面三个都不太合心意,到第四个人倒是挺机灵,长得也讨喜,刚刚十五岁。乔墨用心感觉了一下对方的心思,并无恶意,只有期待忐忑,可见是真心想要这份工。乔墨干脆的点了头,说道:“行,钱小是吧?你八月末最后一天的早上辰时过来,让你们熟悉一天,九月初一正式上工。”“谢谢乔掌柜!”钱小高兴的咧开嘴笑,连连弯腰道谢,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一个小跑不见了。接着又面试了两个,不太好,心思太杂,且眼睛滴溜溜直转,不是做伙计的合适人选。“我叫许文。”到了第七个人,年龄二十,长得白净斯文,脸上总挂着笑,甚至有做账房的经验和能力。乍一听很不错,可乔墨却觉得此人笑容十分碍眼,对其莫名的厌恶和排斥。哪怕这许文并未对自己产生恶意,乔墨却不敢大意。“抱歉,我们只是家小铺子,恐怕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