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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是如何强的?”景文昊就着安抚黎晰的姿势,问道。“那日,那日皇上责罚了皇后,皇后心情不佳,遂饮了些酒,结果,结果...”那宫女说着竟嘤嘤哭了起来。景文昊心想完了,好好的,又扯到他身上来了,心里忐忑非常,就怕黎晰这会儿又想起自己以前对他不好的时候了。果然黎晰听到这话,刚软下来的身子又僵硬了,绷着个背。景文昊以为黎晰这是瞎想,停了抚在他发间的手,只见黎晰微微转头,执拗地看向他,眼神中全是委屈,说道:“臣,臣没有。”这称呼虽是疏远,但那神色却是在撒娇无疑了,景文昊被那一下弄的心里痒极了,停下的手又重新回到黎晰发间,轻声道:“我知道。”“你说你是被迫的,那那晚可曾呼救?”景文昊继续发问。“有,奴婢有的,只是因为是在皇后宫中,所以任奴婢如何呼救都无用。”“芝玲。”景文昊发声。芝玲闻声跪下,应道:“奴婢在。”“八月十五那夜,你作为贴身宫女,身在何处?”“回皇上,那夜皇后醉了,奴婢去给皇后准备醒酒汤,离开不到一刻就回来,那时皇后就躺在床上。回来时正见着蓝心光着躺在皇后身边要去剥皇后的衣裳,奴婢当时就制止了,将她赶了出去。所以皇上明察,皇后那夜醉的不省人事,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更别说行那苟且之事。而且那晚的被子,奴婢是收拾过的,什么印记都未曾留下。”芝玲跪地解释。“你胡说,明明是皇后强行与我交好,皇上明察啊。若不是如此,皇后怎会在我做出这等事后还将我留在他宫中。奴婢,奴婢有皇后的书画为证,还有,还有皇后信物,就埋在芷苒殿外第三株桃树下。”“若是如此,安福全,来人给朕挖出来。”“不用挖了。那桃树下确实埋着东西。但那东西是臣亲手埋的。”黎晰忽的站了起身,复又跪在景文昊面前,道:“那东西是臣所做,但绝非她口中的定情信物。臣不想将那物件置于人前,若是因为如此,案子查不清的话,请皇上按宫规处置便是。”景文昊也顾不得其它,先扶了黎晰起来,道:“好好说着话,跪什么跪?”又看着那宫女道:“蓝心,京郊张家村人。七岁入宫受教,八岁跟了尚膳局陈麽麽,十一岁入了熙妃娘娘宫,直到去年,皇后入芷苒殿,你又调了过来。家中现有一长兄。你那兄弟不思进取,不肯老实做庄稼,倒是坑蒙拐骗无所不会,乡里一直没有姑娘肯嫁他。倒是不知怎的半年前,举家搬迁到了这京中,买了套三进三出的宅院,复又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朕是应该说你兄弟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呢?对了,皇后宫中之前的那个三等侍卫怎就突然又连跳两级,在正阳门做了护卫长?你说是不是很巧?”“皇,皇上是何意?奴婢,奴婢不知。”蓝心战战兢兢说道。“不知朕是何意,朕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事儿你想冤枉皇后,就是仗着皇后心软,又知晓他埋在桃树下的那些东西。皇后不想将证物公诸于众,那是因为那些物件本是皇后与朕之间的凭证。朕既不想拂了皇后的心思,但也并非拿你没有办法。你不是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后的么?那你最好祈求这肚子里最好是有皇后的血脉,朕保的住你三日,便也保的住你三月,三年。这孩子生下来之前,朕就让你好吃好喝在这宫中住着,孩子落地那日,滴血认亲,若真是皇后的孩子,朕保你荣华富贵一世。若不是,你,你的孩子,你的兄长,父母,炮烙,刖刑,车裂,凌迟,各式刑罚,正好让你们试一试。”景文昊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的阴毒之色,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皇,皇上,皇后做出这等事,怎,怎可只罚奴婢一人?”虽然满是错愕,但蓝心还是颤颤巍巍说着。“孺子不可教,朕方才说的那般清楚,你怎就想不明白。皇后于朕,乃是天下无双,莫说是朕知道他不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就是他真的做了,朕照单全收。你那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他的,朕也照样疼,但若是你那肚子是假的,通/jian他人,构陷皇后,欺君犯上,数罪并罚,诛你九族都不够给皇后解气的。朕这样说,你可明白?”景文昊并不理会众人内心的惊恐,他也不怕今日过后这宫中的人会怎么传他,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他更在意黎晰会不会受委屈。再说了,这祖上也没有传下规矩说好君王就不能是暴君,他今日还就冲冠一怒为红颜了。蓝心听闻这话,慌忙磕头道:“皇上救救奴婢家人,救救奴婢。”景文昊坐回太师椅上,呷一口茶,才缓缓道:“安福泉,带下去,让宗人府重新做笔录,卷宗整理好了再给朕送来。告诉宗人府那帮子人,务必连根拔起。另排两只护卫队,一队守着她家人,一队守着她,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安公公连带着宗人府的人,皆是惊恐万分,将那那哭喊着的宫女又带下去了。宫人们退下后,黎晰一直眉头紧蹙愣神。景文昊伸手在黎晰眼前晃晃,道:“愣在这儿做什么?可是乏了?”黎晰回过神来,摇头,道:“皇上恕臣逾越之罪,但是方才那般阴毒的话,不应出自皇上之口。仁者爱人,人亦爱之。唯有仁政方得始终。皇上身为太子时学的那些诛心御人之术不应该用在头先那样的场景上。从罚太医,到罚传话的宫女,再到今日,皇上就不怕宫人们以讹传讹,到时候传到宫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若只是作为谈资还好,若是让有心之听了去,加以利用,皇上就不想想后果么?”景文昊看着黎晰一脸严肃的模样,咧嘴笑了。黎晰见着景文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当下有些恼了,大声道:“皇上,可有认真听臣劝谏?还是皇上认为臣的言论太过浅薄,所以这般嘲笑。”景文昊拉起黎晰的手,一脸正经的说道:“当然在听,你不要冤枉我,我听的可认真了。我只是高兴,这还是这几日来,你头一次,主动跟我说这么多话。”景文昊说着,干脆抓起黎晰的手,放在唇边快速嘬了一下,笑道:“皇后这是在关心我啊。”黎晰本来一本正经述说着自己的忧虑,被景文昊这么一闹,顿时红了耳根,飞快抽出自己的手,说了句:“这是臣的本分。”便朝着内间走了。景文昊见着黎晰这副模样也不再追上去,而是亲自摆驾去了宗人府,头先黎晰在,他并不好完全发作出来,这会儿才是真的要开始审了。宗人府一干人等都已知道了今日在芷苒殿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此时见到景文昊皆是诚惶诚恐跪下问安,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