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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也都是枉然!送出那封信,白泽就开始为脱身做准备了,为了不被波及,他不能再留在崔谦这里。只要暂时躲开,等季玹的人来到,也许还可以趁乱出城。这天白泽吃过晚饭,对伺候的小厮道:“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他说完就准备出门。小厮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白泽一身轻装,什么都没有带,没有人知道他准备一去不回。一路十分顺利,白泽走到院门口,却刚好碰到崔谦回来,顿时一口气提了上来,但脸色却不变,“你回来了。”白泽对崔谦点点头。崔谦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笑:“你要去哪儿?”“散步。”白泽说。“哦。”崔谦笑了笑,没有多问,与他擦身而过进了院子。白泽在原地停顿了不到一秒钟,就继续抬步往外走,直到走了很远,确定不会被崔谦发现,才发觉背后都汗湿了。刚才遇到崔谦的时候,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走不了了,谁知崔谦却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那瞬间,他觉得崔谦也许是看透了。但想想又摇了摇头,崔谦如果知道他的打算,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白泽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当天夜里,京城起了一场大火。……………………………没有人知道那起火的院子,是崔谦名下的别院。但是白泽知道。季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但据说当晚仍有一伙匪盗杀出了城门,尚未抓捕归案。想必崔谦还是逃掉了。但是京城并未传出对崔家不利的传言,想必是季玹压了下来。那天之后,京城的戒严也消失了。大家都说皇上要抓的要犯那天夜里趁乱逃了,所以才取消了戒严。京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白泽在一家客栈住了几天,才施施然的出了城。几天后,距离京城数十里外的一个小镇,白泽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呼吸着不同的空气,来到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白泽只茫然了片刻,随即笑了。小时候,他为了生存而生存,后来,他为了季玹而活,那么现在,也到了为自己而活的时候了。他仔细想了想,才从记忆深处,找出自己当初的梦想来。无非就是不愁吃不愁穿,在一个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地方,过着悠闲的日子罢了。谁能想到他白泽,其实向往的居然是这种日子,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有了计划,白泽也不光顾着赶路了,这一路风景很好,他想要看看。小镇不大,只有一间客栈,白泽去的时候运气还算不错,恰好还剩一间空客房。白泽付了钱,就回到房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泽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却分外安心。许久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安稳的入睡。他梦到了叶氏,这场梦里,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和怨恨。梦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叶氏的表情很安详,很温和,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是白泽想要见到,却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见过高高在上、美艳华贵不可一世的她,看到过骨瘦嶙峋、苍白脆弱濒临死亡的她,唯独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她……甚至在梦中,也是第一次。白泽很高兴,很高兴他终于还是得到了这份他渴求的骨rou亲情,很高兴他的母亲是爱他的,还是有人在乎他……还是有人不曾舍弃他。那个他曾经寄托了所有念想的人,之所以不要他……不是他做错了,不是他不够好。仅仅是因为没有遇见对的人。白泽意识到这一点,好像有什么很沉重的东西从心口卸了下去,那压的他喘不过气的重担,那不甘心的情绪,都随风消散。事已至此,为何还要折磨自己,为了那样一个人呢?被这样的厌弃,根本就没有要留下的理由了。既然决定要走,为何不洒脱的走呢?他还在留恋什么?崔谦曾说,他放不下季玹,不舍得背叛他。其实这话有些不准确,他是放不下,但也是放下了……如果他因为怨恨就将余生用在和季玹作对之上,不是更可悲吗?况且,他是永远不可能对季玹兵刃相向的。即使当初逃离的那一刻,恨到极点的那一刻,也从未想过要他死。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他去死,只要想到这种可能,都会很害怕,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替代……但季玹,却舍得让他去死。但凡有一点点爱,都不会舍得吧……大约,这才是他真正灰心的原因。那时候,他其实很想令季玹如愿,如他所愿死去。但是他死不了。他活了过来,心却已经死了。他的梦醒了。白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如丧家之犬逃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吧?直到现在,他才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承认这个事实。宁静的夜晚忽然被尖锐的声音打破。四周一片嘈杂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窗,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耳朵。白泽不疾不徐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向楼下。一群肃穆的黑衣侍卫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手中长剑泛着冰冷的光芒。当中站着一名俊朗的男人,剑眉朗目,双瞳如墨,双手背负身后,站在那里就不怒自威。居然是季玹。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白泽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露出惶恐的表情,在侍卫们的驱赶下,和其他住客一起被赶到角落里。一共只有二十来人,白泽扫视过去,并没有看到崔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战战兢兢。但这并不意味着崔谦不在这些人里面,他可亲眼见识过崔谦神乎其神的化形术。没想到这样都能牵扯进来,看来真是运气不太好。季玹缓步来到他们的面前,眼神锐利,一下子就认出了白泽来。伸手指了指,白泽就被推搡了出来。他看着季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为崔谦亲密的“情人”,如果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想必没有人会相信吧?但季玹居然亲自出现在这里,他还是有些意外。季玹看了他一眼,向前走了一步。身旁连忙站出一个侍卫,拦住了季玹,“皇上,此人还未验明身份。”季玹顿了顿,道:“那你去吧。”“是!”那侍卫走过来,拿出一枚晶莹的白色玉球,然后在白泽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到玉球上,玉球没有任何反应。侍卫表情微微一松,退了出去。看来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检查出问题了,白泽也松了口气,看向季玹,季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白泽想了想,还是先开口了,“皇上。既然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