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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跟小川也有话说呢,少找借口,不就是有好吃的好玩儿的不想带着我吗?”夏满眉间皱了一下,少见的正经:“真有事,要不你找达子去,他正玩儿着呢。”夏小月半信半疑地走了。夏满看着她气哼哼地推门出去,又对着来来回回调饮品的店员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回视线,放在桌子下闲着的那只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叶朝川的手。叶朝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全身自内而外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激灵,差点灵魂脱体。这反应也就短短一秒钟,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镇静下来,很自然地把手拿回来:“做什么?”夏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脸苦闷:“小川,我很不对劲儿。”“我看出来了。”叶朝川点点头,平静的说道。“啊?不是吧,这么明显?”夏满脸上的苦闷又重了几分。“我是说看出来你有烦心的事,具体什么事我不知道。”夏满左右看看,喉结上下翻动了几下,先叹了口气:“唉,我不知道怎么说。”“要换个地方吗?”叶朝川看他的样子,立刻明白了那应该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事。夏满屁股在座位上扭了扭:“等会儿的。”他叫来店员又点了两杯东西,然后跟叶朝川俩人提着饮料出了饮品店。大街上哪能没有人呢,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儿找没人的地儿,夏满叹了口气,感觉胸腔里有个滋滋响的炸药包,再不浇点儿水就要爆了。他伸出一条胳膊把叶朝川揽近了一些,凑到他耳朵边上:“还记得达子说我们楼下宿舍有两个男的搞对象不?”“……”叶朝川的大脑空白了一霎,回过神来才感觉全身发凉发僵,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嗓子干涩,勉强发出声音,“怎么了?”夏满身体一沉,整个压在他肩膀上:“……我好像被他们传染了。”叶朝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肩膀把夏满甩下去,然后飞快地跟他离的远远的。“靠,”夏满让他给气乐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怕我也传染给你啊?”“不是,”叶朝川摇摇头,他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激动,然而内心又惊又恐,他尽力让声音平静下来,“那个怎么会传染,你别乱想。”他们刚才的大动静引起了周围的人注意,有人好奇地望过来,他俩默契地继续走路,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夏满又小声的跟离他半米远的叶朝川说道:“反正,我大概变得跟他们一样了。”“你怎么知道?”叶朝川提起手里的饮料,放到嘴里吸了一口,不然这话他真问不出口。夏满瞟了他一眼,拉起他快步转进一条小巷子,这里他俩都熟,就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尽头的垃圾场还没移址,白天看起来比上次晚上还不如,各种生活垃圾,地上还流着乌黑的汤汤水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都怪你,”夏满靠在墙上瞅着他,“就你去我学校那回,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在酒店睡的。”当“怪你”两个字从夏满的嘴里说出来,叶朝川就再听不进去别的声音了。怪他?程枫也好,吴菁也好,现在夏满也变成了这样,都是怪他!可是他又怪谁呢。夏满看他表情古怪的不知在想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真怪你,当然不怪你,是我自己看到你洗澡的时候突然就……”叶朝川转过视线,茫然的盯着夏满。“……我突然就……那什么了,所以前段时间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夏满收回手,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不是怪你,我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你。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啊?”叶朝川眨眨眼睛,夏满转变的太快,看不出他是苦恼还是害怕,至少不像他这样惊弓之鸟似的。“你说这能不能治好啊?不疼不痒的,这应该算是心理上的病吧,还是生理上的?”说到后来,夏满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还去网上查了,也没弄明白。”叶朝川从包里掏出烟来:“抽吗?”“我靠,你抽烟了啊?”夏满刚才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嗯,我觉得这东西还挺好。”叶朝川低头把烟叼在嘴上点着了,吸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你打算怎么办?”夏满看着叶朝川吞云吐雾,十分不习惯:“这还能怎么办啊,就先这样呗,也许找个女的呆一块儿就好了。”叶朝川手指夹着烟,沉默了一会儿:“也许能行。”“这女的也不是随便找的啊,”夏满瞅着他咂了咂嘴巴,“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没准我……”就得不上这个毛病了,夏满心想。“还有别人知道你这事吗?”“没有,谁我都没说。”“你继续保持,回学校好好找药。”叶朝川把烟头掐掉,扔到地上踩了踩,拍拍他肩膀,“走吧。”夏满看着他这一串动作,十分熟练呐,跟上他脚步追问道:“什么药啊?”叶朝川侧头冲他笑笑:“女朋友啊。”“靠!”夏满错开视线,抓住他的手揉了一把。叶朝川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你靠什么靠?”夏满收回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搓了搓,刚才差点让叶朝川笑出心脏病来:“你别冲我笑啊,我现在是病人知道吗?受不了美人勾引。”他俩从小巷子出来各自回家。晚上,叶朝川收到夏满的短信:“我把相机抢来了,夏小月都气哭了。”他不禁笑了,夏满有些地方跟叶晴挺像的,有小孩子心性,回复道:“明年我再送她一个。”很快,夏满的短信就回了过来:“我才是她哥,你这样的话我会乱想的,我说过了‘我现在是病人,受不了美人勾引’。”“赶紧找药。”叶朝川回复道。其实,他在内疚的同时还有点窃喜,内疚的是他也怀疑这种‘病’会传染,不然夏满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变得跟他一样了?窃喜的是有人跟他一样,不管是不是出于“幸灾乐祸”的不道德心理,他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馅在这种苦恼之中,这个认知让他有了如阿Q精神般的心慰。夏满说的那个办法也许是现在他们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这次过年回来,周围的人又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来穿风衣、夹克,怎么像颓废诗人就怎么打扮的文科男,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迎风吟诗都有了费玉清的韵味,开始天天蹬个自行车找实习单位。齐会跟女朋友分手了,问其原因,他向天长叹泪洒衣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读研她要工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