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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这样死了,系统反弹得更加厉害,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宋观盘腿坐在床上发呆,不甘心这样认命,又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倘若系统是个实物,或者是人,且又在他面前,那一定是会被他打成猪头,不仅猪头还浑身上下全都被揍到浮肿的连裤衩都穿不上!一整个下午,宋观都在脑海里盘算着怎么弄死系统这坑爹货,如果写下来可以出本书。书名就叫。想到后来整个人都麻木了,若确切的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那大约是传中的气过头了气到心如死水的状态。以至于周师弟来看他的时候,他周身始终萦绕着一层nongnong的惨淡气息。周师弟很吃惊:“你怎么了啊?”宋观此刻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惨淡,十分惨淡,非常惨淡。这倒不只是楚姑娘这一件事,擦,系统根本就是从头到尾拿他当傻逼在那里耍着玩好么!宋观不说话,周师弟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这两日大夫来给宋观诊断病情,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宋观痛得快要死掉的模样又作不得伪。这两情形结合在一处看,实在是让人很难不想到譬如宋观是得了什么古今未有的绝症那样的猜测。余光里一瞟,就看见宋观脖子上有那么一点见红,更诧异了,两只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些,简直有些吓人了,他双手手直接扯住宋观的衣襟:“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宋观没什么心思和人闹,扯着自己的衣襟试图将它们从周晋手里解救出来,随口说:“也就不小心划到的。”周晋不信:“骗谁呢?你看我就没有给自己这样不小心划到过。”宋观:“我比较蠢也没办法。”周晋:“我跟你说认真的。”宋观:“我没开玩笑。”周晋:“……”周晋皱眉,大眼睛直视过来:“你少贫嘴了。脖子上……”宋观:“我没贫。”周晋:“……”周晋总算注意到宋观有些不大对劲了,皱了皱眉,然后,语重心长的:“宋观啊,好好说话嘛。”宋观头也没抬:“你才应该好好说话吧。”周晋:“……”宋观:“干嘛看我?”周晋一拍床榻:“你今天吃错药了啊?!”宋观没吃错药,只是被刺激过头了。一时间觉得身边所有人都是来自于系统的恶意,其本身的意义就是来折磨他的。连内分泌都有些被刺激到失调,于是讲话阴阳怪气。周晋这厢还揪着宋观的领子呢,那厢乔明正巧端着饭菜听见屋里吵闹声进来。目光落在周晋揪着宋观衣襟的手上,顿了一顿,面上那极淡的笑容未变:“周师弟。”周晋也没多说,直接把乔明拖过来,指着宋观说:“你看他脖子。”然后又一脸忧心地说,“而且,我觉得他脑子好像有点坏掉。”哼。宋观还在惨淡中,于是听到这话什么也没说,懒得理他们。乔明将手里头盘子放下,坐到宋观旁边,是个要检查伤势的模样,结果手才抬起来,宋观就直接把他手一巴掌拍下。“啪”的一声脆响,乔明愣了一愣,手背肌肤微红。宋观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了,一副闹别扭的死小鬼模样。乔师弟身为主角真是躺着也中枪,宋观这行为完全就属于迁怒。虽然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举止了,但还是漏了那么一点火气出来。宋观这一拍落在周师弟眼里,就是“果然脑子坏了吧”的铁证,然后莫名的,心里跟着的就是一句,真是欠调/教啊。乔明打量着扭开脸的师兄,倒是觉得他这反应有些新奇。整了整袖子,温声道:“那我们不看伤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宋观脖子上有伤,但的确是已经愈合了的,这倒不急着看。乔明这样跟宋观说着话,语气温柔的就跟哄使小性子的儿子似的。宋观一听简直是要吐血了,回头一看乔明的表情更加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赤/裸裸的慈父的表情有没有。就跟被火上浇油了一般,宋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总之就是快气死了。他努力维持着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我,要,睡,觉。”周晋听了,忍不住吐槽他:“你这两天一直都在睡吧?你还没睡够呀?”宋观:“……”宋观有点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你管我?”周晋真觉得他无理取闹,被他这么一激之下手指便往他身上一戳,点的是睡xue,宋观就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倒床上长睡不起了。周晋看了一眼乔明,说:“乔师兄,我就说吧,他脑子好像有点坏掉了,不过估计睡醒也就好了。”看了看外边天色,“嗯,师兄脖子上的伤口就麻烦你包扎一下啦,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乔明回句什么,一指头戳得人倒地昏睡的他,十分心虚地就跑出去了,但心虚归心虚,他临走前还是顺便顺手带走了桌上那些菜。于是房内只剩下宋观和乔明,而宋观已经被人点了睡xue睡得跟死猪一样。房内有轻微的草药味道,乔明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晋跑远了的身影,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他此刻的脸上并什么表情,眉眼间的情绪沉淀下来,不复往日那样的清浅笑意,甚至看起来有些冷淡。他合上屋子的门后,重又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宋观的睡颜。屋外天光渐暗,乔明起身点了火烛,明灭的灯火之下,宋观的脸在轻微跳跃的光线下而显得有点像是在变换表情,因为之前和周师弟的拉扯,他衣襟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一点锁骨,脖颈间一道暗红的线,那是伤口淌了血后干涸了的痕迹。乔明静静地看了会儿,然后伸出手指,在宋观的伤口处轻轻抚摸了一下,指肚能清晰的感受到伤口粗糙的触感。他半垂着眼帘,自语一般的声音:“师兄,你疼不疼?”这句问话注定是得不到已经睡死了的宋观的回答的。乔明笑了一下,手指抚上宋观的额头,整个人靠了过去,半晌,低低地一句:“为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然后又问了一句:“师兄,你疼不疼?”是不是因为无人瞧见,所以才变得肆无忌惮?遵循本能的欲望,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贴在宋观的伤口上,轻轻地舔舐,舌尖尝到一点血腥味。奇怪的味道。但大约因为是师兄的缘故,所以口中那味道细细品来,竟像是带着一点甜味的。然后乔明突然想到了宋观和楚家姑娘站在一起时候的画面,力道一下子变得有些不稳,唇齿间的血腥味越发的厚重了点。他醒悟过来自己大约是将师兄脖颈间的伤口又咬的裂开了。乔明直起身,嘴唇上沾了血,乍眼看去便如开了一支细细的红莲。宋观还在睡梦之中,并且对此一无所知,他的颈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