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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相,你来说说。”陶玉林起身,行个礼,道:“圣意不可妄测,臣以为帝后情深,此举实属情理之中。”景文昊一笑,道:“陶相这话对也不对,朕办这宴会,一来是为皇后,但也不为了他。相反为乐你们倒更多些。”陶玉林接话:“求皇上赐解。”众臣跟风道:“求皇上赐解。”“一来,朕自登基以来,多得各位大人帮扶,我大齐才有了如今这光景,于情于理,朕都应当赐宴各位大人,以慰众卿。二来,朕只给各位留了三日时间,朕知道,这么短的时间用来准备礼物自是不能周全的,碰巧所有礼品都有所记载,朕倒是想看看这朝中是哪些人最有本事,能在这三日内搜罗到珍宝,若真是有这般的臣子,日后也便不必出现在这宫中了。”此言一出,底下的臣子都是一惊,暗暗算计着自己送的礼品,到底合不合礼制,一时间大家的脸色竟然都是惊愕。“皇兄,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吓各位大人了。”景文檄今夜本就是有动作的,此时竟是隐隐约约有些期待,按捺不住。景文昊也不恼,反倒看着景文檄笑了,道:“还是皇弟知道皇兄心意。好了,诸位大人,今夜就尽兴吧。”这样一来,清河殿中的氛围才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多时,歌舞节目也出来了,再加上几杯黄酒下肚,这饮宴的氛围才是真正出来了。期间,景文昊为了逼真,倒还跟着皇后喝了两杯,还殷切地帮皇后布菜,下面臣子直呼帝后情比金坚,般配无比。“噔”一声,城中净居寺大钟敲响一下,有心的人都知道,一更天了。景文昊照例跟着皇后对饮,不顾殿下景文檄与景逸表现的是何等心潮澎湃。戌时一刻,景文昊带着皇后接受众人的朝贺,中途瞥了景文檄一眼,见着他的皇弟此时正是意气风发。戌时两刻,这是景文檄一等人约定的攻城时间,景文昊仍是抓着各位臣子,让他们一一贡献出自己的节目,文官就作诗,武官就表演剑术,一群臣子被景文昊捉弄的乌烟瘴气,而氛围却是更加融洽了。戌时三刻,清河殿忽然涌入了许多御林军,将整个清河殿中的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肖战,整个殿上瞬间变得肃杀了。景文昊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兴致,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肖战,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战并不说话,转头看向景逸,景逸讲手中杯子一摔,诸位大臣连带着自己亲眷的脖子上都架上了一把刀。景文昊眼中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扯出了一个笑容,道:“皇叔,这是个什么意思?”景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大殿之中,道:“拨乱反正。” “好,好一个拨乱反正。倒不知皇叔拨的是哪门子的乱了。”与群臣的慌张不同,景文昊此时倒显得过于淡定了。“先皇驾崩前授意传位与二皇子,是你罔顾先皇旨意,造假篡位。”景逸站在殿中,手中拿出一道圣旨,对着群臣道:“先皇诏书在此,你鸠占鹊巢多时,今日也是时候在诸位大人的见证下帮二皇子夺回帝位了。”言下之意,今□□宫已成事实,反正成王败寇,在坐的各位大人都自动被划拨到了二皇子一派。景文昊也不急,反而嗤笑道:“先皇驾崩前,曾辗转于病榻多日,诸位皇亲,一众太医,连带着内阁各位大人都是跟着朕与皇后守在病榻跟前的,那许多时日,先皇连废太子都不曾提出,倒是不知皇叔又从哪里搬出这么一道假诏书了。”“再说了,先皇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守在他跟前的,可是朕跟皇后,皇叔,不然我们问问皇后可曾见过你这道诏书?”景文昊看向坐在一边的皇后,那人总归是临时找来的,架不住这样的大场面,看着有些慌张,整个身子都以rou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景文昊心中暗暗叹口气,想到了上一世,黎晰就是临死前,也未曾有过这般惊慌的模样,果然,模样就是再相似,人也终究是不同的。皇后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景逸倒着急了,道:“皇后与你关系亲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的证词怕是也没有什么可信度的。先帝早有废太子之心,只可惜病入膏肓,朝中皆让你掌控了,才力不从心,只能偷偷拟下这份诏书,传位于二皇子。景文昊,一场叔侄,我劝你束手就擒。”景文昊不疾不徐,看向景文檄,笑道:“皇弟,你倒是说说,这皇叔今夜是闹什么呢?莫不是前几日没了摄政大臣的位子,心头不高兴了么?”此事景逸本就说好,一切皆由他做了,此时倒是无端端被端上了台面,景文檄也只管站了出来。“皇兄,贪恋权位,本就人之常情,若是皇兄此时自己立下诏书让位,看在你我多年兄弟情谊上面,我会留皇兄一命的,权当是给母后一个交代了。”景文檄说这话时,是志在必得。“无耻!”即使被刀架着脖子,陶玉林老先生还是站出来了,“先皇十三岁立太子,遵循的便是嫡长子的祖制。皇上德才兼备,有帝王之风,岂是你等乱臣贼子可以胡诌,污蔑的。”陶玉林一出声,下面的大臣们才是真的开始乱了。能坐到这大殿之上的,多是些前朝留下的老臣子,对两位皇子的情况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先帝一直都是偏爱大皇子的,这突然站出来说先帝的诏书是假的,这皇帝是假的,定是不太可信的。一时间大厅上人人微言。景逸见着方才镇住的场子有些乱了,心下有些着急,使了个眼色给肖战,肖战领命,拔刀就要向陶玉林砍去。大厅上众人皆是屏住呼吸,都以为陶玉林就要血溅当场了,千钧一发之际,肖战的刀被一支弓箭射中,连带着肖战整个人都一抖,回过神来,往殿外一看,正是刘进带着人冲了进来,而那一箭也正是刘进暗中射的。大厅后迅速蹿出一群侍卫,反围住了景逸的人。“逸王意图造反,证据确凿,殿中侍卫若有受他挑拨的,放下手中刀剑,尚有一线生机,违者,杀无赦。”刘进一嗓子吼了出来,肖战带进来的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将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其他人便接二连三地放下了武器。各位大人此时也才松了口气。“皇叔,你可还有话说?”景文昊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正是居高临下看着景逸。景逸没能想到景文昊会有后招,而此时篡位已是不争的事实,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豁出性命去一搏了。“肖战。”景逸大叫一声。肖战闻声立马转了方向往景文昊那边去,还未走到之时,便被刘进眼明手快拦住了去路。肖战提刀上阵,此时他们唯一的希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