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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他以为会是……“我现在只能靠五石散吊命,活不了多久了,连珏,”沈画回头看着他,眸子似海水一般深邃,“我想念他。”连珏忍不住握拳,久久无语。在中原,凡是大一点的城市,都有一家悦来客栈,这是时尚,是潮流连珏窝在扬州的悦来客栈,他连续两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要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文弱书生啊。楼子婴进屋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封昱纶抱着棉被在床上打滚嚎叫的场景。这一年,楼子婴并没有长高多少,只是去年黑了些,消瘦了些,显得眼睛更加灵动。“你已经知道了?”封昱纶正打着滚,闻言趴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他,“知道什么?”楼子婴眼睛转了转,跳到桌子边上倒了杯茶喝:“他走了,离开扬州了。”“啊?”封昱纶忙着也跳下了床,连鞋子也不曾穿,光着脚就冲过来了,“沈画走了?”“我有说是沈画吗?”楼子婴侧目看他,“我说的是沈书和连珏。”封昱纶松了口气。“不过沈画也走了。”楼子婴又道。封昱纶那口气又提起来了。“并且没有回天一山庄。”楼子婴接着道,可是说到这却又不说了。封昱纶等着他继续说,可是他等了好半天,楼子婴只是喝茶,完全没有继续说的打算,封昱纶差点被这口气把自己憋死。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好激动,好想剧透…………☆、谁是谁的替身(揭露真相)封昱纶等着他继续说,可是他等了好半天,楼子婴只是喝茶,完全没有继续说的打算,封昱纶差点被这口气把自己憋死。“他去哪了?”封昱纶忍无可忍道。楼子婴眼珠转了转,就是不回话。“快说啊。”封昱纶头发都快着了。看他真的快逼急了,楼子婴这才憋着笑施施然道:“听说是北上了。”北上?北上干嘛去了?他一个江南人,跑大北方干嘛?等等,也许,他不是去北上,而是西北一带,他要去的……是西域吧?打从自己从地宫逃出来之后,沈画就一直没有来找过他,他留意过,也没有沈画的密探,所以沈画一定认为自己回西域了,他还中着罂花散呢,肯定是去西域找自己要解药去了。一定是这样!“走走走,咱们回家!”封昱纶抓着楼子婴就要走。“喂喂喂,我刚到扬州啊!”楼子婴要抓狂了,“我连续三天骑在马背上没有下来过,刚到扬州你又要赶路!还有回家,回哪个家?”“红罂楼啊,”封昱纶讨好地哄着,“好子婴,你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没事,我相信你肯定也没事是吧,大不了我雇个马车你在马车里,乖啊。”封昱纶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拉。虽然他没了武功,力气还是大得出奇,楼子婴被他拽得胳膊都快断了,只能妥协,“好好好,可你好歹把鞋穿上。”他无奈地看着封昱纶的脚板丫子。封昱纶这才注意到,嘿嘿笑了两声,忙着跳回床边上穿鞋去了。“封昱纶,”楼子婴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这么急着找沈画,是为了找他报仇吗?”封昱纶穿鞋的动作一僵,随即闷着头继续穿鞋,甚至有些不敢看他,“当然!他废我武功,关了我整整一年,我当然要找他报仇!”楼子婴抱起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可你现在没有武功,怎么找他报仇?”“额,那个,不是还有你么!”封昱纶穿好鞋,抬头看着他。“我可打不过他!”楼子婴忙道: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古怪一笑,“不过也不一定,反正他现在中了罂花散,和废人没什么差别。”可以看到封昱纶明显地一僵,血色也从脸上褪了下去。许久,他才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没有再说话,拉着楼子婴出了门。封昱纶到达平遥古城已经好几天了,他本来是想直接回红罂楼等人的,可是他收到消息,得知沈画到了平遥之后就再没离开过,完全没有转西的打算,只能也跟着在平遥住下。他已经没有武功了,再不能像原来那样飞檐走壁,而且红罂楼已经荡然无存,他也没有手下可以支配,又不好派楼子婴或者阿布替他行动,因为他虽然知道沈画住在福禄居,可是也没本事能够瞒过他的耳目去偷偷看他一眼,只能天天在福禄居外面的茶铺守株待兔。就是茶太难喝了。封昱纶等了好几天,终于看到沈画出了门,他手里拿着冷箫剑,似不是要去近处。他今日穿了件红袍,他竟还穿着如此艳丽的颜色,头发也整齐地束起,发上却没有戴封昱纶送给他的红玉簪,而是戴了枚精致昂贵的玉冠。那玉冠哪来的?沈画从来不在外貌方面介意,也从来没买过什么首饰饰品,这玉冠不可能是他自己买的啊。还有沈画的模样,封昱纶看到他的样子,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怎么就消瘦成这副样子了?说是皮包骨都是客气的,而且皮肤蜡黄吓人,眼窝深深凹陷,甚至感觉发丝也不如原来柔软光泽。封昱纶顿了顿心神,忙着悄悄跟了上去。他本来害怕沈画会发现自己跟踪,可是沈画明显连听力也不如从前,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他一路跟着沈画,发现沈画去了药铺,不过他在里面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他本来想去药铺打听下他买的什么药,可是眼看着沈画没有回福禄居,而是去了城外的方向,他只能先去跟上。沈画出了城,一路向北,北边是荒山,鲜少有人,甚至猎户都不去那里打猎,沈画去那做什么?封昱纶虽然心里疑惑,可还是跟着他上了山,沈画不似在闲逛,似是有目的地的,他一路披荆斩棘,时而停下脚步查探方位,时而驻足闭目仔细聆听,似乎在找什么。封昱纶跟着他越走越偏,眼看着他不走大路,专走沟壑,最后停在了个类似一线天的地方。沈画停在一线天外,静静地抬头看着形成一线的天空,他就那样静静看着,似乎想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封昱纶还以为他要进一线天,谁想沈画却突然抽出剑,在一线天外舞了起来。这套剑法封昱纶没见过,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沈家剑法,而且身法轻盈步法诡异,颇有些邪魔外道的风范。沈画将这套剑法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日落西山,大地撒上一片金黄,他才终于收了剑,然后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