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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儿,小心点。”他无奈而宠溺道,摸了摸沈书的头发。这一年沈书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吃得有点多,本来的小笼包脸变成了天津狗不理。沈书气得双颊鼓囊囊的,叉着腰大叫道:“气死我了!”不用猜沈画也知道原因,“连珏又怎么惹你了?”他明明为了多多制造跟封昱纶的独处时间,把沈书丢给连珏带去了青城派,按照连珏的性格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留住才对,怎么这会儿沈书不打一声招呼自己回来了?“连珏呢?”沈画朝他身后看了看,连珏竟然没跟上来,稀奇了。“他病了。”沈书没好气道。这倒让沈画有些惊讶,“什么病?”“神经病。”……“哥,”沈书搂着沈画的胳膊往他的院里走,一边走一边数落,“你说连珏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我在青城住的这一个月都快被他气死了,他又怕高又怕水又怕火又怕黑又怕鬼,还怕太阳和刮风,你说他是怎么长大的?小时候认识他的时候没这么矫情啊!”“额……”“这也就算了,这两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非得到处找人切磋武功,结果今天伤了胳膊明天伤个腿儿,后天伤个指甲盖,你说他上就上吧,又不是我砍的,非得让我伺候他!我是谁?我是天一山庄二少爷,我伺候他?”沈书越说越来气。沈画无奈地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下山半边了。“额,他和你关系好嘛,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只能麻烦你了。”沈画昧着良心帮连珏说话。“可是就断个指甲而已,他至于么!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我。”沈书气呼呼地咕哝。“那个……十指连心嘛,他、他、他可能是怕洗漱什么的不方便,又伤了手,所以才粘你粘得紧。”沈画找理由找得心力交瘁啊。“那也不能粘成那样啊,”沈书掰着手指头数,“他吃饭喝水粘着我,练武打架粘着我,审查分舵粘着我,洗澡睡觉粘着我,连茅房他都打通了,两间合成一间,天天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看着我乐!”这连珏委实也是个人才。“那什么,北方人嘛,性格简单粗暴,不拘小节……”沈画实在找不到理由了。“青城好像也在南方吧?”沈书差异地看着他。……☆、第四十章“青城好像也在南方吧?”沈书差异地看着他。……“而且他总是有事没事亲我一口!”沈书突然又愤恨道。……“哥,我怀疑他被熊瞎子附身了,”沈书突然凑到沈画身边神秘道:“所以我逃回来了,我怕他吃了我。”额,是会吃,但得看“吃”这个字怎么理解了。“哥,我怕他又追过来,我先在你这躲两天,你不能出卖我啊。”说完,沈书就溜进沈画的屋里去了。沈画愣了愣,好吧,那就把整个房间都借给他吧,反正他有去处。到地宫的时候,沈画没有直接去卧室,他知道,这时候封昱纶一定在药房,那是他前几个月提出来的,想要一个药房,闲来无事炼炼药,而他,从来不会拒绝他。他站在药房门外,没有进门,借着门缝看着正在炼药的封昱纶,这样的封昱纶少了玩世不恭,多了几许认真,这样的人,理应是红罂楼的楼主。一年了,他把封昱纶关在这里一年了,这地宫原本是他爹所创,他只是后期加以修改,所以才能在短短三个月内完工,他曾设想过封昱纶被关在这里之后的反应,可以愤恨,可以谩骂,甚至可以哭泣,可他没有。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不恼不怒,就好像只是搬了个家,适应得很快很好,只是,他不爱跟自己说话了。以前的以前,都是封昱纶缠着他说话,每天像个话唠一样,喋喋不休,可是现在不会,倒不是像沈画这样惜字如金,可是他每次跟自己说话都是怀有目的,或是嘲讽,或是打听楼子婴的消息,再不会像以前一样谈天说地。最让沈画受不了的,是封昱纶的眼神,时而冷嘲、时而睥睨、时而故作怜爱。都是自己作的。留住爱人的方式有很多,沈画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可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回不了头了,他宁愿他恨着自己,相伴一生,也不要对面相思相见无期。比起他恨自己,他更怕的,是见不到。即使半夜醒来,怀里拥抱的那个人是冰凉的,也好过孤零一人。即使他这个怀抱,已经千疮百孔,也誓死,绝不放开他。“哎呀,美人回来了,”正埋头炼药的封昱纶看在门口的沈画,兴高采烈地朝他招手,“快进来快进来。”随着他的动作,带动了他脚下的铁链,发出叮叮的声音。沈画有些受宠若惊,他已经许久不曾对自己这般笑了,甚至,他这一年内再没叫过自己“画画”。沈画温柔地朝他一笑,推开门进去。不等他走近,封昱纶兴奋地拿着几个小瓶子凑了过来,地上的铁链叮叮地响。“美人,你终于来了,尝尝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封昱纶兴冲冲道。沈画一愣,自从建了药房来,因为自己百毒不侵,封昱纶隔三差五就让他试毒,不知道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想……研制出一种可以毒死他的毒.药。沈画温柔一笑,接过这几瓶药,一一打开倒入口中。封昱纶一愣,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沈画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这药,其实你舔一点就行了,不用全喝掉。”封昱纶语气有些艰难。沈画:“……”可他已经都喝了。“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心口疼,喘不上气来?”封昱纶双眼亮晶晶地问。沈画仔细感受了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就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说着,沈画轻咳了两声,“好了。”封昱纶:“……”封昱纶眼底的光芒立马暗了下去,灰溜溜地把瓶子丢到一边去了,拉着沈画的手就往外走。“在药房泡了三天了,我都臭了,走,去洗澡。”“怎么会,”沈画心头甜蜜地故意与封昱纶十指交握,然后作势在他项间亲热地嗅了嗅,“明明香得很。”封昱纶惊讶地看向沈画,沈画不禁有些羞涩,双颊漫上绯色,他也不知道,这rou麻的话脱口而出了。自从封昱纶被关在这里之后,因为他脚上戴着铁链,所以他的衣服都是特殊制作的,裤子不是从下往上穿,简单来说就是两块布,然后用盘扣扣在一起。因为地宫常年四季如春,所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