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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蛇,长此以往必是与虎谋皮,最后引火自焚,自身难保。怎奈此时受制于人,不得已只能虚与委蛇,行此权宜之计。但是他早就在他化自在宫周围布下了层层眼线,为的就是伺机杀死叶葳蕤,夺走秘卷。昨夜他听埋伏在宫外的探子回报说许久未出江湖的赵长龄出现在他化自在宫,当下心中一动:猜测叶葳蕤怕是自身难保,也许今日他可趁乱夺走秘卷。于是沈楼主星夜赶来,在大火之中见到了气息奄奄的叶葳蕤。那时她心脉受了重创,可根基尚在,若是倾力相助,或许还有几分生机。见到沈楼主时,叶葳蕤大喜过望,许是因为过度惊喜,精明的她并未察觉到沈楼主眼神之中的嫌恶与杀意。叶葳蕤将沈楼主当成是救命稻草,就在她拉住他的衣角娇声求救之时,她等来的不是“盟友”的全力搭救,竟是夺命的一剑。惊讶与对死亡的恐惧凝结在了叶葳蕤未能闭上的双眼之中,让她绝色倾城的面容透出几分滑稽的意味。取下叶葳蕤的首级后,沈楼主趁机搜到了她手中的长生秘卷。“还有这个,”沈楼主趁机扶起了九哥,之后递来一本泛黄的书册:“若是我没记错,这应是叶葳蕤从贵庄中夺来的一卷,现在物归原主。”戴九接过一看,沈楼主递来的正是长生秘卷中的一卷。第一百二十二章回家这泛黄的书卷出现的刹那,让戴九恍惚之间回到了三十年前。三十年前叶葳蕤曾以戴九母亲性命要挟,逼迫戴九父亲献出手中的长生秘卷,然而将这一卷献出后,叶葳蕤却并没有依言放过山庄之人。叶葳蕤用尽各种手段折磨戴九的父母,怎奈二人情深意重,就算饱受折磨也一言不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恳求叶葳蕤能高抬贵手留下对方的性命。叶葳蕤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你们温情脉脉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当戴九依依不舍的从陈鹤君家中返回时,山庄已是一片火海。一身红衣的叶葳蕤立于冲天大火之中,血珠从她的剑锋之下滑落到尘土之中。忽然,她转过头望向戴九,嘴角却噙着残忍而愉悦的笑意。在看到戴九的瞬间,叶葳蕤将两个头颅扔到了戴九面前。正是他的父母。叶葳蕤来到戴九身边,在瑟瑟发抖的戴九身边俯下身来,轻声细语:“我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快快长大,我等你来为他们报仇雪恨。”说罢,叶葳蕤竟狂笑而去。红衣女魔立于冲天大火之中,三十年来一直是戴九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仇恨与痛苦无休止的折磨着他,戴九未曾有一天忘记。而悲剧一旦开始,就绝不会轻易停止。只有在吮够了所有人的鲜血后,这红衣恶魔才会餍足的安眠。陈鹤君年少失怙,由父亲一手抚养长大。陈鹤君之父又是戴九父亲的挚友,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安葬了好友夫妇二人,之后毅然前往他化自在宫寻仇。一叶扁舟载着男人的身影离去,而那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茫茫水雾之中。这是陈鹤君最后一次看见父亲。叶葳蕤与戴九有不共戴天之仇,陈鹤君亦然。戴九从未想过酿成一切灾难的书卷会再次回到他手中。低头摩挲着泛黄破旧的书卷,戴九一言不发。他抬起头来,望着沈楼主的双眼,郑重无比的问道:“长生秘卷本是武林至宝,先生既然得到了,又为何还给我?”似是早就料到会被如此质问一般,沈楼主神色不改,坦然答道:“长生之术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传闻,我从未信过。”说到此处,沈楼主目露一丝嘲讽:“叶葳蕤追求长生反倒断送了性命,求长生却意外殒命,长生何来?她之执念不过为人添了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我寻求长生秘卷本意不在长生,而在救人。”沈楼主话锋一转,沉声道来:“一名挚友之子自小寒毒入体,多年来我遍寻名医,却始终未能祛除病根。机缘巧合下我听闻长生秘卷之中恰好记载了治病之法。这才前来一试。“所求之物既然不在贵庄保存的那卷之中,还不如顺水推舟,物归原主。”戴九点点头,虽然与此人认识不久,他却已被此人气量折服。接着戴九又追问道:“那先生可否找到了治病之法?”沈楼主眼神沉了下去,缓缓摇头道:“叶葳蕤这些年来煞费苦心集齐了这七部,翻阅之时我才发现第七部却残缺了一部分,而这缺失的一部分恰好记载着我所求的救人之术。”戴九遗憾道:“那真是不巧。”“无妨。”那人一笑,全然不把此事挂在心上:“事在人为,既然叶葳蕤能集齐七卷,我自然也能找到残缺的部分。”戴九有意交结此人,便开口道:“不过若是我听闻缺失部分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先生。”沈楼主闻言,拱手一礼:“既然如此,那真是谢谢英雄了。”“先生将这女魔的首级带来,自是于我有恩,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沈楼主与戴九相视一笑。这时戴九缓缓阖上双目,将秘卷放在了手心之中。下一刻,他的双手猝然发力,只听一声巨响,不堪一击的脆弱书页瞬间碎裂。只见漫天飞舞的书页如同枯叶,立于其中的戴九对惊讶的众人说道:“一切争端不幸因它而起,今日由我来斩断这因缘!”戴九语气之中既有怨怼却也有几分坦然。沈楼主见到戴九的毁书之举一开始亦是目露惊讶之色,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镇定,点头赞许道:“这样也好。”说罢他望了一眼天边的曙色,拱手道:“天色不早了,我先行一步了,诸位,请。”离去之时,沈楼主突然被戴九叫住,戴九一脸真挚:“还未曾请教先生尊姓大名。”沈楼主微微一笑:“若是来日有缘重逢,到那时我自会报上姓名。”眼见对方不愿自报姓名,戴九也不再强求,拱手道:“既然如此,还望先生多保重,以待来日再见。”沈楼主点点头:“山高水远,诸位有缘再见了。”语毕,他便翩然而去。众人目送此人离开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方烈尚未有所反应,就见戴九一个箭步冲了到了发出声音的陈鹤君身边,关切的问道:“鹤儿,你怎幺样,身体哪里不舒服?”此时陈鹤君面色苍白,身体无力的倚靠在戴九身边,一时间只能摇头咳了几声作为回答。戴九见状立刻握住他的手腕,随后就将精纯的内力灌入陈鹤君心脉之中。半晌,陈鹤君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血色。眼看陈鹤君转危为安,心急如焚的戴九这才勉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