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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白脸色变了变,在共同用一具身体,他的心理活动基本都会被安羽希知道得一干二净,这下惨了……没、没有……臣一白闭上眼,没去看歌舞升平的大殿,也没有看那些百官,他脸色有些苍白。这个时候喧嚣里安静到极点的臣一白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忘一样。别人可以说孤无情无义,可是你不一样……你不一样……一向慵懒的声音这在此刻却是带了点迟疑不定,精明计算的安羽希在这一刻倒算是有了那么一丝人情味。臣一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了,可能因为安羽希身上那么一点暖暖的人情味,原来安羽希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只是,这话里的意味,会让人误会的。臣一白睁开眼,就看到安夙瑜端着一杯酒看着他,桃花眼里是深深的探究和以往一样的爱念,却又有了什么不同的东西,深邃一片。臣一白脑海闪过一个想逃的念头,就好像看到剧情里最后安羽希被安夙瑜囚禁的场景一样,连手都有些发冷。安夙瑜挑着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着臣一白,削薄的唇轻轻张合,臣一白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的子车离轩的侧面,子车离轩像是喝醉了一样,也朝他这里看过来,也是盈盈一笑。不,那不是翎柩……“皇兄,朕还以为皇兄睡着了呢。”安夙瑜笑着,把手里的酒递到臣一白的手里,臣一白看着手里这杯酒,摇了摇头。“孤没有睡着。”“是吗?”安夙瑜突然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带了些狠意,听起来就像濒死之人的诅咒,空留余恨。“皇兄,朕自问对你一片深情,可是你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你利用朕对无夜的感情,让朕做出后悔至极的事情,朕对不起无夜……”臣一白楞征地听着,身体里的安羽希却幽深了一双丹凤眼,冷哼了一声,臣一白知道,这身体又要失去控制了,不得不说……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身体里啊……“你明明对无夜有情,却一直把对孤的依赖当作感情,现在还看不清,作茧自缚,怪在孤头上,倒是做得很娴熟……”臣一白在心里默默给安羽希点赞,漂亮的反击战是需要磨嘴皮子的。只是安夙瑜后面的话却让他云里雾里。“别说朕,安羽希,你别忘了,朕的死xue是无夜,朕一直明白。可是你呢,皇兄,你自己的死xue你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吗?”安羽希皱起了眉,他直盯着安夙瑜的眼睛,“孤从来没有死xue。”“没有死xue?皇兄,用情至深,掩藏得如此之好的,只有你才能做到。”安羽希慵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眼神变化了少许,安夙瑜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有死xue?被压制在心里的东西就像要突破限制奔涌而出,可是脑海里还是空白一片。他依旧冷冷地回答了一声。“孤,没有死xue。”安夙瑜眯起了眼,他打量着自家皇兄,如果不是这双眼里还是那种虚则慵懒实则无情的神情,他还以为这个人是故意的。他仔细端详着安羽希,而后笑了起来,他笑着站起来拍了拍手,高台下都安静一片。舞姬们都纷纷撤下,百官们也都安静地跪着行礼。“那好,皇兄,你看看这个人是谁?”安静待在安羽希身体里的臣一白睁大眼,懵懂着看着那个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杯酒的白衣男子慢慢地走上殿来。“他手里的这杯酒,你若不喝下,那么就让他喝下。”安夙瑜带着愉悦的声音却让臣一白泛起了寒意。白衣男子走的很慢,身体消瘦,但是一身白衣却很衬出他的气质,白衣男子跪在殿台前,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只看见他白皙的手上捧着杯白玉酒杯,酒杯里盛满了酒。男子空灵颤抖的声音就这样在安静的大殿上,清澈地散开……“奴,白钰,参见帝君,上皇,东篱帝君。”白钰抬头,温柔的眉眼似画,清澈的眼神却是空洞一片,被人夺了魂一样,明明是看着臣一白这里,却好像没有任何焦虑一样,像一个人偶一样,臣一白看着这张脸,这具身体,眼前一片发黑,连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终于懂了系统之前说的话了,如果任务失败了,他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机会。这白钰,就是他的第二次机会。这酒,他不得不喝。他从座位上走下来,俯下身摸着白钰的脸,白钰异常顺从地贴着他的手,像依赖着他一样。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因为,他是这具叫做白钰身体真正的主人。白钰,白钰……白钰捧着酒,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臣一白笑了,如果当初,他认真看白钰一眼,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他会宠白钰,一辈子。而不是把白钰抛在一边,剧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难怪,难怪……这酒,就是剧情任务失败的惩罚了……他低垂着眼接过酒,饮了下去。臣一白!安羽希第一次带着威胁的语气和臣一白说话,只是因为臣一白的做法简直就是找死。如果直接跳过安羽希宠溺白钰的剧情,这一段恐怕就是安羽希失势的开始,作者宠爱安夙瑜的程度让人匪夷所思。安羽希喝下安夙瑜安排的毒酒后,中毒身亡,安夙瑜暗渡粮仓把安羽希囚禁在身边,从此北燕再无安羽希这个太上皇。剧情到子车离轩接白钰离开后匆匆烂尾……不得不说剧情跳转得太快,来得那么措手不及。这都因为他错了那么一步,安羽希。上皇,剧情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你,要好好地把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殿上的安夙瑜看着他的皇兄喝下了那杯毒酒,他嘴角一勾,笑了,桃花眼里是一片得意。这场争斗,他赢了,以后北燕将再也没有安羽希这个太上皇了。而他会安排让死去的安羽希以另一种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他将享有安羽希的一切。不过,让他稍微不高兴的就是,他的皇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宠溺着白钰的所作所为,却从来不问白钰真正的想法,所以两个人永远都走不到一块。他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子车离轩也看着白钰,眼神深邃复杂,带着一点不理解。臣一白在想,酒好喝,却太醉人,他伸出手解开白钰的衣襟,白钰顺从地贴在他的怀里,任他轻薄。臣一白的手却是颤抖着,他看着白钰露出来的颈项,看着那朵白莲花精致的纹路刻在白钰白皙的皮肤上,相称得十分妖娆。白钰,白钰……他嘴角开始涌出黑色的血,他擦了擦,却